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集訓開始與投資答復
實戰測試前第十九天，清晨。
段笑笑在訓練場揮出最後一劍時，東方的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雷暗交織的劍光在空氣中殘留着細密的電紋，訓練假人上已經布滿了焦黑的斬痕。
蘇晚晴抱臂站在場邊，紫色眼眸中閃過滿意：“收勢還是有點僵，但進步速度確實驚人。照這個節奏，一周後你就能把雷系特性完全融入暗星劍術。”
段笑笑收劍喘息，汗水浸透了訓練服。連續兩天的雷劍特訓，讓他的手臂肌肉酸痛到幾乎失去知覺，但收獲也是巨大的——現在他的每一劍都附帶雷系穿透效果，對護盾類魔法有極佳的破壞力。
“謝謝晚晴姐。”段笑笑接過她遞來的恢復藥劑。
“不用謝我。”蘇晚晴難得笑了笑，“是你自己夠拼命。好了，今天到此爲止。八點要去主訓練場集合，葉星瑤安排的特別集訓要開始了。”
段笑笑看了看天色：“還有兩小時，我先回宿舍換洗。”
“等等。”蘇晚晴叫住他，表情認真起來，“關於葉星瑤的投資邀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今天會給她答復。”
蘇晚晴點點頭：“無論你選擇什麼，我都會繼續教你劍術。但作爲朋友，我建議你接受——魔仙堡的水很深，有葉家這樣的盟友，能幫你擋掉很多麻煩。”
“我明白。”
離開訓練場時，段笑笑在心裏盤算着答復葉星瑤的說辭。經過兩天的深思熟慮，他其實已經有了決定——接受投資，但要有條件。
回到宿舍洗去一身汗味，換上幹淨的學院袍，段笑笑對着鏡子檢查胸口碎片。經過連日的戰鬥和特訓，碎片又有了微妙變化：暗紅色的紋路更加清晰，邊緣隱約浮現出第三塊碎片的虛影——那是碎片在指引下一個目標。
“棒棒棒。”他整理衣領，推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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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訓練場今天格外熱鬧。
當段笑笑趕到時，場邊已經聚集了三十多名學員。除了他們班的白露、石玥，還有C班的林清漪，B班的幾個陌生面孔，以及——
“喲，來了？”炎雨晴揮着手走過來，火紅色馬尾在晨風中擺動，“聽說今天葉大小姐要搞個大場面，把幾個班的尖子生都湊一起特訓。”
藍冰璃站在不遠處，正在和一個短發女生交談。看到段笑笑，她微微點頭示意。雲薇也來了，她抱着那本古籍，身邊圍着幾個理論派的學員，正在講解着什麼。
最引人注目的是訓練場中央那個銀藍色長發的身影。
葉星瑤今天穿着一身星月紋路的訓練服，長袍下擺改良成便於行動的短裙樣式，銀藍長發用星辰發飾高高束起。她站在臨時搭建的指揮台上，正用魔法水晶投影着什麼圖表。
看到段笑笑，她微微一笑，用魔法擴音術宣布：“人齊了，開始吧。”
全場安靜下來。
“各位同學，我是葉星瑤。”她的聲音清脆有力，完全不像平時那種慵懶的語調，“受學院委托，由我負責實戰測試前最後兩周的特別集訓。目標很簡單——讓所有參訓者，在測試前提升至少一個小境界。”
台下響起低低的議論聲。提升一個小境界？兩周時間？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葉星瑤抬手，魔法水晶投影出復雜的訓練計劃，“所以學院提供了最高規格的資源支持：魔力濃度調整室全天開放、高階恢復藥劑無限供應、各系導師輪流特訓、以及——”
她頓了頓，神秘一笑：“‘深淵幻象’模擬戰系統。”
聽到這個詞，連藍冰璃和炎雨晴的臉色都變了。
“深淵幻象？那不是殿堂級訓練設施嗎？”
“據說能百分百模擬深淵環境和魔物，但精神力消耗極大……”
