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擔心,凌九月將來生不出兒子,打着生了兒子就領證,生不出兒子,就趕出家門再娶一個的主意,反正沒出彩禮也不虧。
沒想到,冥冥中成全了現在的凌九月,不然她還要費點功夫,讓何志高跟她去離婚,喜提一個二婚身份。
“何志高,我們沒領證,酒席也沒辦,算什麼夫妻呢!”
何志高眼神怨毒,後悔不已,要是當初領了證,這女人現在想跑都跑不了。
他要把她關在家裏,讓她往後每一天都爲今日闖的禍後悔。
可現在......
“二妹!”凌春拎着陪嫁木箱子過來:“媽給你壓箱底的200元嫁妝錢不見了!”
箱子已經被翻得亂糟糟的,衣服也少了好幾件,想必剛剛他們走後,那些被牽連的族親,搶了不少東西做補償。
凌九月暗恨,還是來晚了一步。
“把咱家陪嫁的東西,全部找出來,看看都少了些啥!”
娘家給她置辦了些啥嫁妝,凌春這個大姐再清楚不過。
一番清點,少了三件新衣裳,兩雙新鞋子全不見了,還有三鋪三蓋,以及水壺等東西都沒了,剩下的就是幾樣笨重家具沒被人搬走。
凌九月揮手:“進去找,能拿他家物件頂的就頂,頂不了的就讓她家賠!”
何母罵道:“我家都被你毀了,哪兒來的錢賠給你?”
凌九月盯着她的眼睛,陰惻惻笑:
“不,你有!”
何母心一顫,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
“你們....是誰?”
衆人正在忙着找補嫁妝,何大嫂帶着她娘家兄弟,以及何志高幾個表兄回來了。
一看院子裏烏泱泱站着十幾個人,個頂個都是青壯年,一時摸不清怎麼回事,待看清是凌九月後。
何大嫂心頭一喜:“凌九月,你回來得正好,醫院的錢......”
凌九月看都沒看她一眼,問凌春:“東西湊夠了嗎?”
凌春搖頭:“不夠,還有一套碗筷、暖水壺、毛巾....都沒了!”
他們家雖說是三個閨女,可每個閨女出嫁,父母都是用心置辦嫁妝。
大到桌椅板凳櫃子,小到鍋碗瓢盆喜饃饃,該有的只多不少,就是想着她們沒兄弟依靠,置辦的豐厚一點,別讓婆家人看輕閨女,欺負閨女。
“算一下,總共該是多少錢?”
凌春算了一下:“差不多53塊錢,咱給抹個零,讓她給......”
“行,那就抹個零,湊個六十整好算賬!”凌九月果斷發話:“志高娘,給錢吧!”
衆人愕然,還有這樣抹零的?
何母拍着大腿哭:“你要逼死人啊,我哪兒來的錢啊,你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把我殺了吧!”
吐了許久的何志高,恨凌九月恨得滴血:
“凌九月,你真要把事情做絕?你可得想清楚,別人有兄弟幫忙,你家除了幾個不頂用的娘們,啥也沒有!”
何大嫂這會兒也看出來了,凌九月這態度,可不是回來服軟的,她是回來搞事兒的。
“凌九月,這裏可是何家,勸你做事不要太過分!”
凌九月拍拍手:“諸位大哥,他說我凌九月沒兄弟,你們說,我有沒有?”
柱子等人齊齊吼道:“有!”
秦世驍站在凌九月身側,眼神威脅意味十足掃過何家衆人。
“凌九月是我妹子,你們敢動她,就別怪我秦世驍不留情面!”
秦世驍?
何大嫂的親戚有人聽說過他,頓時臉色大變。
“姐,秦世驍可是真敢玩命的,要不咱們.....”
何大嫂不以爲然的叫囂:“怕啥,他再厲害,還敢殺人不成!”
凌九月嘿嘿一笑:“殺人不能,喂你家吃屎可以呀!”
弄不死人,惡心死人不犯法吧。
何志高驚叫:“凌九月,你....你想幹啥?”
凌九月看了看自己的手,皺眉有些嫌棄:
“反正我還沒洗手,不介意再喂你們母子吃幾坨,志高媽,你有沒有錢,我比誰都清楚。
我壓箱底的二百,還有損失的60,加上我們姐妹今天的損失和屈辱,你賠我三百整不過分!
趕緊拿出來,不然,我就一直喂你兒子吃屎!”
何大嫂看向何母,老太太還有錢?
這不能吧,今兒的份子錢都全都送去醫院,剛剛還在到處求人借錢,這家裏不可能有錢了。
何母眼神閃了閃:“我....我沒錢啊!”
“那就吃屎吧!”凌九月又給何志高塞了一坨:
“各位大哥,你們回去記得給何志高宣傳一下,他這人口味特殊,不喜歡大魚大肉,就喜歡吃屎!”
柱子立馬道:“那必須宣傳到位,難怪會爲難新娘子,原來口味這麼特殊啊!”
何母急忙喊幾個外甥侄兒:“你們....你們還不趕緊幫忙!”
秦世驍上前一步,眼神睥睨霸氣:
“誰想動手?先來找我練練!”
蠢蠢欲動的何家親戚,頓時後退兩步,幫人是一回事,可把自己搭進去,那就不劃算了啊。
凌九月抓了一坨豬屎,朝着何母靠近:
“我說了,你有多少錢,我很清楚,現在我只要三百,你要是繼續嘰歪,我連最後48.53都不給你留了!”
“你.....”何母驚得面無血色,這個小妖精怎麼會知道,連零頭分分錢她都說得一分不差。
她這些年,從三個女兒手裏刮來的錢,好不容易攢了這麼多。
上午老頭子被人打破腦袋,她都沒舍得拿出來,現在......
“你不拿,信不信我自己也能找到?”
凌九月說着,眼睛朝着何母屋子方向瞟了瞟。
“是要吃屎,還是乖乖交出來?”
何母覺得這事兒邪門,但也不敢再跟她鬥了。
今兒家裏沒人,叫來的人又幹不過秦世驍,還能咋辦。
她只能忍着惡心,瘸着腿進屋拿了錢出來。
凌九月一把扯過她手裏的小布包,交給凌春:
“數出三百塊,我這人有原則,說三百就三百,多一分都不拿,剩下的還給你了!”
她自己進了何家灶房,舀水倒鍋裏,就在鍋裏洗手,還拿肥皂,把指甲縫都給清洗幹淨才出來。
“兄弟們,回家!”
她路過何大嫂還低聲說了一句:“你那個婆婆,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