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正是陸景年的母親。
她身後還跟着一個男人,應該是陸家的司機。
他手上抱着一個紫檀木的小箱子,雕花精致。
陸母緩步走到寧家父子的跟前。
“啪!”
“啪!”
寧家父子捂着臉,瞪大了眼睛。
“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哦?你是誰?”
寧父見對方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於是自報家門。
“我是紡織廠廠長,寧遠山,這是我的兒子!”
“廠長?真是好大的官!”
陸母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就這身份,給我提鞋都不配。”
寧峰見自家父親被如此侮辱,立即起身,想要打回去。
不過一個中年婦女,竟然如此猖狂!
寧父直接攔住他,上下打量着陸母。
他寧家在南市雖然算不得頂級資本家,但也算有些地位。
眼前這個女人,穿着雖然不算奢華,但是渾身的氣勢逼人。
而且對他如此不屑,難道她的背景更強大?
就在他費解的時候,向晚晚從沙發上站起身。
笑着向陸母走過去,挽住她的手,一臉親昵。
“媽,你怎麼來了?”
這話一出,寧家父子都震驚了。
什麼?
這是陸家的夫人!
向家跟陸家雖然聯姻了,但是兩家並不常來往。
而且傳言陸家並不喜歡向晚晚這個兒媳婦!
可是,今天陸夫人竟然來了,而且她們兩個人的反應,哪裏像是不和的樣子。
完了,他們寧家完了!
陸母反手握住向晚晚的手,臉上的溫柔跟剛才的冷冽全然不同。
“昨天說給你準備東西,這不,今天給你拿過來!”
“謝謝媽!”
霍正看着晚晚跟陸母兩個相處的樣子,看來陸家人待她不錯。
他笑着跟陸母打招呼:“陸夫人,好久不見!”
“霍兄弟回來啦!這次呆多久呢?”
“待幾天就回去了,今天剛好來看看晚晚!不想正好碰到她被這群人欺負!”
他說着,眼神凜冽的掃向屋子裏的其他人。
陸母又看向寧家父子,眼神帶着淬了冰的冷意。
“就是你們欺負我陸家的兒媳?”
寧峰見來人竟然是陸家的夫人,還是不死心,上前幾步。
“陸夫人,求您成全我跟晚晚吧!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而且我們已經······”
他就不信陸家人知道兒媳婦在背着她兒子在外面找男人,還能這麼要她!
更何況,這可是南市最有權力和地位的陸家!
寧峰看向 向晚晚,唇角微勾。
昨天這個賤女人還看不起他,結果不還是只能跟着他!
向書雪看着眼前這幕,眼神中盡是得意。
這下看她還怎麼翻身?
向晚晚突然淡淡的笑了笑,然後緩緩開口:“寧峰,你這是攀附不上向家,就想毀了我?”
“我跟你不過就是普通朋友,因爲你是向書雪廠裏的同事,多看你兩眼。”
“而且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跟個豆芽菜一樣,穿着鞋都還沒我高,長得跟個窩瓜似的,哪裏來的自信我會看上你?”
寧峰被她說得氣急敗壞,怒瞪着向晚晚,恨不得直接沖上去打她。
“啪!”
陸母上前一步,又給了寧峰一巴掌。
他瞪着眼前的陸母,瞪大了眼睛,逐漸喪失理智。
“你個死八婆,剛剛那一巴掌敬你是長輩,我沒還手,已經是給你面子了,現在又來?”
他惡狠狠地盯着陸母,猛地揚起手就準備打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霍正突然出現在陸夫人前面,直接一腳將寧峰踢飛。
然後怒瞪着寧父,語氣帶着質問:“寧遠山,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
“我看你這紡織廠廠家的位子,算是坐到頭了!”
向新榮在旁邊不語,只靜靜地看着。
雖然他不喜歡向晚晚,但畢竟是他的種。
寧遠山縱容自己兒子,在他家裏這樣給向晚晚潑髒水,他又怎麼可能不生氣。
向新榮沉着臉,眉頭緊皺。
“寧遠山,既然你們父子倆不是真心來我家做客,那就請回吧!”
“還有,以後我們兩家也不必再來往了!”
寧遠山心頭一緊,知道這次他們真的踢到鐵板了。
他看向地上的寧峰,徑直走過去就是一腳。
“逆子,還不快去給陸夫人和向大小姐道歉!”
寧峰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爸,你們都這樣欺負咱們了,還要我道歉?”
“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
說完這話,他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環視衆人,最後眼神落到向晚晚身上。
“向晚晚,今天的事我記住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
向晚晚聞言,嘴角揚起一抹不屑。
“好呀,我等你!”
寧峰沒有等寧遠山,徑直沖出了大門。
寧遠山一張老臉氣得漲紅。
他怎麼養了個這麼沒腦子的蠢貨!
臉上瞬間換了個表情,帶着諂媚的笑,看向陸母。
“陸夫人,真是抱歉,都是我家那個逆子的錯,他胡言亂語的,他跟向大小姐,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晚輩計較!”
陸母輕蔑地笑笑,斜着眼睛看着點頭哈腰的寧遠山,淡淡開口:“我哪裏敢跟紡織廠廠家的兒子計較?”
寧遠山聞言,又是好一番道歉,最後才灰溜溜的出了向家大門。
人走了之後,霍正抬腕看了看時間。
“晚晚,時間不早了,我今天就先回去了,你若是有任何需要,盡管來找舅舅!”
向晚晚對他甜甜的一笑,“舅舅放心,您快回去休息吧!”
陸母見霍正走了,將司機手裏的檀木盒子放到向晚晚手裏。
“晚晚,這是咱們陸家一代代傳下來的,你跟景年結婚也有三年了,現在又要去隨軍,這東西我就交給了你。”
“那我就先走了,明日還有一些東西,我讓司機給你送過來。”
向書雪紅着眼,看着向晚晚手裏的檀木盒子,雙手不停地擰着衣服。
憑什麼她這麼好的運氣!
剛得了一個那麼好的手鐲,現在陸家人又給她送來傳家寶!
這些都應該是她的才對。
是向晚晚搶走了她的一切!
李靜蘭看到旁邊女兒樣子,立即握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她們來日方長,這些東西早晚都會回到她們母女手裏的。
只要她坐穩向家夫人的位子······
向書雪看着自家母親的眼神,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向晚晚站起身,親自送霍正和陸母上了車。
回到客廳的時候,渣爹和李靜蘭母女穩穩地坐在沙發上。
她看了一眼,手裏捧着檀木盒子,就準備上樓。
“站住!”
向新榮的聲音響起。
向晚晚回過頭,看向他,嘴角微勾:“爸還有什麼吩咐?”
“你手裏的檀木盒子拿過來看看!”
“怎麼?爸不僅惦記我媽的嫁妝,現在連陸家給我的東西,也惦記?”
向晚晚說話毫不客氣。
她看了看旁邊坐着的向書雪,一雙眼睛盯着她手裏的盒子。
向新榮被戳穿了心思,氣得直拍桌子。
“我是你爸!分什麼你的我的!”
“好啊,那既然不分的話,把你的錢都拿出吧,那也是我的!”
向新榮頓時啞口無言。
這個死丫頭,跟她媽一樣牙尖嘴利!
向晚晚手裏捧着檀木盒子繼續往樓梯上走,走到一半,回過頭不忘提醒渣爹。
“爸,別忘了把我媽的嫁妝,我是要全部帶走的!”
向新榮氣得直接將桌子上的水杯都扔到地上,瞬間一地碎片。
向書雪嫉妒地盯着向晚晚的背影。
她不會讓她帶走的,那些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