葉星瑤點頭：“沒錯，是殿堂級的訓練系統。我父親特批調用了魔仙堡的庫存。接下來兩周，每天下午，你們將在幻象中實戰。目標是：適應深淵環境、熟悉黑魔法作戰方式、以及——”
她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後落在段笑笑身上：“找到自己的極限，然後突破它。”
集訓正式開始。
上午是分組特訓。段笑笑被分到了“特殊戰術組”，同組的還有藍冰璃、炎雨晴、蘇晚晴，以及一個出乎意料的人——林清漪。
“清漪是水系治療，正好補全我們組的輔助短板。”葉星瑤親自過來解釋分組，“而且她的治療術有‘淨化’特性，對黑魔法污染有克制效果。”
林清漪有些緊張地對段笑笑笑了笑：“請多關照，段同學。”
“彼此彼此。”段笑笑點頭。
第一項訓練是“魔力同步率測試”。五人站在一個五芒星魔法陣中，需要同時釋放魔力，讓五種屬性在陣中達成平衡。
“開始！”
藍冰璃的冰系、炎雨晴的火系、蘇晚晴的雷系、林清漪的水系、段笑笑的暗星——五種截然不同的魔力涌入法陣。
起初是混亂的。冰火相克，雷水沖突，暗星吞噬一切。法陣劇烈震蕩，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控制輸出！”藍冰璃喝道，“清漪，降低水壓！雨晴，火焰溫度調低三十度！”
炎雨晴咬牙調整，火焰從橙紅轉爲暗紅。林清漪也努力控制水流，從洶涌改爲細流。
但最麻煩的是段笑笑——暗星魔力本能地吞噬着其他四種能量，法陣平衡始終無法建立。
“笑笑！”雲薇的聲音從場外傳來，“用霞光鏈接！我來幫你引導！”
金色的霞光從雲薇那邊延伸過來，輕柔地包裹住段笑笑的暗星魔力。在霞光的調和下，暗星魔力的吞噬性被暫時抑制，轉化爲更溫和的兼容狀態。
法陣穩定了。
五種顏色的魔力在陣中交織、旋轉，最終達成完美的動態平衡。五芒星的每個角都亮起對應的光芒，中央浮現出象征和諧的銀色光球。
“同步率：百分之八十七！”葉星瑤看着監測水晶，眼中閃過驚喜，“第一次嚐試就達到這個數值……你們的相性比預想中更好。”
訓練持續了一上午。除了魔力同步，還有戰術配合、陣型變換、應急反應等項目。到午餐時間時，五人都累得夠嗆，但配合明顯流暢了許多。
尤其是段笑笑——在霞光鏈接的輔助下，他逐漸掌握了在團隊戰中控制暗星吞噬本能的方法，甚至能主動爲隊友提供能量補充。
“你這能力簡直是團隊永動機。”炎雨晴灌下一大口恢復藥劑，擦着嘴說，“剛才那波配合，你給我的火系充能，威力直接翻倍。”
藍冰璃難得贊同：“確實。暗星魔力的兼容特性，在團隊戰中有戰略價值。”
林清漪小聲補充：“而且段同學的能量很溫和，治療時不用擔心屬性沖突……”
蘇晚晴沒說話，但看着段笑笑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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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深淵幻象訓練室。
這是一個純白色的球形空間，直徑超過五十米。葉星瑤站在控制台前，對列隊的學員們說：“幻象系統會模擬深淵環境的各種威脅：魔力污染、精神侵蝕、變異魔物、以及——黑魔法師。”
她操作控制台，白色空間開始變化。牆壁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暗紫色天空、流淌着黑色粘液的大地、空氣中彌漫着腐臭和硫磺的味道。
“第一項：環境適應性訓練。你們需要在深淵環境中堅持三十分鍾，同時保持魔力回路不被污染。”
話音落下，幻象完全展開。
段笑笑瞬間感覺到壓力——空氣中有種粘稠的惡意，不斷試圖鑽進他的魔力回路。暗星魔力自動激活，開始吞噬這些污染能量，但轉化效率很低，而且轉化過程中會產生精神負擔。
