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抱着孩子來道謝，顧寧被圍觀群衆圍得水泄不通。
她揮了揮手，拉着厲承驍擠出人群，把購物袋全塞給他。
“走了，再逛下去，明天熱搜該是#女明星逛街引發踩踏事故#了。”
厲承驍拎着袋子跟在她身後，看着她輕快的腳步，突然開口，“下次別這麼冒險。”
“那可是條人命。”顧寧轉頭看他，眼底的光比商場的霓虹還亮，“再說了，有你在，我怕什麼？”
男人的耳尖倏地紅了，沒再說話，只是把購物袋換了只手拎。
騰出的那只手，悄悄護在了她身側。
而顧寧指尖的涼意，還在隱隱蔓延，像一顆正在醞釀的種子，預示着即將到來的、屬於冰系異能者的風暴。
顧寧商場救人後，一回到家，顧寧把自己摔進沙發，指尖的涼意還在若有似無地竄動。
她脫掉高跟鞋，赤腳踩在地板上，盯着掌心那道若隱若現的白痕。
那是商場救人後殘留的冰跡，洗了三次手都沒徹底褪去。
她試着握緊拳頭，涼意便順着血管往上爬，在小臂內側凝結出幾粒細小白霜，鬆開手又迅速化開。
“冰系異能……”顧寧喃喃自語，突然笑出聲。
通過原主的前世記憶，她見過無數異能者，控水的、控火的、能讓植物瘋長的，原主本來就是冰系，看來是提前覺醒了。
顧寧覺得，這簡直是爲末世量身定做的能力，既能制冷保鮮，又能凍結喪屍關節。
她翻出家裏的冰鎮可樂，試着用指尖觸碰瓶身。
原本只有5℃的瓶壁，竟在十秒內結出了層厚冰，可樂裏的氣泡都凍成了細小的冰晶。
“初級階段，只能影響小範圍低溫……”顧寧拿出筆記本記錄，眼神亮得驚人，“需要情緒或外力刺激才能激活，可控性極差。”
窗外的天漸漸亮了，她卻毫無睡意。
一會兒對着水杯練習凝冰，一會兒對着鏡子觀察異能發動時的細微反應，直到晨光透過窗簾照在她眼底的紅血絲上，才驚覺自己熬了一整夜。
第二天訓練場，顧寧打了個巨大的哈欠，卻在看到厲承驍的瞬間挺直了背。
“狀態不對。”厲承驍老遠就看出來了，她出拳的力道虛浮，腳步也有些發飄，“昨晚沒睡好？”
“有點興奮。”顧寧沒隱瞞，避開他的目光踢腿熱身，“發現了點有意思的東西。”
厲承驍挑眉，沒追問。
但訓練時，他明顯放輕了力道，好幾次故意露出破綻讓她“得手”。
顧寧心裏清楚，卻沒點破，只是在他第三次“不小心”被她絆倒時，扶他起來的手故意用了點力。
指尖相觸的瞬間，她清晰地感覺到那股冰意在躁動。
訓練場的格鬥墊上還殘留着昨天的汗味，顧寧握緊拳套，活動手腕時總覺得指尖有些發僵。
“再來。”厲承驍的聲音在對面響起，他穿了套緊身黑色作訓服，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溼，更顯得眼神銳利。
顧寧點頭，旋身出拳。
她的動作比剛學那會兒利落太多，腳步虛實轉換間帶着章法，顯然是下過苦功的。
厲承驍不閃不避，左臂格擋的同時，右拳精準地磕在她的手腕上，是訓練中的常見卸力動作，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
“嘶——”
顧寧卻像被燙到似的縮回手，一股刺骨的寒意突然從手腕竄向指尖，順着拳套的縫隙往外滲。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厲承驍的小臂上，以兩人接觸點爲中心，迅速凝結出一層薄薄的白霜，連他深色的作訓服都染上了霜花。
“怎麼回事？”厲承驍皺眉後退半步，抬手抹去臂上的霜，指尖觸到的地方冰涼刺骨。
他看向顧寧的手腕，“你的手怎麼這麼冰？”
顧寧心頭一緊，下意識把拳套往身後藏了藏。
剛才那瞬間的寒意，比逛街救人時強烈十倍，顯然和厲承驍這一擊的力道脫不了幹系。
“可能是天氣冷吧。”她扯出個笑，故意活動着手指，“早晚溫差大，練着練着就凍着了。”
厲承驍的目光在她泛紅的手腕上停留了兩秒，沒再追問，只是轉身從器材架上拿了條毛巾。
“休息十分鍾。”
他轉身時，顧寧清晰地看見他臂上未褪盡的霜痕，心裏突突直跳。
剛才那股寒意爆發時，她分明感覺到一種奇異的“掌控欲”。仿佛能順着接觸點，把寒意蔓延到更遠的地方。
“情緒激動或受力時會觸發……”顧寧在心裏默念，悄悄握緊拳頭。
她能感覺到那股冰意還在掌心蟄伏，像頭蓄勢待發的小獸。
休息時，厲承驍遞過來一瓶溫水，瓶身還帶着他掌心的溫度。
“剛才那招沒卸好力。”他看着她，“手腕發力不對，容易受傷。”
“知道了，厲教官。”顧寧接過水，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腹，兩人都頓了一下。
厲承驍的手猛地一縮，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那裏又多了道淡淡的白痕。
“你的手……”他抬頭看她，眼神裏帶着探究。
顧寧抽回手，往後退了半步，臉上是藏不住的興奮。
“厲隊長，你說……如果人能自己造冰，是不是很厲害？”
陽光穿過訓練場上的鐵絲網，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厲承驍看着她眼底的期待，突然覺得，這個總是藏着秘密的女人，好像又多了層讓他看不透的光芒。
“嗯。是很厲害。”
她低頭喝水，掩去眼底的神色。
看來，是時候好好練練怎麼控制這突如其來的“禮物”了。
而身邊這位敏銳的特種兵，顯然已經起了疑心。下次，可沒那麼容易蒙混過關了。
歷承驍確實起了疑心，不過顧寧沒主動說，他就沒問，但是他心裏有個猜測，這與她說的‘異能’有關系。
“我今天會搬到你家隔壁。”歷承驍開口說道。
“貼身保護不是應該住一起嘛。”顧寧上下打量歷承驍，緊身作訓服荷爾蒙爆棚。
“不方便。”歷承驍被她的眼光看得耳尖紅紅的，趕緊扭頭喝了一口水，卻感覺她的視線好像更炙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