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畢竟是拿了錢的,只能心驚膽戰的坐在這裏。
蘇俏雙手擋着臉,貓着腰從沙發上起身,準備悄無聲息的溜走。
不是來找我,不是來找我的,千萬不是來找我的……
她一邊心裏默念着,一邊祈禱着自己能夠順利離開。
蕭宴京手裏夾着根煙,瞧着她這掩耳盜鈴的模樣,竟覺得有點可愛。
就在她要繞過他想溜走的時候,衣領被他抬手拎住,微微用力便將人提到了跟前。
身後的司淮打發掉了兩個男模,隨後轉身退到了門口的位置。
蕭宴京望着有點膽怯的小姑娘,“膽子不小,敢叫男模了?”
蘇俏小臉微紅,水汪汪的大眼睛圓溜溜的看着他。
他一身黑色的西裝,外面是一件大衣。
整個人都透着上位者的冷傲姿態,讓人望而生畏。
“是給朋友點的,我可沒碰,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
她語調輕盈,帶着幾分自證清白的焦急。
蕭宴京望着她那張又純又欲的小臉,抬手捏着她的下巴,身體逼近。
“喝酒了?”
蘇俏聽着他低沉的語調,望着他清冷的目光,聞着他身上好聞的檀木香調。
不知道是酒精上頭,還是被色誘失了理智。
總之,她想也不想的踮起腳尖,朝着他他薄而有型的唇親了上去。
說是親,倒不如說是貼。
又快又輕。
後知後覺的蘇俏欲哭無淚,“我……”
蕭宴京盯着她,一把攬住她的腰身,瘋狂的吻了上去。
蘇俏沒接過吻,剛剛的大膽也只是一時間的恍惚,反應過來的她就已經後悔了。
可惜他沒給她解釋的機會,也沒給她逃跑的可能。
蕭宴京的吻又狠又凶,帶着獨屬於他的霸道與強勢,不容她有半點退縮。
蘇俏被吻的渾身發軟,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太可怕了,吻的太狠了,好像要吃了她一樣。
雖然說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但對男女情愛這種事確實沒有沾染過。
因爲她跟卓謹也從未有過什麼親密的舉動。
或許他也覺得她索然無味,不如蘇煙會讓他高興吧。
蕭宴京親吻了許久才緩緩放開她,他覺得自己身體的欲望被她喚醒,這是他這麼多年從未有過的沖動。
望着她眼裏蓄滿淚水的模樣,眼眶發紅透着些委屈。
“你怎麼能欺負人呢?”
她帶着哭腔指控。
蕭宴京抬手拂去她的淚水,“不是你先欺負的我?”
蘇俏本就喝了酒,又被他欺負的狠了,這會兒就是覺得有些委屈。
“我哪有欺負你,你剛剛那樣才叫欺負。”
見她委屈的不行,淚珠子也噼裏啪啦的往下掉,蕭宴京頓覺有些燙手。
說起來他可從來沒哄過人,也不知道要怎麼哄。
更沒服過軟,也不知道要怎麼低頭。
“不準哭。”
三個字一出,蘇俏哭的更狠了,“欺負人就算了,你還凶我。”
她覺得自己不能打他,不能罵他,所以有些委屈。
這要是換成蘇家那些白眼狼,她早就呲着牙拼命去了。
雖然這會腦子不清楚,但她心裏跟明鏡似的。
跟他這種活閻王相處,只能示弱。
因爲強不過他,不能以卵擊石。
蕭宴京無奈,她是真沒見過他凶的樣子。
剛剛也不過就是正常表達而已,怎麼就凶了?
“說說,要怎麼樣才能不哭?”
蘇俏抽抽搭搭,“我喝酒了,不能開車,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呀?”
找代駕還要花錢,不劃算,能省則省。
蕭宴京覺得自己欠她的,但他也沒有必要跟一個小姑娘較勁。
“嗯。自己走還是我抱你?”