“集中精神！”藍冰璃的聲音傳來，“用靈魂防護抵抗侵蝕！清漪，展開淨化領域！”
林清漪雙手合十，水藍色的淨化波紋擴散開來，將周圍十米範圍的污染濃度降低。其他學員也各施手段：冰系凍結污染粒子、火系灼燒侵蝕能量、雷系淨化負面波動。
段笑笑則采取了更直接的方式——全面吞噬。
暗星魔力在體外形成漩渦，瘋狂吸收周圍的污染。胸口的碎片興奮地震動，對這種深淵能量表現出異常的渴望。他能感覺到，每吞噬一分污染，碎片就壯大一絲，但自己的精神負擔也加重一分。
“夠了！”雲薇通過靈魂鏈接傳來警告，“你的靈魂波動開始紊亂！停止吞噬！”
段笑笑咬牙收手。短短幾分鍾，他吞噬的污染能量已經超過安全線，腦袋裏像是有無數細針在扎。
三十分鍾的訓練結束時，有七名學員因爲污染過載被強制彈出幻象。剩下的也都狀態不佳，除了——
“段笑笑，你……”葉星瑤看着監測數據，表情復雜，“你吞噬了相當於星辰魔女級的污染量，但靈魂污染指數只有百分之三。怎麼做到的？”
段笑笑自己也說不清。他只知道，暗星碎片似乎對深淵能量有特殊的親和性——不是被侵蝕，而是將其轉化爲養分。
“特殊體質吧。”他含糊回答。
葉星瑤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再追問：“休息十分鍾，第二項：魔物對抗。”
幻象場景變換，這次出現在一片廢墟中。十幾只扭曲的深淵魔物從陰影中爬出——有的像放大版的蜈蚣，有的像腐爛的人形，還有的是純粹的黑色能量團。
“實戰開始！目標：全殲魔物，保護隊友！”
戰鬥瞬間爆發。
藍冰璃率先出手，冰系魔法凍結了三只魔物的行動。炎雨晴緊隨其後，火焰塑形成長鞭，抽碎一只蜈蚣魔物的外殼。蘇晚晴劍光如雷，斬開黑色能量團。
林清漪展開治療領域，爲隊友提供持續恢復。段笑笑則遊走在戰場邊緣，用雷暗劍術配合暗星吞噬，專門對付那些能量型的魔物。
配合越來越默契。當最後一只魔物被炎雨晴的火焰鳳凰焚毀時，計時器停在八分四十七秒。
“成績：優秀。”葉星瑤宣布，“但實戰不會這麼順利。第三項：突發狀況應對。”
話音剛落，幻象再次變化。
這一次，廢墟中突然升起五座黑色祭壇，每個祭壇上都站着一個黑袍身影——是蝕刻學會的黑魔法師幻象。
“五人小隊，每人一個目標。三十秒內擊敗，否則祭壇會召喚深淵領主。”
“分頭行動！”藍冰璃瞬間做出判斷。
五人各自沖向一個祭壇。段笑笑的對手是個手持骨杖的黑魔法師，他抬手就是三道腐蝕光束。
暗星魔力護盾展開，吞噬光束。段笑笑踏步前沖，雷暗劍光直刺對方面門。黑袍幻象不閃不避，骨杖炸裂，化作無數骨刺射來！
“麻煩……”段笑笑側身翻滾，劍勢一轉，“那就硬碰硬！”
暗星魔力全面爆發，在劍身凝聚成暗紅色的能量刃。他一劍斬下，硬生生劈開了骨刺風暴，劍鋒餘勢不減，斬斷了黑袍幻象的脖頸。
二十秒，目標擊破。
他轉頭看其他隊友：藍冰璃用冰封術凍碎了對手；炎雨晴直接燒成了灰；蘇晚晴雷劍貫穿；林清漪用水牢術窒息——全部在三十秒內完成。
“很好。”葉星瑤關閉幻象，白色空間恢復原狀，“今天的訓練到此爲止。回去後做深度冥想，消除精神疲勞。”
學員們陸續離開。段笑笑正要走，葉星瑤叫住了他。
“段笑笑同學，方便單獨聊幾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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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室旁的小會議室。
葉星瑤泡了兩杯星塵茶，遞一杯給段笑笑：“關於投資邀請，考慮得怎麼樣了？”
段笑笑接過茶杯：“我接受，但有條件。”
“請說。”
“第一，我需要自由。不會成爲葉家的附庸，不會參與政治鬥爭，我的首要目標是變強和保護同伴。”段笑笑直視葉星瑤的眼睛，“第二，資源共享，但情報也要共享。我有權知道與我相關的所有信息，包括潛在威脅。第三，我選擇隊友的權力，你們不能幹涉。”
