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風臨堡那間昭野從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靜室內,他在裏面整整待了一天一夜。
剛走出靜室,就被告知小東西又逃了。
昭野周身的氣壓瞬間降至冰點。
他原本以爲,經過上次的教訓,這個女人至少會安分一段時間。
所以他刻意沒有鎖死鎖扣,甚至撤掉了明面上的看守,想看看她是否學乖了一點。
結果,這個死女人,竟然真的又一次挑戰了他的底線。
“廢物!”他低斥一聲,不知是在罵約翰,還是在罵那個屢教不改的女人。
約翰摸了摸鼻子,幹咳一聲,“那個……野,你不是說……不用看得太緊嗎。”
昭野斜睨了他一眼,道,
“給我找,三天之內,把她帶回來。”
實際上,根本沒用三天。
在昭野龐大的情報網和絕對的控制力下,僅僅第二天傍晚,冉梔之就被抓了回來。
再次站在昭野面前,冉梔之只有一種認命般的蒼白和麻木。
昭野看着她這副樣子,怒極反笑。
他將她帶到地下室裏,用繩子將她的四肢呈“大”字型禁錮在特制的刑架上。
“看來,之前的教訓對你還是不起任何作用,那這次咱們搞點特別的。”
他冷冷一笑,隨後,約翰提來了幾個蒙着黑布的籠子。
黑布揭開,裏面是密密麻麻蠕動的蛇,糾纏翻滾的蜈蚣和吱吱直叫的老鼠。
“啊——”
她打小就恐懼這類東西,面對這些滑膩、多足的生物,即便再麻木冉梔之還是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昭野無視她的尖叫,親自將那些無毒的蛇蟲鼠蟻盡數倒在了她的腳下。
五彩斑斕的蛇,雖然不大,但吐着信子正從她腿部慢慢往上爬。
蜈蚣在手臂上爬行,老鼠在腳邊啃咬她的褲腳……甚至還在啃咬着她的皮肉。
那種毛骨悚然的觸感,讓她全身汗毛倒豎,精神幾近崩潰。
她瘋狂地掙扎、尖叫,眼淚直往下流。
昭野就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着。
他知道這些玩意兒沒有什麼劇毒,不會要她的命,但這種精神上的折磨和恐懼,足以讓大多數人留下深刻的心理陰影。
最後當那些蛇蟲鼠蟻被清理幹淨,打包帶走後,只剩下癱軟在刑架上的冉梔之。
昭野在她那雙被淚水洗淨的眸子裏,除了恐懼,竟然又看到了那絲熟悉的不甘和……倔強。
這個女人……真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殺又不能殺,嚇又嚇不服,懲罰似乎也只能讓她肉體痛苦,卻磨不滅她那點可笑的反抗精神。
或許還可以將她永遠的囚禁起來,這樣說不定還能教他學乖。
昭野盯着她許久,心頭那股暴怒竟然奇異地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興味。
他突然覺得,這種貓抓老鼠,“次次逃跑,次次抓回”的遊戲,似乎也挺有趣。
他倒要看看,這個渾身是刺的小東西,到底能倔強到什麼地步。
他俯身,手指掀了掀她那身被老鼠啃的破破爛爛,還沾滿血色的衣服布料,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你就盡管跑吧小東西!”
“但你最好記住,整個普魯西亞都是我的獵場。”
“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只是在我手掌心裏打轉而已。”
……
從此,他刻意縱容,冉梔之也很給面子的繼續逃跑,即使被抓到總會被套上鎖扣變着法的懲罰。
她也明白,她每一次逃跑的機會,不過是他閒來無聊時,給自己找的樂子罷了。
但她就不信了,她會真的逃不脫?
【溫馨提示:寶寶們,下面這裏就接上開頭冉梔之的第四次逃跑被抓回啦!】
“我知道你想要回國,但我想你應該也清楚我要的是什麼。”
“如果哪天你想清楚了,或許我還可以考慮放你回你的國家。”
昭野說過的話像一道魔咒,也像唯一的浮木,反復的煎熬着她。
尊嚴在生存和自由面前,顯得那麼可笑。
姥姥的病容支撐着她做出那個屈辱的決定。
她想清楚了。
於是她拖着那沉重的鎖鏈,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到地下室那扇厚重的鐵門前。
她拍打着門,努力的大喊着,
“有沒有人,來人……我要見米勒先生……”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腳步聲,鐵門被打開。
冉梔之被黑衣保鏢帶到了昭野面前。
昭野盤坐在床上,手指在懷裏抱着的筆記本上噼裏啪啦的敲着字。
他抬眼望了一眼略顯憔悴還灰撲撲的女人,便讓她有什麼事先去洗了澡再回來說。
半個小時後。
冉梔之洗完澡吹幹頭發,穿上了昭野讓人準備的絲質睡裙。
她朝着男人所在的方向緩緩走去,床上,昭野依舊抱着筆記本敲字。
見她走近,他下意識的望去。
此刻的冉梔之清清爽爽的站在他面前,及腰的長發隨意披散着。
她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唇色蒼白得沒幾分血色,可眼尾那抹天然的弧度沒減,反倒添了種易碎的清冷感,連垂眸時睫毛輕顫的模樣,都帶着種惹人憐的美。
昭野:“怎麼?你找我……是想清楚了?”
冉梔之從容的點頭應道,“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那然後呢?”
冉梔之手指緊緊握着,指甲陷入掌心。
她垂下頭,鼓起勇氣妥協道,
“米勒先生,我答應你,你想要的我給你,只求你,事後……放我回國。”
昭野沒有說話,片刻後他合上平板,嘴角上揚,
“好啊,可以。”
冉梔之躺在床上後,卻一動不動。
這時,半躺在一側的昭野鄙夷的看向她,
“小東西,你有沒有搞錯,你這是純粹的想換一個睡覺的地方還是怎麼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可以下去了。”
冉梔之略顯尷尬,也不是她想這樣,而是她不知道她該怎麼做。
她含含糊糊的道,
“那個……米勒先生,對不起……我沒有什麼經驗,所以……還請你多多指教。”
有意思!
昭野眉頭一挑,輕笑出聲,
“行,那你就好好學着。”
話落,昭野便一個翻身壓了過去,薄唇貼上了她的。
雖然這也是昭野第一次做這些,同樣也沒有什麼經驗。
但男人的本能不用學,或許有些方面他們就是天賦異稟,無師自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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