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禁足小院的怨毒話語剛落,院牆外老槐樹上的陰影裏,一道纖細身影便悄無聲息地退去。那是沈微婉安插在侯府的眼線春桃,她借着灑掃的名義潛伏在附近,將劉氏母女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記在心裏,此刻攥緊了手中的掃帚,腳步輕快地往汀蘭水榭趕去。

此時的汀蘭水榭內,沈微婉正爲柳氏調配安神湯藥。碧月守在一旁,低聲匯報着府中近日的動向:“小姐,劉姨娘昨日讓心腹婆子偷偷出府了一趟,回來時神色慌張,不知與外面的人密謀了什麼。”

沈微婉攪動藥勺的動作未停,眸光微沉:“看來是按捺不住要動手了。”話音剛落,春桃便推門而入,神色凝重地屈膝行禮:“小姐,奴婢有要事稟報,劉姨娘和沈玉柔的計謀,奴婢都聽清了。”

待春桃將“茶樓下藥、車夫毀清白”的毒計復述一遍,碧月頓時怒不可遏:“這對母女簡直喪心病狂!竟然想出如此齷齪的法子來害小姐!”柳氏也驚得臉色發白,緊緊抓住沈微婉的手:“微婉,這可如何是好?你可千萬不能中了她們的圈套!”

沈微婉放下藥勺,扶着柳氏坐下,語氣平靜卻帶着不容置疑的篤定:“娘放心,她們這點伎倆,還傷不到我。既然她們想設局害我,那我便順水推舟,讓她們嚐嚐自己種下的惡果。”她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春桃,你可知劉姨娘提到的茶樓是哪一家?”

“回小姐,奴婢隱約聽到她們提及‘清風樓’,說那裏地處鬧市邊緣,二樓有僻靜雅間,方便行事。”春桃回道。

“清風樓……”沈微婉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地方。碧月,你立刻去查清風樓的底細,尤其是二樓雅間的布局,再去聯系暗衛,讓他們盯緊劉姨娘的那名心腹婆子,看看她會去接觸哪個車夫。”

“是,小姐!”碧月領命,立刻轉身離去。

柳氏仍有些擔憂:“微婉,要不我們直接將此事告知侯爺?讓侯爺懲治她們母女?”

“娘,侯爺向來重臉面,此事若是鬧開,無論真假,都會有損沈家名聲。”沈微婉輕聲道,“更何況,僅憑春桃的一面之詞,劉姨娘定然不會承認,反而會倒打一耙,說我們故意誣陷。不如我們將計就計,讓她的毒計敗露在自己身上,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她想抵賴都難。”

柳氏聞言,雖仍有擔憂,卻也明白沈微婉的考量,只能點頭道:“娘都聽你的,你一定要萬事小心。”

沈微婉安撫地拍了拍柳氏的手,隨後便開始細細謀劃。她深知劉姨娘母女急於復仇,定會盡快動手,必須在她們布局完成前,做好萬全的準備。

另一邊,禁足小院裏,劉姨娘已通過收買的仆婦,聯系上了府外的一個舊識。那仆婦名叫張媽,是劉姨娘嫁入侯府時帶來的陪房,對她忠心耿耿。此刻,張媽正壓低聲音在劉姨娘耳邊回話:“姨娘,外面都安排妥當了。清風樓二樓的‘雅蘭閣’我已經訂好了,那間雅間有個側門,方便後續行事。我還找了城西的王二,他是個車夫,家裏欠了巨額賭債,只要給他五十兩銀子,他什麼都願意幹。”

劉姨娘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五十兩?太多了。”

“姨娘,這王二雖然貪財,但做事還算牢靠。”張媽連忙道,“而且此事風險極大,若是不給足銀子,怕他中途反悔,或者事後泄露消息。”