葉星瑤聽完，輕抿一口茶，笑了：“很合理的條件。我全部接受。事實上，我父親也說了——投資你，不是爲了控制，而是爲了培養一個能在未來改變格局的盟友。”
她從儲物戒中取出一份契約卷軸：“這是正式的投資協議，條款按你的要求擬定好了。籤下靈魂烙印，契約成立。”
段笑笑仔細閱讀卷軸。條款確實如他所說，甚至更寬鬆——葉家承諾提供修煉資源、情報支持、政治庇護，要求的回報僅僅是“在未來需要時，爲守護魔法世界的秩序而戰”，而且強調“自願原則，不強制”。
很公道的契約。
他咬破指尖，滴下一滴鮮血。血珠落在卷軸上，化作靈魂烙印滲入紙面。同時，他感覺到契約的力量在靈魂中建立——不是強制性的束縛，而是一種平等的約定。
“歡迎加入。”葉星瑤收起卷軸，眼中閃過一絲真誠的喜悅，“那麼，作爲第一筆投資——”
她取出三個精致的盒子：“這是給你的修煉資源。第一個是‘星辰共鳴水晶’，能加速暗星碎片的融合和成長。第二個是‘靈魂穩固藥劑’，用於應對多重鏈接的靈魂負擔。第三個……”
她打開第三個盒子，裏面是一塊殘破的金屬片，上面刻着古老的星圖。
“這是‘星隕之地’的部分地圖。我父親推測，你的下一塊碎片，可能就在那裏。”
段笑笑心頭一震。星隕之地——這正是碎片記憶中閃現過的地名！
“星隕之地是魔法世界的禁區，充滿時空亂流和古代遺跡。”葉星瑤嚴肅地說，“短期內你還不能去，但可以開始做準備。實戰測試後，如果你的實力達標，我會安排探險隊。”
段笑笑收下三個盒子，鄭重道謝。
“不用謝，這是投資的一部分。”葉星瑤微笑，“另外，關於你現在的特訓團隊——我建議你正式組建一個固定小隊。雲薇、冰璃、雨晴、晚晴、清漪，再加上你，正好六人，可以應對大多數任務。”
“正式小隊？”
“對，注冊爲學院認可的‘魔法冒險小隊’。這樣能接取官方任務，積累實戰經驗和資源。”葉星瑤解釋，“隊名你可以自己想。手續我來辦。”
段笑笑想了想：“就叫‘暗星小隊’吧。”
“暗星小隊……不錯，簡單直接。”葉星瑤點頭，“那麼，暗星小隊的隊長段笑笑同學，接下來的兩周，請繼續努力。實戰測試，我要看到你們所有人的精彩表現。”
離開會議室時，夕陽已經西斜。
段笑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手中握着星辰共鳴水晶。水晶傳來溫熱的共鳴，與胸口碎片相互呼應。他能感覺到，碎片正在緩慢而穩定地成長。
走到花園小徑時，他遇到了炎雨晴。她剛洗完澡，火紅色長發還溼漉漉的，穿着寬鬆的便服，正靠在欄杆上看夕陽。
“喲，和葉大小姐談完了？”炎雨晴側頭看他。
“嗯。籤了契約。”
“明智的選擇。”炎雨晴走過來，身上帶着沐浴後的清新香氣，“不過你小心點，葉星瑤那丫頭看着溫柔，實際上手腕厲害得很。她能把你安排得明明白白，你還心甘情願。”
段笑笑笑了：“我知道。但我需要她的資源。”
“也是。”炎雨晴伸了個懶腰，寬鬆的衣領滑落，露出精致的鎖骨和一抹雪白，“對了，晚上熔爐有特殊訓練，來不來？”
“什麼特殊訓練？”
“能量交融實驗。”炎雨晴眼睛亮起來，“我想試試，如果你的暗星魔力和我的火系魔力深度交融，能不能產生新的復合屬性。理論上，如果成功，你的火焰塑形威力能提升五成以上。”
段笑笑心中一動。這確實是值得嚐試的方向。
“幾點？”
“宵禁前，老時間。”炎雨晴眨眨眼，“不過這次……可能需要更親密的接觸。能量深度交融，最好有肢體傳導。你做好心理準備。”
她說完，轉身離開，火紅馬尾甩出一個弧度。夕陽把她的背影染成金色。
段笑笑站在原地，回味着她的話。
更親密的接觸？
胸口的碎片傳來一陣溫熱，像是在期待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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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熔爐。
