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活幹完了,空出來一個下午的時間她們能幹好多事呢。
秦悅樂呵呵的帶着祁盛到木叔那裏打家具。
另一邊,關山黎直接帶着行李去了大隊長辦公室,說完這件事他就要歸隊了,跑來跑去麻煩。
大隊長何嚐不知道這是好事。
“可是大隊誰家願意出一百塊把女兒塞進去啊?”
這可不是小數目,而且隊裏識字的女孩也有限,一篩下來,人數更少了。
“我的建議是隊裏出這個錢,糖廠一個月的工資有十幾塊呢,可以讓她慢慢還,這也算是爲隊裏長臉的好事。”
這樣就算是重男輕女的家庭,也會讓自家女兒來報名的,畢竟還完錢後,之後的收入就能貼補家用了。
“好,我這就去組織大家開會。”
好工作不等人,好不容易得到這個消息,自然越快把人選出來越好。
得知這工作是祁盛帶來的消息,大隊長對祁盛的印象好了幾分。
知青點收到消息,三個女知青不出意外都報名了,而且她們願意花一百五十買這個名額。
柳婉家裏本來就有錢,其他兩個則表示用工資還,多出來的五十塊算是買工分,畢竟到了糖廠,就沒辦法幹大隊裏的活了。
她們出的力本來就不多,大隊長沒理由不同意。
但大隊原居民不幹,鬧着要公開選拔,憑啥好事不想着自己,反倒給知青的?
至於如何選拔,關山黎不知道,說完這事他就前往部隊了。
南島僅有一個駐扎軍團,兩萬多人護衛着整個南島的安全。
不過他剛好跟執行押送任務的上司錯過。
凌霧夏小隊押送周祥夫婦,中午到達第一大隊的牛棚,將人放進去後交代一聲就走了。
在路過一家都是木料的門口時,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停車。”
通訊兵裴律塵輕踩刹車,滑行了兩秒才停穩。
“怎麼了?”
“遇到個熟人,下去打聲招呼。”
凌霧夏下車,裴律塵自然得陪着,走到後面的大卡,讓其他人先回駐地。
木叔家。
祁盛要打的東西不多,一個衣櫃,一個箱子和一個書桌。
她的東西一般都放空間裏,拿出來的這些只是爲了不讓大家把她當怪人看罷了。
木叔收費也便宜,兩塊錢一個家具。
祁盛覺得太便宜了,拿出兩條在空間醃制的鹹魚送給他。
“來的時候在海邊抓的。”
這鹹魚一條得有七八斤。
木叔就算是本地人也很少吃到這麼大的魚。
秦悅看着祁盛從包裏拿出兩條鹹魚,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味道這麼大的鹹魚她就這樣放在包裏,這包以後還能裝別的東西嗎?
木叔哪好意思收,這要是碰到個不要臉的,給五毛錢就不錯了,秦悅可是給了六塊,夠他花用好久了。
“不不不,你和嬸子剛剛團聚,瞧你瘦的,定是在外面吃苦了,這些你留着吃吧。”
秦悅的想法跟木叔一樣,這鹹魚用來熬一鍋湯,肯定香的不行。
誰知下一秒就對上祁盛求助的目光。
“媽——”
她不擅長推來推去的客氣,而且有秦悅在,自己何必費這個口舌?
秦悅當即倒戈,回來十幾個小時了,祁盛第一次改口,別說只是送禮,就是讓她再去澆幾畝甘蔗地都行!
隨後接過祁盛手裏的魚,塞到木叔懷裏。
“我閨女給的,你收下就是,說不定以後還有啥家具需要你幫忙打呢,再說了,給我閨女的你可得好好做,要是用不了十年就壞了,我可不饒你。”
十年......
祁盛可沒想這麼久,主要是被後世的塑料制品給荼毒了,忘了現在做東西,要是沒有百年的保質期,都算砸招牌。
木叔不再客氣。
凌霧夏等她們拉鋸完才走進來。
“祁同志。”
三雙眼睛齊刷刷轉向凌霧夏。
看到穿着一身軍裝的兩個男人,木叔放下手中的工具,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他們這些泥腿子,對當兵的有種天然的敬畏。
而且當兵的她們也見過不少,眼前的男人是真俊啊。
秦悅原本覺得自己兒子的臉在南島也算名列前茅,現在一看到凌霧夏,頓時覺得自己兒子也不過如此。
“這......”
木叔剛才可聽見了這位喚了一聲“祁同志”
這裏就她們三個人,有人姓祁?
祁盛也挺意外的,本以爲火車上一別,這輩子都不會再見,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
“凌隊長來第一大隊辦事?”
“嗯,送周祥夫婦來這兒的牛棚。”
“噢。”
祁盛對周家的事情不感興趣。
這冷淡的態度讓凌霧夏意外,他還以爲在火車上,她出手是因爲跟周家有特別的情分呢。
“上次還沒感謝你呢,祁同志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這話聽的裴律塵表情都不對了,營長什麼時候主動請別人吃過飯啊?部隊裏誰要是開玩笑讓他請吃飯,他的擋箭牌都是存錢給未來老婆花。
於是看祁盛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什麼珍稀動物一樣。
“在火車上已經吃過了,凌隊長不用請我吃第二次。”
總是請她吃飯,凌霧夏很有錢?
“上次在火車上只有盒飯,這次去國營飯店,祁同志幫了我們大忙,值得一頓好的。”
凌霧夏對吃飯還真執着啊。
不過穿來之後,她還沒吃過國營飯店。
“行。”
“那祁同志什麼時候有時間?這位就是你媽媽吧,可以一起來。”
凌霧夏聽到祁盛同意的那刻,心底不知怎的鬆了口氣。
“今天就有,媽,晚上讓二哥自己在家吃吧。”
秦悅剛想說能不能帶上關山明,就被祁盛堵死了。
“行。”
反正多她一個人去蹭飯,已經很值了,不對,她是要去看住剛認回來的女兒,這小子看自己閨女的眼神不對勁。
凌霧夏貼心的送她們回去換衣服,因爲幹活,她們穿的都是粗麻,腳下也是水鞋,上面都是泥巴。
到了國營飯店門口,人家肯定嫌棄。
秦悅拉着祁盛到自己屋子裏八卦。
“什麼情況?”
祁盛簡單的把火車上的事情說了一下,不過降低了很多危險度,沒有說那兩個特務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