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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他又犯難了，他口袋裏總共就一百一十塊錢，不夠買自行車的。
“錢夠嗎？”楊廠長問。
何雨柱不好意思地搖頭：“還差一點。”
“我批個條子給你，你去財務那兒預支三個月工資，買自行車的錢該是夠了。
今晚沒招待飯，你早點下班，把車買了，我準你假。”楊廠長說道。
“得嘞！”何雨柱從楊廠長辦公室出來，腳步輕快，心想自己馬上就要成爲有車一族了。
何雨柱下個月起，就按副主任（副科級）的待遇領工資了，有招待時還有額外補助。
副科級一個月工資72塊。
這收入在四合院裏，也就比八級鉗工的一大爺和七級鉗工的二大爺稍低些。
算上補助，說不定比二大爺還高呢。
兩個月的工資就能買輛自行車，這年代的自行車，可真不便宜！
中餐忙完，何雨柱便向李主任請假。
“去吧去吧，食堂有我呢。”李主任知道何雨柱正得勢，想擋也擋不住，不如與他交好。
兩人之間本無利益沖突，說不定何雨柱還能成爲他的助力。
正常情況下，李主任可能就在這個正科級位置上退休了。
但現在情況有變。
廠裏可能會考慮把何雨柱提上來，接他的食堂主任位置，那他就可能被調到後勤處當副處長。
李主任就能以李副處的身份退休了。
他現在工資89，到了副處，就能漲到113塊。
退休後，退休工資也按副處的標準來，日子就好過多了。
所以，李主任想明白了，他不僅不會給何雨柱使絆子，反而要盡力幫他，讓他快點成長起來。
這樣，他就能早日接自己的食堂主任位置，而自己也能在最後的機會上更進一步。
別小看這一步，這可是質的變化。
何雨柱哼着歌，往廠門口走去。
許大茂從宣傳科的窗戶往外看，正好看到何雨柱走到廠門口。
“傻柱，怎麼這麼早就回去了？”許大茂很是納悶。
許大茂是電影放映員，平時在工廠裏也沒放映任務，也不常下鄉放電影。
所以，他的工作其實挺閒的。
平時沒事幹，但也得來廠裏報到。
像許大茂這樣的閒人，軋鋼廠可養了不少。
何雨柱大步流星朝供銷店行去，店內陳列着各式各樣的自行車。
他自然不會挑選那輕巧的女式自行車，身爲男子，騎女式車難免遭人取笑。
何雨柱將自行車票與錢一並遞上：“同志，我要買輛鳳凰牌載重自行車。”
恰有現貨，何雨柱騎上新車，徑直前往車管所辦理牌照。
彼時，自行車亦需上牌，牌照費用不過一毛五，且每年還需繳納管理費。
牌照辦妥，這車便真正歸何雨柱所有了。
彼時，騎車出行，頗爲風光。
何雨柱騎車前往市場，割了一斤肉，又買了些菜，還捎帶了一袋白面。
雨水今日歸家，他得爲她準備一頓豐盛的飯菜。
此前，何雨柱對妹妹有所虧欠，他本就薪資微薄，卻還盲目地援助賈家。
如今他幡然醒悟，自覺對妹妹有愧。
今日，何雨柱推着自行車踏入四合院，平日裏最愛守在家門口張望的三大爺尚未歸來。
倒是一大媽瞧見了。
“傻柱，你今日不上班？這新車，是誰的？”一大媽問道。
“楊廠長給了我張自行車票，我預支了工資，請假去買的。”何雨柱答道。
“這車不便宜吧？”一大媽嘴上如此問，心裏卻琢磨着，這裏面怕也有她們家的五十塊。
“不貴，也就一百多。”何雨柱呵呵一笑，心中暗謝一大爺一大媽的“慷慨”。
言罷，何雨柱徑直回家。
一大媽撅起嘴，能掛個水桶。
“這個傻柱，連院裏的人都坑。