今天的熔爐格外安靜，只有炎雨晴一個人在。她把其他學員都支走了，中央熔岩池旁布置了一個復雜的魔法陣。
“脫掉上衣，坐進去。”炎雨晴指着法陣中央，“這個法陣能穩定能量交融過程，減少暴走風險。”
段笑笑照做。當他赤膊坐在法陣中時，炎雨晴也褪去了外袍——她裏面穿着貼身的訓練背心，火紅色的布料勾勒出姣好的曲線。
“看什麼看，專心。”炎雨晴瞪了他一眼，臉頰微紅，但動作利落地坐到他身後，“背對背，貼緊。能量傳導需要最大面積接觸。”
兩人背靠背坐下。段笑笑能感覺到她溫熱的體溫，還有那具充滿活力的身體傳來的輕微震顫。
“開始了。”炎雨晴雙手結印，激活法陣。
紅色光芒從法陣中升起，包裹兩人。同時，炎雨晴引導精純的火系魔力，從背部傳入段笑笑體內。
暗星魔力自動反應，開始吞噬。但這一次，炎雨晴早有準備——她沒有抵抗，反而主動釋放更多魔力，讓兩股能量在接觸的瞬間就開始交融。
刺痛、灼熱、然後是一種奇異的舒適感。
暗紅色的暗星魔力與橙紅色的火系魔力，在法陣的調和下緩慢融合。段笑笑能感覺到，自己的能量性質在改變——多了一份火焰的狂暴和靈動，少了一絲黑暗的陰鬱。
同時，因爲能量交融，他和炎雨晴之間的靈魂鏈接也在加深。他能模糊感知到她的情緒：專注、期待、緊張，還有一絲……羞澀？
交融持續了半小時。
當法陣光芒漸漸散去時，段笑笑睜開眼睛。他能感覺到，暗星魔力中已經穩定融入了火系特性。抬手，掌心凝聚的能量球不再是純暗紅，而是暗紅中透着橙紅火紋，像燃燒的暗星。
“成功了。”炎雨晴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帶着疲憊和滿足，“現在試試火焰塑形。”
段笑笑意念一動，能量塑形——一把暗紅色的火焰劍在手中凝聚，劍身表面跳躍着橙紅的火舌。威力確實比之前強了至少五成。
“厲害……”他贊嘆。
“那當然。”炎雨晴站起來，但身體晃了一下。段笑笑連忙轉身扶住她。
近距離接觸，他才發現炎雨晴臉色蒼白，額頭滿是冷汗——能量交融對她消耗極大。
“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魔力透支。”炎雨晴靠在他肩上，勉強笑了笑，“不過值得。你現在算是半個火系魔法師了，以後熔爐隨便用，我罩你。”
她的呼吸噴在段笑笑頸側，溫熱而帶着火焰的氣息。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但誰也沒動。
沉默了幾秒，炎雨晴低聲說：“段笑笑，你和雲薇有靈魂契約，和藍冰塊有戰術默契，和蘇晚晴有劍術傳承……那我呢？我在你這裏，算什麼位置？”
段笑笑愣了愣，認真回答：“你是讓我真正開始變強的人。熔爐、吞噬、塑形……沒有你，我現在可能還在掙扎。”
炎雨晴抬起頭，琥珀色的眼睛在熔爐火光中閃閃發亮：“那如果……我想要更多呢？”
“比如？”
“比如……”她湊近，嘴唇幾乎貼到段笑笑耳邊，“比靈魂契約更深的連接。”
說完，她退後一步，臉上恢復了平時的爽朗笑容：“開玩笑的！好了，今天的訓練結束，你該回去了。明天還要集訓呢。”
她轉身走向更衣室，背影在火光中搖曳。
段笑笑站在原地，心髒還在因爲剛才那句話而加速跳動。
比靈魂契約更深的連接……
他搖搖頭，穿上衣服離開熔爐。
夜色已深，兩顆月亮高懸天際。段笑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感受着體內新融入的火系特性，還有胸口碎片持續的溫熱。
暗星小隊、葉星瑤的投資、即將到來的實戰測試、星隕之地的線索、還有與這些女孩們越來越深的羈絆……
一切都在朝着既定的方向前進。
“棒棒棒。”段笑笑閉上眼睛，嘴角帶着笑意。
明天，繼續變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