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經裴！”
我看着蘇念念見我全身是血，心髒檢測儀扯成一條線後，發了瘋般抓住我的手。
一道金光閃過，我的靈魂飄在了空中。
我有些疑惑地呼喚系統。
“怎麼回事？我怎麼還未脫離？”
系統很快傳來提示。
“宿主，要待代價清算結束才能脫離。”
在醫生宣布我已經徹底死亡的那一刻，我本以爲大家會毫無反應。
結果不光是蘇念念，連我的奶奶也慌了神。
她拉着媽媽的衣袖哽咽：“怎麼回事？我只是想要嚇唬他一下，我沒想要他的命。”
媽媽看着我的屍體也捂着胸口哭了出來。
他們那副悲痛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對我有多深的感情似的。
蘇念念更是僵立在我的屍體旁，眼中滿是不敢置信與悔恨。
她喃喃自語：“經裴，你怎麼能就這樣走了？我......我不是真的想讓你死。”
她的聲音顫抖，帶着幾分哽咽，仿佛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怎麼回事？醫療事故？患者沒進手術室死了？”
“你們看那幾位醫生，好像胸牌是隔壁醫院的！這到底怎麼回事？”
“剛剛我好像聽見他們吵架來着，不會有什麼隱情吧？”
......
蘇念念聽聞激動地扭頭沖着圍觀的人吼道：“都閉嘴！滾出去！”
她低估了輿論的力量。
沒到五分鍾，患者在聖德醫院離世的消息就登上了微博熱搜。
爸爸看見後憤怒地將手機摔了出去罵道：“這混賬東西！居然把事情搞得這麼大。”
看着爸爸眸底的憤怒，我很難想象他就是小時候寵溺到全家人都不敢說我一個“不”字的爸爸。
顧恒豐刷到熱搜後，也匆忙打來電話。
讓我意外的是，印象裏這是蘇念念第一次手機響起特關音，猶豫了幾秒才接聽。
顧恒豐在電話那頭語氣驚慌。
“經裴真的已經......不在了嗎？”
不知爲何，雖然顧恒豐已經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但我還是捕捉到了他言語裏那一絲不易察覺的如釋重負。
蘇念念沉默幾秒，最終沙啞地“嗯”了一聲。
顧恒豐又讓蘇念念開外放語氣懇切地“安慰”了我身邊的其他人。
媽媽哭到雙手顫抖籤署了死亡通知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