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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水潑在沈硯辭頭上的瞬間,他整個人一僵。
等他抹了把臉,怒火沖天轉過身,卻在看見門口那人時,所有髒話都卡在了喉嚨裏。
站在那兒的是個男人,三十出頭的樣子,手裏還拎着空水桶。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淡淡掃了沈硯辭一眼,就朝我走過來。
沈硯辭張了張嘴,那句你找死硬是沒罵出來。
他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擠出個難看的笑:
“陳總?您怎麼在這兒?”
男人沒理他,蹲下身看我血肉模糊的手和腹部的傷口。他眉頭皺緊了。
“誰幹的?”
他問,聲音不高,卻清楚得讓所有人都聽見。
沈硯辭急忙上前:
“陳總,誤會!”
“這女的冒充楚雲歸,還在比賽裏違規改裝,我們只是......”
“我問你了嗎?”
男人打斷他,眼睛還是看着我。
沈硯辭噎住了。
男人抬手想碰我的手,又停住,轉頭對門口說:
“叫救護車。”
“讓趙醫生準備手術室,現在。”
立刻有人應聲去辦。
沈硯辭臉色發白,但還是強撐着說:“
陳總,她真不可能是楚雲歸。”
“楚雲歸是什麼人,怎麼會穿成這樣來這種地方。”
“她穿成什麼樣,關你什麼事?”
男人站起身,看向沈硯辭:
“沈硯辭,你爺爺沒教過你,動手打女人是最沒種的事?”
沈硯辭臉漲紅了:
“是她先作弊,她撞壞了我的飛機,那上面鑲的鑽石就值......”
“值多少?”
男人問:
“比你沈家的名聲值錢,比你坐牢的前程值錢?”
沈硯辭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