劉姨娘沉吟片刻,咬牙道:“好,就給五十兩!不過要分兩次給,事成之後再付剩下的二十五兩。另外,你去藥房買些‘迷情散’來,記住,要那種無色無味、藥效強勁的,確保沈微婉喝下去後,立刻昏迷不醒,任人擺布。”

“是,姨娘,奴婢這就去辦。”張媽躬身應道,又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們如何將沈微婉騙到清風樓?她近日行事謹慎,怕是不會輕易出府。”

劉姨娘眼中閃過一絲算計:“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辦法讓她主動出府。你只需按我說的,把後續事宜安排妥當即可。”

張媽離開後,劉姨娘走到沈玉柔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陰狠地說:“玉柔,你放心,娘已經安排好了。不出三日,沈微婉就會身敗名裂,到時候,她只能出家當姑子了。”

沈玉柔眼中閃過一絲期待與怨毒:“娘,你真的有把握嗎?萬一……萬一失敗了怎麼辦?”

“不會失敗的!”劉姨娘語氣堅定,“沈微婉那個小蹄子,自以爲聰明,實則愚蠢得很。娘已經想好了說辭,定會讓她乖乖走進我們設下的圈套。”

次日清晨,沈微婉剛爲柳氏施完針,便有一個陌生的小丫鬟前來傳話,說是侯府舊友家的小姐,有要事想在清風樓與她相見,還遞上了一封書信。沈微婉打開書信,只見信上字跡娟秀,寫着“聽聞小姐醫術高明,小女家中有一長輩身患頑疾,久治不愈,想請小姐出手相助,因事關私密,故約在清風樓雅蘭閣相見,望小姐賞光”。落款是“林氏女”。

沈微婉一眼便看出,這書信上的字跡刻意模仿了大家閨秀的風格,卻隱隱帶着幾分刻意爲之的生硬,顯然是僞造的。她心中冷笑,劉姨娘果然動手了。

“這位林小姐是哪家的舊友?我怎麼從未聽聞?”沈微婉故作疑惑地問道。

那小丫鬟低着頭,聲音有些發顫:“回……回小姐,我家小姐說,是早年與老夫人相識的舊友,小姐或許不曾知曉。我家小姐說了,此事關乎長輩性命,還請小姐務必賞光,她會在雅蘭閣靜候小姐。”

沈微婉故作猶豫片刻,點了點頭:“既然是關乎長輩性命的大事,那我便去一趟,你先回去稟報你家小姐,我稍後便到。”

小丫鬟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連忙躬身行禮:“多謝小姐!小女在此謝過小姐大恩!”說罷,便匆匆離去。

碧月在一旁急道:“小姐,這明顯是劉姨娘設下的圈套,你怎麼還答應去?”

“我若不答應,豈不是讓她們起疑?”沈微婉淡淡道,“既然她們想讓我去清風樓,那我便遂了她們的願。只是,去的人,未必是我。”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碧月,你立刻去將我之前備好的那套男裝取來,再找個身形與我相似的丫鬟,讓她換上我的衣服,假扮成我去清風樓。”

“小姐,你是想讓丫鬟替你去?可萬一那丫鬟有危險怎麼辦?”碧月擔憂道。

“放心,我會安排暗衛暗中保護她。”沈微婉道,“那丫鬟只需在雅蘭閣待片刻,假裝喝下茶水後‘昏迷’過去,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暗衛處理。另外,你去通知暗衛,讓他們提前在清風樓雅蘭閣的側門附近埋伏好,等王二出現後,不要立刻動手,先將他引到雅蘭閣,再想辦法將沈玉柔也弄到雅蘭閣去。”

“小姐,你是想讓沈玉柔代替你……”碧月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隨即又有些猶豫,“可沈玉柔被禁足在小院裏,怎麼才能把她弄到清風樓?”

