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你是‘心傷’？”
我聲音發顫，幾乎不敢信。
她鬆開抓着我的手，退後半步。
眼神復雜得我看不懂。
有怨，有痛，還有一絲...自嘲？
“林軒，你撩人的套路，還是這麼爛。”
“我還有個身份，再想想？”
她聲音啞得厲害。
我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直播間的彈幕已經瘋到看不清。
她長得真的好像周瑤。
“不對...你不是周瑤。”
我猛地搖頭，盯着她。
“周瑤她...她右耳垂有顆小痣。”
“你不是她。”
蕭玥明顯怔了一下。
隨即扯了扯嘴角，笑意冰冷。
“你倒記得清楚。”
“周瑤...確實不是我現在的名字。”
她抬手，隨意撩開右側鬢發。
耳垂皮膚光潔，什麼也沒有。
“但我是她。”
“或者說，她的意識，在我的身體裏。”
我腦子更亂了。
“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蕭玥放下手，眼神幽深。
“我出了車禍，再醒來就在這裏。”
“腦子裏多了這個叫‘周瑤’的人全部的記憶。”
“還有...對你的恨。”
她語氣平淡，卻讓我心頭發冷。
“所以那些彈幕...”
“是我發的。”
她承認得幹脆。
“看你用我教你的那些理論，去攻略一個頂着我的臉的女人...”
“林軒，你真行。”
我嘴唇發幹，喉嚨像被堵住。
彈幕已經徹底瘋狂，禮物特效幾乎淹沒屏幕。
【雙重人格？前世今生？】
【所以郡主是主播前女友的轉世？】
【刺激！這比普通穿越帶感多了！】
【主播快哄啊！舊情復燃劇本！】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震驚，愧疚，還有一絲荒謬的慶幸。
慶幸她還“活着”，哪怕換了身份。
“對不起...”
我終於擠出三個字，聲音輕得像蚊蚋。
“周瑤，對不起。”
蕭玥...或者說周瑤，眼神驟然變得尖銳。
“別叫那個名字。”
她聲音壓低，帶着警告。
“在這裏，只有蕭玥。”
“還有，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她轉過身，背影透着疏離。
“選拔繼續。”
“既然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讓我看看，沒有我的指點，你能走到哪一步。”
她按下桌上的鈴。
管事很快進來。
“帶他下去準備才藝。”
“是。”
管事恭敬應下，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深深看了蕭玥一眼。
她側臉線條柔美卻冷硬，沒有回頭的意思。
我跟着管事離開書房。
腳步有些發飄。
直到走出凌霄閣，被冷風一吹，才清醒幾分。
管事小心打量我臉色。
“林公子，您...沒事吧？”
“沒事。”
我扯出一個笑。
“才藝展示在哪兒？”
“在蓮音水榭，其他公子已經候着了。”
管事頓了頓，壓低聲音。
“老身多嘴一句，殿下她...似乎對您格外不同。”
不同？是恨得格外不同吧。
我苦笑一下，沒接話。
蓮音水榭臨水而建，景致極佳。
剩下的公子們已經按抽籤順序坐好。
蘇文瀚抽到第一，正撫着古琴調試音弦。
看到我，他冷哼一聲。
“還以爲你被趕出去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