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嗎,我就不知道了】
0987接到的信息就只有這麼多,他也只是照着念出來而已。
知道現在自己也幹不了什麼,林己就隨着身體的本能沉沉睡去,每天跟文字打交道,林己的精力已經嚴重被消耗了。
一個時辰過的很快,林己是被林七叫醒的。
“主子,來人了”。
林己醒了醒神,就跟着林七出去了。
出現在林己面前的李豫,卻嚴重出乎林己的預料。
“我怎麼覺得他快死了”。
【。。。】
“未暮,他比你嚴重”。
林己日常犯賤,不出意外的得到了俞未暮的警告。
林己也沒說錯,林己當初在大殿上見到俞未暮時,俞未暮很瘦,皮膚的白色能讓人看出此人不見天日。
這個李豫更甚,他的皮膚是一種病態的白。
嘴唇沒有血色,整個人有氣無力,最主要的是這人的眼睛。
沒有希望,給人一種行將就木的感覺,這種人,林己上一次見是在地府。
“你不是爲了你自己吧”。
沉思半晌,林己得出結論,林己有種感覺,李豫這種狀態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而李尚書昏迷卻在最近,這個李豫要真爲了自己,不會拖到現在的。
“對,林大人,我想以李家的產業,換您幫我,救救我妹妹”。
李豫說着一把扯下自己的衣領:“我叫李豫,母親是李家的第八女,外祖雖把家產給了舅舅。
他老人家也不是不疼我母親與他另外七個女兒。
李家的女兒可以不嫁人,要嫁就只能招贅,我其她七個姨,除了離家遊歷的七姨,都是招贅。
原本一切都沒有什麼,直到母親生了我小妹,一切全變了。
那年外祖去世,表姐成了貴妃,表妹卻失蹤了,那個畜牲就忽然變了”。
【林己,那是蠱,專門替人續命的蠱】
屋裏的氣氛忽然沉重起來,0987突然出聲,林己靈光一閃:“你表妹是李尚書的小女兒”。
“是”。
林己倒是頭一次聽說貴妃娘娘的妹妹失蹤了,李家對外一直說自家小女兒身體不好,回老家養病了。
“你還能去看你舅舅嗎”。
“舅舅,當然能”。
林己注意到,李豫提起自己舅舅的語氣,可不是一個面對長期幫助自己的人已經有的語氣。
“我能問問,你其他六個姨的情況嗎”。
林己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一個有問題,總不能其他六個都有吧。
“都正常”。
李豫不知道林己爲什麼這麼問,眼神中全是茫然,不過李豫隱約覺察到什麼。
“林大人,你得意思是”。
“你別我我我了,現在我們聊點別的,我爲什麼要幫你,我一天夠煩了”。
林己說着放鬆身體,帶着還沒徹底清醒的腦子,靠在站着的俞未暮身上:“我頭疼”。
俞未暮沒說什麼,手很自然的攀上林己的頭。
一直沒出聲的林七默默轉移了自己的視線,沒眼看。
【林己,你就答應吧,你都答應我了,林己】
“閉嘴,退貨”
閉嘴,否則退貨,0987聽明白林己說什麼了,立刻噤聲。
被0987一吵,林己頭更疼了,俞未暮感受的林己的顧涌程度,暗自打了個手勢。
那頭的李豫,聽到林己這麼說,也沒被打擊到,他既然能找林己,就已經想好應該怎麼做了。
“我這有塊玉佩,就當報酬如何”。
林己瞧着李豫拿出來的那塊玉佩,白底鏤空嵌字,一手能握住。
“有什麼特殊的,就那玉”。
“我們答應了,你現在就得把玉給我”。
林己此刻用他那不太靈敏的腦子,無縫銜接:“很好,給我”。
林己向李豫伸手,李豫也沒猶豫,直接把玉佩給了林己,林己順手塞到了俞未暮的手裏。
“好了,具體任務是什麼,你直說吧”。
林己想直起身,被俞未暮鎮壓了,林己索性放棄抵抗,就這麼問了。
“我手下的人查不到我小妹在那,我不敢魚死網破,我懷疑她被那畜牲帶走給人續命了”。
“就你舅舅唄,直說就是”。
李豫苦笑着點點頭,事情的發展也不是那麼很出人意料,林己無奈的想。
“首先,你手裏有什麼能威脅到你”,說到這,林己忽然不知道要怎麼稱呼這個人了。
“卜世人”。
““卜世人”,這名字挺應景,那這位卜先生,你手裏有能威脅到這位卜先生的把柄嗎?
不敢保證,你今天來此,能真的瞞住這位卜先生”。
李豫絲毫沒覺得林己的話有什麼不對:“他的外室子在我手裏”。
提起這個話題,林己立馬就精神,他立刻站起身坐到李豫的身邊:“詳細說說,我現在想聽故事”。
“林己”。
完了,這是林己的第一想法。
我爲什麼要怕他,他是大哥,我是大哥,這是林己的第二想法。
於是林己硬着頭皮:“快說”。
李豫的視線在不敢轉頭的林己,與渾身散發的冷氣的俞未暮之間來回逡巡。
林己感受到李豫的打量的目光,威脅道:“你到底說不說”。
“沒什麼,我母親感覺到不對後就派人調查,那個畜牲大概察覺到了,母親一狠心,直接給他下了絕育藥”。
“牛啊,所以說卜先生的外室子是他最後的孩子了”。
“可以這麼說”。
“啊,厲害”,林己站起來,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回到俞未暮的身邊:“是不是很厲害”。
“嗯,很厲害”。
大概是還有外人,俞未暮難得沒直接走。
“這樣,我們找個機會去探望一下李大人,你要準保那個外室子不被卜先生找到。
說不準關鍵時刻,你的這個兄弟會幫你個大忙”。
林己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個屋子裏的人都不說話了:“你還呆在這幹什麼,從今天起國公府的采買物資的事就交給你了”。
李豫:“我去探望一下我兄弟”。
林七:“我去落實”。
林己星星眼的望向俞未暮:其中有幾分心虛只有他自己知道:“我很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