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域,基本爲妖族全種族生活或生存的地方,位於東南方向,西邊便是南疆雨林,其大半也屬於妖族的活動區域,剩下的則是人族在裏面有所來往。
妖域其內,以種族劃分地盤勢力,本質則是血脈以及力量,其中勢力最大的有四個勢力,他們的祖上都入過真仙境。
其一龍族,龍族是四族中曾經祖先中入過真仙境最多的一族,傳說龍族曾經和人族共同生活,共同戰鬥,如今現實裏,龍族和妖族一樣,基本與人族不來往。
其二朱雀族,以朱雀血脈爲主,祖源爲鳳凰,統御妖域所有的鳥族,行五行之火法,代表天象之南,血脈越純者,羽毛越發漂亮。
其三白虎族,凡塵之中爲百獸之王,仙途之內亦爲仙山之主,虎族以白虎組爲首,白虎有潔白翅膀,可千裏飛行,速如鯤鵬,四大族中虎族數量最少,最好鬥。
其四玄武族,所有生靈中最長壽的種族,年長者可達萬歲,通曉古今,最不好鬥,但防御極強,非驚天偉力不可破之,其與蛇族共生,傳聞龜族還有一通靈秘法,習得可與天同壽,得道成仙。
四大種族被稱爲四聖族,統領妖域,但說是這麼說,除了大事情外,平常各個種族之間不怎麼來往,各自爲政,類似於部落。
木森羅站在一棵高聳的樹上,眺望着眼前一望無際的森林,頭頂鳥飛,底下獸走。
半個月過去了,苗兒睜開了眼睛,露出黑溜溜明亮的小眼珠子,小手已經從握拳變爲半開,發出咕咕的聲音,也會笑起來,不過就是會發生一些奇異事件。
比如突然變得晶瑩剔透,比如突然自己飄起來等等,估計是先天道體的特殊之處吧。
他思索着接下來的計劃。
最優選的奶媽肯定是從四聖族裏選,可四大族,三個蛋生,一個卵生,也就是白虎族,可白虎難找,所謂一山不容二虎,白虎組更是一片群山不容二虎,而且虎族好鬥,並不容易抓獲。
妖族到了一定修爲就會化形,自然而然地化作人類的模樣,這是因爲天道所爲,人族的形體就是能比其他種族更容易通聖入仙,這是所有種族都避無可避的過程。
但妖族生孩子的時候都會化作本體,然而,這並非是說蛋生的種族產不了奶了,化作人形就會有人形的本事,照樣能產奶,不過需要一點特別的方式。
一般來說,妖族和人族生孩子,如果妖族爲母,則會產奶。
所以不必苛求於白虎族,船到橋頭必有路,辦法總比困難多。
最後,木森羅考慮得差不多了,認爲朱雀族是最好的目標,首先是其並沒有太過麻煩的能力,龍族天生就有通天偉力,白虎族好鬥難以捕獲,玄武族一直龜息,不知其所藏,找到了也對龜殼無可奈何。
只有雀族喜歡天天飛來飛去,他們最大的能力特點就是離火,一種可以焚燒世間一切的火焰,破一切虛妄,對他們而言,火焰與寶貴的羽毛等值。
“不過也是一種麻煩……”
前兩世的時候,木森羅除了人族領域外,皆是闖南闖北,妖域自然是經常逛來逛去,因此,憑借現在稀薄的記憶,還是認得清自己應該要去哪裏。
他伸出手,從指尖凝聚出一滴看似水滴的黑色東西,向下落去,正好落到了一只路過的猴族築基期妖修身上,轉眼間,被黑水滴吞噬,當場身死。
猴子被包裹成黑色身體轉眼間就上升被木森羅抓在手裏,它的身體上出現密密麻麻地不規則紋路,被木森羅看過後,失去了價值。
猴子的屍體化爲了灰燼。
這是一個邪術,用於卜算,只要用一個生命即可,所問的事情越大,需要的生命就越強大。
他問了有關朱雀族的事,抱着苗兒,向着更南方前去。
……
“哎呀,母上大人,我只是出去玩玩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修煉了。”
離蘇背着手,無奈地看着眼前自己的母親,她們一族化形成人的模樣,全都有着火紅色的頭發,母女兩人也長得很像,不過身爲母親的離羽此刻正生氣地插着腰。
“你剛結妖丹,怎得如此貪玩,此刻應該更加鞏固修爲才是,天天貪玩,昨日飛上雲層,前日飛出千裏地,我看你是翅膀硬了!”
離蘇實在受不了母親的咄咄教育,兩只手放在腦袋上,比作兔子耳朵,吐了吐舌頭,蹦蹦跳跳地直接走了。
“哎!你給我回來!”
離羽剛伸出手,離蘇就化作一道火光,向着天邊掠去。
母親看着貪玩的女兒,眉頭皺着,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她煉虛的修爲,想抓一個結丹期的女兒易如反掌,但抓到後又能怎麼辦呢,女兒不修煉天天想着玩,抓到就溜。
更可氣的是,離蘇貴爲一族族長之女,乃雀族唯一公主,唯一子嗣,是未來要繼承朱雀族長之位的。
“還是再生一個吧……”離羽美麗雍容的臉蛋滿是憂愁,搖了搖頭後就去找自己的丈夫了。
另一邊,離蘇化爲朱雀,展翅一振,便可上天入地,享受着自由翱翔的感覺。
“哼!修什麼練嘛,天天就知道修煉,有什麼用,我才十五歲誒,就已經結丹了,本小姐妥妥的天才,修煉什麼的肯定是手到擒來。”
“我想什麼時候練,就什麼時候練!”
她內心如此想着,高傲又覺得理所當然,之前那兩老登和族裏的其他老登,還苦口婆心地說什麼至少帶個護衛。
“帶什麼帶!這裏可是我家的地盤,誰敢對本小姐不敬?”
離蘇生的極美,化作朱雀後,羽毛像是用最醇厚的晚霞染就,緊密地簇擁着,在光線下流轉着從金紅到暗紫的微虹彩,所過之處,萬靈抬頭,既是敬仰,亦是對其美麗的欣賞。
她在空中轉圈騰挪,翅膀帶過的風吹動着高樹小草,帶起其他的鳥族一起飛翔,各色鳥群組成仿若彩色海面波浪,紅色的朱雀在反復躍起淺下。
好不快樂。
飛膩了,就化作人形,落在地上,看着不少獸族經過,挑弄它們,有時用手指點着青蛙,有時抓着袍子鹿角,也有時和其他鳥兒嬉戲。
她穿着與其發色相配的紅衣,輕巧靈動,一步一動間甩動裙擺與袖口,在動物們的簇擁下,靠在大樹前,笑着進入了夢鄉。
當她醒來時,
已落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