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確實不好說啊。”
秦凡一臉的猶豫，“我這也是爲了病人着想……”
殊不知，他越是這樣，程雪等人就越感覺有問題。
“你肯定是心虛了！”
程雪咬牙切齒，“你今天不說清楚，那你就是故意的。”
“敢害我兒子，我讓你在青城待不下去！”
方嵐也厲聲道，“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
“趙醫生，你要是說不清楚，醫院也保不了你啊。”
這時林安平也開口道，“這是醫院給你機會。”
他一臉的大義凜然。
嘿嘿，張橋。
這可都是他們逼我說的啊，我也想幫你保守秘密，可他們不允許啊。
你可不要怪我啊，我也只能幫你宣揚宣揚了。
秦凡看着幾人義憤填膺的樣子，望了一眼手術台上的張橋，在心中冷笑。
“唉，你們幹嘛非要逼我呢？”
他嘆了口氣，“我都是爲了病人着想，可你們作爲家屬，既然非要讓我說，我也不能拒絕。”
他看着方嵐和程雪，“你們，真是病人張橋的家屬嗎？”
方嵐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方嵐還是點了點頭，“是的。”
程雪大喜，這是得到張橋媽媽的認可了啊。
“對，對，我是他女朋友，也是家屬。”
他趕緊道。
賤人。
迫不及待了嗎？
你就永遠守着這個廢人過去吧。
希望你接下來還能這麼開心。
秦凡的心中冷意森森。
“好吧。”
秦凡點頭，“作爲家屬，你們確實有知道真相的權力。”
“張橋剛送來時，傷的其實挺嚴重，不過，都在可控範圍之內，按照我的診治，只要配合治療，再休養一段時間，自然就會痊愈。”
說到這裏，他搖頭嘆息，“可是，病人不配合啊。”
“昨晚下半夜，他和一個護士搞在了一起，而且玩的非常激烈。”
“據我了解，他們竟然折騰了五次。”
“正常男人一夜折騰五次，對身體的損耗都非常大，更何況張橋那裏本來受損就嚴重，這樣折騰，可不就折騰廢了嗎？”
“唉，太不愛惜身體了。”
說完，他一臉惋惜。
什麼？
都傷成那樣了，還折騰？
而且，還是5次？
這他不廢，誰廢啊？
一衆醫生，護士聽了，都是嘖嘖稱奇。
“這也太放縱了。”
“是啊，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醫生的醫術再高也沒用啊。”
“都傷成那樣了，那玩的這麼狂野，平時還不知道怎麼玩呢。”
“這病人看起來不錯，沒想到是這樣的人。”
“也難怪他要捐腎了，這麼喜歡玩的男人，突然不行了，留那倆腰子，卻不能用，哪受得了啊？”
“那也是他活該，就不能忍一忍嗎？能憋死啊？”
衆醫生，護士議論紛紛，很是不屑。
他們也是見慣了各種奇葩病人的，可那玩意傷成那樣了，還這麼玩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現在好了，將自己玩廢了。
活該。
方嵐和程雪聽此，整個人都傻了。
她們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原因。
程雪的大腦更是嗡嗡響，臉色陰晴不定。
“他，他怎麼能這樣？”
她喃喃着，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方嵐也是呆住了。
尤其是聽到醫生和護士的議論，更是憤怒不已。
“閉嘴，都給我閉嘴！”
她煩躁的沖那些醫生，護士怒叫。
丟人。
太丟人了。
身爲青州宴的總經理，她迎來送往的都是大人物，還從沒有被人這樣當着面指指點點。
今天，她的臉都要被丟盡了。
整個人更是氣得渾身顫抖。
“這是病人的隱私，你怎麼能當着這麼多人說出來？你還有沒有醫德？”
她怒氣沖沖的向秦凡喝問。
秦凡一臉無辜，“我強調了好幾次，這是爲病人着想，可你們不聽啊，非逼着我說。”
“我不願意說，你們還要告我犯罪，我這也太難了。”
方嵐呆住，啞口無言。
秦凡則是看向林安平，“林院長，你也看到了，你可要爲我作證啊。”
“這個……”
林安平尷尬不已，他也是逼秦凡說出事實的人之一啊。
“你們醫院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你們是怎麼管理的？”
方嵐氣急敗壞，“還有那個護士，我家張橋都傷成那樣了，她爲什麼還要勾引張橋？這是謀害。”
“沒錯，就是那護士勾引的張橋！”
程雪也立馬怒叫起來。
秦凡看着她就來氣。
“蒼蠅不叮無縫蛋，張橋要是不願意，護士還能硬逼着他不成？而且還是五次。”
他冷哼道，“說不定，就是張橋喪心病狂，硬逼的人家呢.”
“還有啊，張橋住的不是VIP病房嗎？有專門的陪護間，你們不是病人家屬嗎？怎麼也沒人陪護啊？”
“看來，你們也沒怎麼在乎他啊。”
他開始挑撥起來。
方嵐怔了下，然後望向程雪，“張橋是你送醫院的吧？”
“你是他女朋友吧？”
“他是跟你在一起受的傷吧？”
“你就將他丟在醫院不管了？”
她的眼神越來越冷，直接就是幾連問，怒火也越來越盛。
“阿姨，你聽說解釋……”
程雪咽了咽口水，整個人都開始慌亂起來，趕緊就要解釋。
啪。
方嵐哪裏會和她廢話，甩手就是一個耳刮子抽了過去。
程雪被抽懵了。
“解釋？你解釋什麼？”
方嵐冷冷道。
啪！
說着，她又給了程雪一巴掌，“說啊，你有什麼好解釋的？”
“你是他女朋友，你爲什麼將我兒子一個人丟在醫院？爲什麼不來陪護？你昨晚幹嘛去了？”
啪。
“都是因爲你，我兒子要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女朋友，你配嗎？”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
啪，啪，啪！
她每說一句，就是一巴掌抽過去。
程雪接連挨了好幾巴掌，臉都快被打腫了。
可她硬是一句話都沒吭，甚至退都沒退一步，而是任由方嵐打。
“對不起，是我的錯。”
最後，她還向方嵐道歉。
真是賤皮子。
秦凡在心中大罵。
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這都是程雪自己選的。
同時，他又爲她感到悲哀。
這賤人對他頤指氣使，耍威風，卻任由張橋媽打罵，甚至還向對方道歉。
秦凡搖了搖頭，此時在他心裏，程雪就是一個笑話。
眼見方嵐打累了，停了下來，他才淡淡開口道：“病人麻藥快過了，請問，這剩下的一個腎，還留嗎？”
他的話，就像是重錘，提醒着方嵐和程雪，張橋的腎，已經被噶了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