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蘇瑤?!瑤池女帝?!”
“天啊!是那位三百年前執掌瑤池聖地,威震西域,被譽爲最有可能成就女性半神的瑤池女帝?!”
“她不是......不是早在兩百八十年前就神秘失蹤了嗎?聖地傳承一度中斷,瑤池都荒廢了!”
“九階六重巔峰!比艾莎女武神還要高半個小境界!這......這怎麼可能?!”
“等等,她也沒有所屬勢力顯示......和冷幽月一樣!難道她也......”
全球各地的驚呼聲、議論聲如同海嘯般席卷開來。
尤其是大夏西域、曾經受過瑤池聖地恩澤庇護的那些古老世家和門派,無數白發蒼蒼的老者激動得渾身顫抖,老淚縱橫!
“是女帝!女帝還活着!”
“三百年了......瑤池的香火,終於要續上了嗎?”
“可她爲何隱世?又爲何會排在第五位?難道她這些年,一直就在我們身邊?”
......
隱秘莊園內。
庭院中的氣氛,在這一刻變得無比微妙。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齊刷刷地轉向了那位始終溫婉而立、氣質雍容的宮裝女子。
蘇瑤。
她此刻正微微仰頭,望着天幕上那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與稱號。
絕美的容顏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化爲復雜難言的神色。
那眼神中有追憶,有感慨,有一閃而過的悵然。
但最終,都化爲了唇角一抹溫柔而恬淡的弧度。
“瑤姐姐!”
木靈兒第一個反應過來,像只歡快的小鹿般撲過去,一把抱住蘇瑤的胳膊,大眼睛裏滿是興奮的光,
“是你!是你上榜了!第五名!比幽月姐姐和那個女武神還高!”
青鸞也快步上前,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激動與自豪: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大姐若是上榜,定能名列前茅!九階六重巔峰!這才是大姐真正的實力!”
冷幽月清冷的眸子凝視着蘇瑤,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由衷的敬意,她輕輕頷首:
“恭喜大姐。瑤池女帝之名,當之無愧。”
秦曦更是驕傲得小臉通紅。
蘇瑤被衆人圍在中間,感受着姐妹們和女兒發自內心的喜悅與崇敬,心中暖流涌動。
她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撫了撫秦曦的臉頰,又揉了揉木靈兒的頭發,聲音溫柔依舊:
“都是陳年往事了,不值一提。如今的我,只是你們的姐姐,曦兒的娘親,夫君的妻子。”
她說着,目光轉向秦牧,眼中柔情似水。
秦牧此時也走到了她身邊。
他伸手,很自然地將蘇瑤攬入懷中,低頭看着懷中這張溫婉絕美的容顏,眼中滿是驕傲與寵溺:
“我家瑤兒,從來都是最耀眼的那一個。當年是,現在依舊是。”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着幾分調侃,卻又無比認真:
“只是你太低調了,低調到連我都快忘了,我家夫人曾是執掌一方聖地、受萬人朝拜的女帝。”
蘇瑤輕輕靠在他肩上,搖了搖頭,聲音輕柔卻堅定:
“什麼女帝,什麼聖地,都比不上在夫君身邊的日子。那些虛名,我早就不在意了。”
“可我們在意呀!”
木靈兒嘟着嘴,“瑤姐姐你平時那麼溫柔,對誰都那麼好,修煉時也不顯山不露水,我們都以爲......以爲你只是比我們強一些而已。”
青鸞也用力點頭:
“是啊大姐!你每次指點我們修煉,都說得那麼輕描淡寫,我還以爲是你感悟獨到,沒想到......您根本就是站在山頂上俯瞰我們這些爬山的人!”
冷幽月難得地也開口附和,語氣清冷卻真摯:
“大姐的修爲境界,早已返璞歸真。平日裏不顯鋒芒,是心境已至圓滿,不屑張揚。若非天地榜單曝光,恐怕我們永遠都不知道,大姐距離那傳說中的神境,僅有半步之遙。”
蘇瑤被她們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紅,輕聲道:
“哪有你們說得那麼誇張。我只是......比你們多修煉了些年頭,又恰好有些機緣罷了。”
“機緣?”
秦牧挑眉,低頭在她耳邊輕笑,聲音只有兩人能聽見,
“瑤兒,你那瑤池聖心和九天玄女道體,可不是什麼機緣能解釋的。當年西域三十六國爲你傾倒,七十二派宗主甘願受你驅使,這也不是靠溫柔就能做到的。”
蘇瑤耳根一紅,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卻沒有反駁。
因爲她知道,秦牧說的是事實。
曾經的瑤池女帝蘇瑤,的確是一個時代的傳奇。
只是那個傳奇,在她選擇追隨秦牧隱世後,就已經心甘情願地畫上了句號。
......
就在庭院內溫情涌動之時,外界的震動,才剛剛開始!
......
大夏帝都,武者協會總部。
大殿之內,死一般的寂靜。
蕭戰天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影僵硬得如同石雕。
他死死盯着天幕上“蘇瑤”那兩個鎏金大字,以及後面那刺眼的“九階六重巔峰”。
臉上的表情已經從最初的鐵青,變成了煞白。
“又、是、一、個、女、人!”
他一字一頓,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聲音嘶啞得可怕。
大殿內,所有高層噤若寒蟬,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那位白發蒼蒼的副會長嘴唇蠕動了幾下,想說什麼緩和氣氛的話,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
“瑤池女帝......蘇瑤......”
“她不是早就失蹤了嗎?不是傳聞她在沖擊神境時失敗,身死道消了嗎?!爲什麼她還活着?!爲什麼她會排在第五?!”
“爲什麼......又是一個女人壓在本座頭上?!”
他喃喃自語,周身狂暴的武道意志不受控制地爆發開來!
轟——!
大殿內,桌椅瞬間被震成齏粉!
地面龜裂,牆壁上出現蛛網般的裂紋!
幾個修爲稍弱的高層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踉蹌後退!
“會長息怒!”
白發副會長強忍着威壓,顫聲勸道,
“蘇瑤畢竟是三百年前就已成名的前輩,瑤池聖地底蘊深厚,她能......”
“前輩?”
蕭戰天猛地打斷他,眼中閃過偏執的寒光,
“她只比本座早成名三十年!三十年!在武道之路上,三十年算什麼?!”
“可她如今是九階六重巔峰!半步神境!而本座......本座在第八!”
他指着天幕,手指都在顫抖,
“冷幽月壓我一頭,艾莎·凜冬壓我一頭,現在連蘇瑤也壓我一頭!三個女人!三個女人!!”
蕭戰天胸膛劇烈起伏,有些難以接受。
他自幼天賦異稟,奇遇不斷,戰無不勝。
三百年來,他打敗過無數強敵,鎮壓過無數勢力,一步步登上大夏武者協會會長之位,被譽爲“武霸”。
在他心中,男性武者天生就該比女性更強,這是根深蒂固的信念。
可現在呢?
天幕榜單,像是一記又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臉上,抽在他的信念上!
“難道......本座的武道,真的錯了?”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如同夢魘般纏繞不去。
蕭戰天猛地搖頭,強行壓下心中的動搖,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而狠厲:
“不!本座沒錯!是這天幕有問題!是評判標準有問題!”
他死死盯着天幕,聲音冰冷如鐵:
“蘇瑤......冷幽月......艾莎·凜冬......你們三個女人,憑什麼壓在本座頭上?”
“待本座徹底融合獎勵,霸體大成,必要親自登門,一一驗證!”
“若這天幕公正便罷,若有不公......”
他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本座便破了這天幕,重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