坑了錢去買自行車！”一大媽憤憤不平。
她心裏明白，一大爺借給秦淮如的錢，怕是收不回來了。
賈張氏也在院子裏盯着，見何雨柱推着一輛嶄新的自行車，雙眼幾乎噴出火來！
“短命鬼！坑了我家的錢去買自行車！老賈！你快出來瞧瞧。
東旭，你也出來看看。
咱們家沒男人，被人欺負到家了！”賈張氏在家裏又哭又嚎，又打滾又跳，活像跳大神的。
何雨柱耳力不差，自然能捕捉到聲音，更何況，他還能聽見那清晰的心聲。
這賈張氏，倒是言行一致。
“我們走在大路上，意氣風發鬥志昂……”何雨柱幹脆放聲高歌，將心中的愉悅盡情抒發。
好心情，自然要與好鄰居們一同分享。
何雨柱特意到院子裏的水龍頭下洗菜，今日這頓飯，真是豐盛，葷素搭配，皆是新鮮時令佳肴。
“傻柱，這是不過日子了？準備這麼多菜？”三大媽也來洗菜，她一家子也沒這般豐盛過。
“雨水今天回家。
做頓好的給她補補。
之前錢都喂了白眼狼，倒虧待了自己妹妹。
以後得好好彌補。”何雨柱說道。
“這就對了。
你妹妹從小沒爹沒媽，你這當哥哥的，就得好好照顧。
自己的妹妹，才是最親的。”三大媽這人沒什麼壞心眼。
跟着三大爺，受其影響，愛占點小便宜，但心地不壞。
“是。
以後，這院裏的閒事，我是不會再管了，沒那本事。
誰愛管誰管去。”何雨柱說道。
何雨水蹦蹦跳跳地回到四合院，剛走到自家門口，就被門口那輛嶄新的自行車吸引了目光。
“這誰家的自行車，真漂亮。”何雨水有些羨慕。
屋內傳來滋滋的榨油聲，讓人聽着就舒坦。
何雨水有些意外，何雨柱竟這麼早就回家做飯了。
“哥。”還沒進屋，何雨水就甜甜地喊了一聲。
何雨柱聽到何雨水的聲音，立刻轉頭喊道：“雨水，飯菜都好了，洗洗手準備吃飯。”
“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呀？”何雨水滿懷期待。
“都是你愛吃的。”何雨柱笑道。
桌上擺了四道菜，三菜一湯。
一道青椒炒肉，一道麻婆豆腐，一道時令蔬菜，還有一道三鮮湯。
“哥，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大事？什麼節日？你生日我生日都不在這天？難不成你要談對象了？”何雨水覺得今天有些不同尋常。
“我升職加工資了算不算？或者是咱們家買自行車了。
哥哥想和你一起慶祝一下。”何雨柱笑道。
“你升職啦？難不成成主廚了？還有，外面那輛自行車真是咱家的？”何雨水滿眼驚訝。
“自行車就是咱家的，你哥本來就是主廚，現在是食堂副主任了。
每月工資72塊，要是有招待餐，還有額外補助。
以後哥肯定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不讓你在學校受一點苦。”何雨柱說道。
“你真當上食堂副主任了？”何雨水還是有些懷疑。
“哥哪能騙你？不過哥預支了三個月工資才買了這輛車。
錢你別擔心，家裏還有。
下個月哥給你五十塊放身上。”何雨柱說着，拿出五十塊錢遞給何雨水。
“哪用這麼多？給我十塊就夠了。”何雨水說道。
此前，何雨柱每月給雨水五塊錢，這點錢，何雨水在學校只能吃最差的夥食，畢竟還得買些必需品。
在這個年代，十塊錢一個月對學生來說，算是比較寬裕了。
“給你就拿着，不過你得記住，院裏的人，不管是賈家的、一大爺家的，還是聾奶奶，你都別管他們說什麼，也別摻和進去。
