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朝他們走來,江晚音定睛一看,竟是藝術學院的王院長。
“陸總,好久不見。”王院長臉上堆着熱情的笑容,主動向陸則言伸出手。
陸則言微微頷首,舉起手中的高腳杯示意了一下,語氣平淡道:“王院長,別來無恙。”
江晚音也跟着禮貌地頷首:“王院長好。”
王院長對她點了點頭,目光在二人身上轉了一圈,笑着恭維道:“陸總和晚音還真是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啊。”
“郎才女貌”這四個字讓江晚音下意識蹙了蹙眉,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陸則言已經笑着接過話。
隨後,王院長又轉過頭看向江晚音,語氣中滿是贊賞:“晚音啊,你這次可真爲我們學院爭光了!
今年全校就你一個人通過了法國巴黎藝術學院的交流生考核,真是年少有爲啊!”說着,他又關切地追問道:“對了,你去法國的籤證應該已經辦下來了吧?”
江晚音下意識點了點頭,指尖卻悄悄攥緊,下一秒,她明顯感覺到身邊的空氣驟然變冷。
陸則言握着她的手猛地收緊,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她抬頭望去,只見陸則言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殆盡,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眼底翻涌着風暴,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要去法國?”
王院長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他看着陸則言驟然變冷的臉色,心裏咯噔一下,一時竟想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話。
王院長尷尬地笑了笑,沒等江晚音開口,便急忙找了個借口:“哎呀,那邊還有個老朋友,我先過去打個招呼。”
說罷,他便匆匆轉身離開了。
大廳裏不少人的目光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江晚音頂着陸則言那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的眼神,又輕輕點了點頭。
心裏原本的計劃被打亂,她索性想着,不如今晚就跟他說清楚,她要搬出他別墅的事,見她還敢點頭,陸則言的怒火徹底被點燃。
他不顧周圍人的目光,猛地拽起江晚音的手,轉身就朝着門口走去。陸則言的步伐又大又急,江晚音幾乎是被他拖着走,高跟鞋在光滑的地板上發出急促的聲響。
停車場裏,陸則言將江晚音一把塞進副駕駛,“嘭”的一聲關上車門,力道大得讓車窗都微微震動。
他繞到駕駛座,狠狠關上車門,發動汽車的瞬間,引擎發出一聲暴躁的轟鳴,車子如同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一路上,車廂裏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江晚音側頭看着身旁的男人,他緊握着方向盤,指節因爲用力而泛白。陸則言陰沉的臉色在夜色中顯得愈發駭人。
她被陸則言折騰得夠多了,無論是精神上的打壓,還是身體上的索取,都讓她對這個男人充滿了畏懼。
尤其是在他生氣的時候,那種無形的壓迫感,總能讓她渾身發冷,江晚音的手指下意識地捏緊了裙擺。
她猶豫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陸則言你怎麼了?是我惹你生氣了嗎?”她心裏隱約猜到,或許是出國的事情沒有提前告訴他,但她沒敢直接問出口。
聽到她的話,陸則言像是被點燃了引線的炸藥桶,胸口劇烈起伏着。
若不是自己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她,舍不得對她真的下手,他早就把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給扔出車外了。
陸則言轉頭瞪了她一眼,語氣冰冷又帶着幾分粗暴道:“如果不想我在車上就X你,就馬上給我閉嘴!”
江晚音嚇得渾身一僵,立刻閉上了嘴,再也不敢說一個字,心裏只剩下一個念頭:完了,陸則言是真的生氣了。
車子一路狂飆,最終穩穩地停在別墅門口,陸則言熄了火,一把推開車門,繞到副駕駛,強行將江晚音打橫抱了出來。
江晚音嚇得死死扣住座椅,指尖泛白,她不想下車,她甚至想推開陸則言,不顧一切地逃跑。
可江晚音骨子裏的怯懦,在陸則言面前暴露無遺,男人手上稍稍用力,眼神一沉,帶着幾分警告的意味瞪着她。
江晚音便瞬間沒了反抗的勇氣,整個人軟了下來,任由他抱着往前走。
“砰”的一聲,別墅的大門被猛地推開。
陸則言將江晚音狠狠甩在牆上,力道之大讓她後背撞得生疼,悶哼一聲還沒來得及出口,男人灼熱的唇便狠狠覆了上來。
唇齒間傳來清晰的痛感,江晚音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推開陸則言的胸膛。
掌心觸及的地方,是男人厚實堅硬的肌肉,以及下面劇烈跳動的心髒。
那強勁的搏動,透過掌心,直直傳遞到她的心底,讓江晚音愈發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