“這就要靠劉姨娘自己了。”沈微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劉姨娘一心想讓沈玉柔親眼看着我身敗名裂,定會想辦法把她從禁足小院弄出來,帶到清風樓附近。我們只需在半路上動手,將沈玉柔弄暈,再送到雅蘭閣即可。”

安排妥當後,沈微婉便讓身形與自己相似的丫鬟春杏換上了自己的素色襦裙,又仔細叮囑了她一番注意事項。春杏雖是丫鬟,卻膽識過人,聞言立刻點頭道:“小姐放心,奴婢定不會讓小姐失望。”

午時剛過,春杏便按照約定,獨自一人前往清風樓。此時的清風樓內,早已人來人往,張媽假扮成雅間的侍女,守在雅蘭閣內,桌上已經擺好了一壺茶水和兩碟點心,茶水中早已被她下了“迷情散”。

春杏走進雅蘭閣,故作疑惑地環顧四周:“林小姐何在?”

張媽立刻走上前,臉上堆起假笑:“沈小姐稍等,我家小姐去了趟茅房,很快就回來。小姐一路辛苦,先喝杯茶水歇歇吧。”說着,便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水遞到春杏面前。

春杏按照沈微婉的吩咐,沒有立刻接過茶水,而是故作謹慎地問道:“這茶水……幹淨嗎?”

張媽心中一緊,隨即又笑道:“小姐說笑了,我們清風樓的茶水都是上好的山泉泡的,絕對幹淨衛生。”

春杏“哦”了一聲,伸手接過茶杯,假裝喝了一小口,隨即皺了皺眉,捂住肚子道:“這茶水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肚子疼?”說罷,便身子一軟,倒在桌子底下,假裝昏迷過去。

張媽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連忙走到門口,對着外面使了個眼色。早已在側門等候的王二,立刻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王二是個身材粗壯的漢子,臉上帶着幾分猥瑣的笑容,搓着手問道:“人搞定了?”

“搞定了,快動手!”張媽壓低聲音道,“記住,完事之後立刻從側門離開,到城西的破廟去拿剩下的銀子。”王二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快步走到桌子底下,就要去拖春杏。可就在這時,雅蘭閣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幾名黑衣暗衛瞬間沖了進來,將王二團團圍住。

王二大驚失色,連忙後退一步,色厲內荏地喊道:“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張媽也嚇得臉色慘白,轉身就要跑,卻被一名暗衛一把抓住,按倒在地。

“把他們先綁起來,看好了。”爲首的暗衛冷冷道,隨即對身邊的一名暗衛使了個眼色。那名暗衛立刻轉身離去,前往接應埋伏在侯府外的同伴。

此時的侯府外,劉姨娘果然按照沈微婉的猜測,想辦法將沈玉柔從禁足小院弄了出來。她買通了看守小院的仆婦,謊稱要帶沈玉柔去城外的寺廟上香,爲她祈福消災,實則是想帶她去清風樓附近,讓她親眼看着沈微婉身敗名裂。

沈玉柔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粗布衣裙,被劉姨娘的貼身丫鬟攙扶着,偷偷從侯府的後門溜了出來。剛走到街角,便有兩名黑衣暗衛突然出現,手中拿着沾有迷藥的手帕,快速上前,捂住了沈玉柔和那名丫鬟的口鼻。兩人來不及掙扎,便立刻昏迷了過去。

暗衛將昏迷的沈玉柔扛在肩上,又將那名丫鬟扔在街角的草叢裏,快速朝着清風樓的方向趕去。不多時,便將沈玉柔帶到了清風樓的雅蘭閣內。

爲首的暗衛看了一眼昏迷的沈玉柔,對身邊的人吩咐道:“把她放到桌子旁邊,解開她的衣衫,弄亂她的發髻,再把王二帶過來。”