賈家那些人都是養不熟的，一大爺對咱們也沒真心，聾奶奶肯定會向着一大爺。”何雨柱提前給妹妹提個醒。
他料到，這些人拿他沒辦法，肯定會從雨水這兒找突破口。
“哥，你和秦姐鬧矛盾了？”何雨水問道。
“以後別叫秦姐，她是賈家嫂子……”何雨柱把剛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跟何雨水說了，讓她看清這些人的真面目。
“太過分了！咱們對他們家那麼好，他們還不知足。
哥，我支持你，以後咱們再也不幫賈家了！還有一大爺一大媽，我也不理他們。
不管他們說什麼，我都站你這邊。
我本來還想給聾奶奶送飯菜，既然她不真心對咱們，咱們也不用管她了。”何雨水突然明白，那些曾經對她好的人，不過是想拿捏他們兄妹。
賈家更可惡，哥哥用本來就不多的工資幫他們，他們竟還反咬，來偷自家東西。
何雨柱在雨水頭上揉了揉，笑道：“這就對了。
咱們兄妹把日子過好，氣死這些像禽獸一樣的人。”
“哥，你以後可別大手大腳花錢了，得把錢攢起來。”何雨水突然一臉嚴肅地說。
“你年紀這麼小，哥就得給你攢嫁妝啦？”何雨柱調侃道。
何雨水臉一紅，嗔怪地瞪了何雨柱一眼：“哥，你都老大不小了，還不存錢，難不成真想打一輩子光棍？咱爸不管咱，這事我可得好好管管你。
以後每月開支得有個規劃，不能亂花錢。
你工資再高，也經不起瞎折騰。”
何雨柱大笑：“喲，我家妹子長大了，要幫哥管家啦。”
“哥，我可沒跟你鬧着玩。
以後你的工資，我每月拿十塊，你留二十，剩下的全存起來。
一個月能存42，一年就是504塊。
你每月的補助也別亂花，用來收拾收拾家裏，把那些破家具換掉。
將來找對象，女方上門才不會瞧不起咱。”何雨水認真盤算着。
何雨柱爽快答應：“行，就按妹子說的辦。
不過我三個月工資已經預支了，要不三個月後再開始？”
“不行，就從這個月開始。
你預支三個月工資，兩百多呢，自行車才一百多，還剩不少，拿來，我替你管着。”何雨水說道。
何雨柱把口袋裏的錢全掏了出來，裏面還有個袁大頭。
“這麼多？”何雨水驚訝不已，何雨柱拿出的錢竟有兩百多。
“這裏面，許大茂出了六十，一大爺出了五十。”何雨柱如實相告。
“哥，你變聰明了，居然能從許大茂那弄到錢。
這家夥壞得很，除了你，沒人能從他手裏坑到錢。”何雨水覺得哥哥跟以前不一樣了。
“臭丫頭，看啥呢？哥才沒被鬼附身。”何雨柱沒好氣地說。
何雨水瞪大雙眼：“哥，你咋知道我心裏想啥？”
何雨柱大笑，這種事可不能說真話，便笑道：“你是哥一手帶大的，你心裏想啥，哥還能看不出來？快吃飯，菜要涼了。”
何雨水剛吃一口，就察覺不對勁：“哥，你手藝好像比以前更棒了。”
“是嗎？好吃就多吃點，哥以後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何雨柱笑道。
何雨水不滿道：“什麼白白胖胖，我又不是豬！”
何雨水這頓飯吃得肚子圓滾滾的。
當下學校生活條件着實不濟，一周都未必能吃上一回肉，日常多是粗糧摻着少許細糧。
這一回，何雨柱把買的一斤肉全做了，滿滿一盤青椒炒肉。
這盤肉幾乎全進了何雨水肚子，她連盤裏的油水都不放過，用白面饅頭把湯汁蘸得幹幹淨淨。
“傻丫頭，往後可不能這麼暴飲暴食了，當心把小肚子撐破。”何雨柱心裏滿是愧疚，覺得虧待了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