蘇俏眨着眼委屈巴巴的張開雙臂,語氣怪軟,“要抱。”
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最關鍵的是她確實被他嚇的沒力氣,身體發軟腳底發虛。
見她張開雙手,像個撒嬌的孩子一樣,蕭宴京心裏一軟。
彎腰將人打橫抱起,快步朝着門口走去。
司淮見蕭宴京抱着人走出來,心中有些驚訝。
跟在他身邊十年,還沒見他對哪個女生上過心,蘇小姐是第一個。
因爲外面有些冷,蘇俏被風一吹,整個人都往他懷裏縮。
“蕭宴京,你走快點,怪冷的。”
蕭宴京睨了眼縮進懷裏的小姑娘,膽子倒是不小,都敢對他發號施令了?
“蘇寶,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我頤指氣使?”
蘇俏被他這麼一凶,整個人又不好了,她紅着眼眶,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眼角那顆美人痣上還掛着一滴淚,看上去可憐的不行。
不過,他怎麼知道她小名的?
明明只有爺爺這麼叫她。
蕭宴京覺得心口淤堵,這小姑娘也太嬌氣了,說一句就委屈的不行。
“不準哭。”
蘇俏抿着嘴角憋着委屈,倔強的把眼淚往他身上蹭。
蕭宴京無奈,腳步加快的坐進車內。
然而,人還沒等坐穩,就聽見她再次出聲。
“我不要坐這輛車。”
蕭宴京眸子清冷,連語調都沉了幾分:“理由。”
蘇俏委屈巴巴的坐在他腿上不敢動,“你借給我的那輛車還停在這裏,弄壞了我賠不起,所以我要坐那輛回去。”
蕭宴京微微皺眉,眼裏是淡淡的冷意,“壞了也不用你賠。司淮,開車。”
蘇俏迷迷糊糊的掏出手機,“你再說一遍,我要錄下來當證據。”
她現在窮的很,可不能被他給訛上。
蕭宴京氣的捏了捏她漂亮的小臉,又滑又軟的手感,讓他有些不忍用力。
蘇俏嘟嘴,“蕭宴京,你就再說一遍嘛,大氣一點不行麼?”
蕭宴京看着她,上一秒還委屈的哭着,這會兒就舉着手機跟他要保證。
小姑娘倒是不傻,知道怎麼討好處。
“只要你乖,要什麼都給你。”
蘇俏歪頭眨着一雙清澈的眼眸,睫毛上還掛着未幹的淚水。
“要是不乖呢?”
蕭宴京:“那就想辦法讓你變乖,比如用強。”
蘇俏心底生寒,他這樣的人是不是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那她要是不順他的意,會不會死的很慘啊?
比上一世還慘?
她耷拉着腦袋,又怕又困,整個人蔫蔫的不說話。
好不容易熬到小區門口,蘇俏連忙出聲,“就停在這裏吧,謝謝你啊。”
說完就去推車門,結果沒推開。
她望着蕭宴京,“蕭宴京,我到了,你能不能幫我開一下車門啊?”
蕭宴京睨着她,“明天早上醒來給我打電話,我們談談。”
蘇俏乖巧的點頭,“哦。”
蕭宴京抬手爲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蘇寶,我給過一次讓你自由選擇的機會,這一次該我做主了。”
蘇俏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只能呆萌萌的看着他。
蕭宴京也不急,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不準跑。”
蘇俏乖乖點頭,隨即又問,“蕭宴京,我明天想先去改個名字。”
蕭宴京不明她的意思,“嗯?”
蘇俏:“改成奶奶的姓,姓饒,叫饒了我吧,怎麼樣?”
——
從車上下來,蘇俏腳下生風,一溜煙的就跑進了公寓單元門。
直到看見她所住的11樓亮起燈,蕭宴京才讓司淮開車。
“這裏讓人守着,看好她。”
司淮應聲,“是。”
蘇俏進了門之後,就給好友周思玟打電話。
電話接的倒是挺快。
沒等蘇俏開口,周思玟率先發問,“蘇笨笨,還活着呢?”
蘇俏磨了磨牙,“你還好意思問,跑的比兔子都快,不知道叫我一聲?”
周思玟理直氣壯,“這能怪我麼,他可是蕭宴京,南城的活閻王,誰看見了不躲?”
“再說了,一看他就是奔着你來的,我把你叫走了,被追殺的就是我了。”
蘇俏氣得不輕,“你這點心眼都用在我身上了,掛了。”
確定她沒事,她也就放心了。
周思玟連忙叫着,“哎哎哎,等會兒,你跟活閻王是結仇了還是結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