暗衛們立刻照做。很快,沈玉柔便被擺成了一副衣衫不整、昏迷在地的模樣。王二則被暗衛拖到了沈玉柔身邊,強行讓他抱住沈玉柔。

一切準備就緒後,爲首的暗衛讓人將春杏帶下去,又讓人去請了清風樓的掌櫃和幾名可靠的客人前來作證。

清風樓的掌櫃得知雅蘭閣內出了事,連忙匆匆趕來。當他看到雅蘭閣內衣衫不整的沈玉柔和被綁在一旁的王二、張媽時,嚇得臉色大變,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口。

“掌櫃的,你來得正好。”爲首的暗衛冷冷道,“這兩人合謀下藥,意圖玷污良家婦女,幸好被我們及時發現。你和這幾位客人都是證人,稍後官府的人來了,還請你們如實作證。”

幾名被請來的客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見狀紛紛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他們雖不知這昏迷的女子是誰,但光天化日之下,在茶樓內做出如此齷齪之事,實在是令人不齒。

不多時,官府的人便趕到了清風樓。爲首的是京城的捕頭李大人,他接到暗衛的通報後,立刻帶着手下趕來。李大人走進雅蘭閣,看到裏面的場景,也是一驚,隨即開始詢問情況。

張媽被嚇得魂飛魄散,不等李大人細問,便哭着將劉姨娘指使她設下毒計,意圖玷污沈微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王二也嚇得渾身發抖,連忙點頭附和,承認自己收了銀子,想要玷污“沈微婉”。李大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他沒想到,此事竟然牽扯到了永寧侯府的小姐。他讓人將張媽和王二押起來,又走到昏迷的沈玉柔身邊,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這女子雖然衣衫不整、發髻凌亂,但容貌依稀與永寧侯府的二小姐沈玉柔有些相似。

“這昏迷的女子是誰?”李大人問道。

爲首的暗衛上前一步,低聲道:“李大人,此女便是永寧侯府的二小姐沈玉柔。”

李大人聞言,更是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想到,被玷污的竟然是沈玉柔自己。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就在這時,沈玉柔緩緩醒了過來。她頭痛欲裂,睜開眼睛,看到周圍圍了這麼多人,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頓時大驚失色,尖叫起來:“你們是誰?想幹什麼?我的衣服怎麼回事?”

當她看到被綁在一旁的張媽和王二時,更是臉色慘白,瞬間明白了什麼。她猛地爬起來,指着張媽,聲音尖利地喊道:“是你!是你害我的!我娘呢?我娘在哪裏?”

張媽不敢看沈玉柔的眼睛,低下頭,小聲道:“二小姐,奴婢……奴婢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奉誰的命?”沈玉柔歇斯底裏地喊道,“是不是沈微婉?是不是她害我的?”

“不是沈小姐,是……是姨娘讓奴婢做的。”張媽低聲道。

沈玉柔聞言,如遭雷擊,愣在原地。她怎麼也不敢相信,竟然是自己的母親,親手將她推入了這般屈辱的境地。

就在這時,沈微婉帶着碧月,緩緩走進了雅蘭閣。她看到眼前的場景,故作驚訝地捂住嘴:“這……這是怎麼回事?二妹妹,你怎麼會在這裏?你的衣服怎麼……”

沈玉柔看到沈微婉,眼中瞬間充滿了怨毒,瘋了一般朝着沈微婉沖過去:“沈微婉!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是你設計陷害我!”

碧月立刻上前一步,攔住了沈玉柔,冷冷道:“二小姐,你休要胡言亂語!我家小姐好心前來赴約,卻沒想到看到這般場景。明明是你和張媽、王二合謀,意圖陷害我家小姐,結果卻自食惡果,怎麼反而怪罪到我家小姐頭上?”

“我沒有!我沒有陷害你!”沈玉柔尖叫道,“是我娘!是我娘讓張媽做的!是她想陷害你,結果卻害了我!”

李大人見狀,連忙讓人將沈玉柔攔住,沉聲道:“二小姐,事到如今,你還是如實交代吧。張媽已經全部招供了,是你娘劉姨娘指使她下藥,意圖玷污沈微婉小姐,結果不知爲何,被玷污的卻是你。”

沈玉柔癱坐在地上,淚水順着臉頰滑落,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怨毒。她終於明白,自己從頭到尾都只是母親復仇的工具,如今卻落得這般屈辱的下場。

“把她們都帶回官府,嚴加審訊!”李大人沉聲道。

捕快們立刻上前,將沈玉柔、張媽和王二都押了起來,朝着官府的方向走去。清風樓內的客人見狀,紛紛議論紛紛,看向沈玉柔的眼神充滿了鄙夷與嘲諷。沈微婉站在雅蘭閣內,看着沈玉柔被押走的背影,眼中沒有絲毫波瀾。這是她們母女應得的下場,若不是她們一心想害自己,也不會落得這般境地。

“小姐,我們也回去吧。”碧月輕聲道。

沈微婉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清風樓。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卻驅散不了她心中的寒意。她知道,經過此事,劉姨娘和沈玉柔徹底完了,但這並不代表她的復仇之路就此結束。蕭景淵和鎮國公還在虎視眈眈,圍獵大典的風暴即將來臨,她必須盡快做好準備,迎接更大的挑戰。

回到侯府後,沈微婉立刻將此事告知了侯爺。侯爺得知後,勃然大怒,他萬萬沒想到,劉姨娘竟然敢做出如此齷齪之事,還連累了沈玉柔,丟盡了侯府的臉面。他立刻下令,將劉姨娘關在自己的院落裏,嚴加看管,不準任何人探視。

而沈玉柔,則被官府押入了大牢。經過審訊,官府確認了劉姨娘指使張媽、王二陷害沈微婉的事實,沈玉柔雖未直接參與,但也是知情者。最終,官府判處劉姨娘終身禁足,張媽和王二被判流放三千裏,沈玉柔則哭哭唧唧的,內心擔心三皇子連讓妾都不願自己了。

消息傳出後,京城裏一片譁然。所有人都沒想到,永寧侯府的二小姐竟然會做出如此不堪之事,永寧侯府的名聲也因此一落千丈。蕭景淵得知此事後,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與慶幸。厭惡的是沈玉柔的不堪,慶幸的是自己沒有娶她爲妃,否則定會被她連累。他立刻讓人去官府打點,與沈玉柔徹底撇清關系,生怕此事影響到自己的奪嫡之路。

汀蘭水榭內,沈微婉正爲柳氏梳理頭發。柳氏看着鏡中的女兒,眼中滿是心疼與欣慰:“微婉,這次多虧了你,才能化險爲夷。只是,看到玉柔落得這般下場,娘心裏還是有些不好受。”

“娘,這是她們母女應得的下場。”沈微婉輕聲道,“若不是她們一心想害我,也不會落得這般境地。我們不必爲她們感到惋惜。”

柳氏點了點頭,輕輕嘆了口氣:“你說得對。只是經過此事,侯府的名聲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以後怕是很難在京城裏立足了。”

“娘放心,我會想辦法重振侯府的名聲。”沈微婉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而且,蕭景淵和鎮國公的陰謀還未敗露,我們必須盡快做好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圍獵大典。只要我們能在圍獵大典上揭穿他們的陰謀,助太子殿下穩固地位,侯府自然能恢復往日的榮光。”

柳氏看着女兒眼中的堅定,心中的擔憂漸漸消散。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任人欺凌的小丫頭了。她相信,在女兒的帶領下,侯府一定能度過這次危機。

夜色漸深,沈微婉站在窗前,望向窗外深邃的夜空。她知道,劉姨娘和沈玉柔的倒台,只是她復仇之路的一個小插曲。接下來,她要面對的,是更強大的敵人。但她不會害怕,也不會退縮。爲了前世的血海深仇,爲了守護身邊的人,她定會拼盡全力,與蕭景淵和鎮國公周旋到底。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而她,已經做好了迎接風暴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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