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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在一棟私密的高級會所前。
她被強行推進一個燈光曖昧的大廳,門重重關上了。
一些穿着昂貴西裝、肥頭大耳的男人戴着看不見臉的黑面具。
空氣裏彌漫着酒氣和欲望。
她出道這麼多年,瞬間明白過來,這是專供想作樂的大佬和想要資源的小花“交易”的場所。
蘇覓溪胃裏一陣翻攪,悄悄退到最靠近門邊的地方,屏住呼吸。
她安慰自己,這裏都是自願,只要不得罪人,她就能找機會出去。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他們。
傅越州和阮思思。
兩人都沒戴面具,在人群中異常扎眼。
阮思思正扯着傅越州的袖子哭鬧:“你說工作忙,就是來這種地方?”
傅越州試圖安撫:“思思,別鬧。我是得到消息說有人會來......”
“什麼人都比我重要?”阮思思抓起旁邊一杯酒灌下,“你不陪我,那我就在這陪你!”
傅越州臉色驟變,想阻止已來不及。
很快,阮思思眼神迷離,臉頰潮紅,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哥哥,我好熱......”
傅越州慌忙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快步朝外沖去。
阮思思在他懷裏不安分地扭動。
經過門口時,傅越州的腳步猛地頓住,與陰影裏的蘇覓溪視線相撞。
他眼神復雜,帶着慣有的斥責:“你果然來了!還不快走......”
話未說完,阮思思突然仰頭,精準地印上了他的唇。
“哥哥,給我......”她呻吟着。
傅越州身體一僵,喉結滾動,抱着她的手臂收緊,快步踹開門離去。
蘇覓溪看着他西褲下明顯的隆起,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凍結了。
趁着傅越州撞開門的間隙,她也要離開,幾個黑面具男人卻圍了上來。
“認識那倆?他們壞了我們的興致,你就替他補償吧。”
那些人強行捏住她的下巴,把一杯杯渾濁的酒灌了進去。
一股灼熱迅速從胃裏燒遍全身。
蘇覓溪用盡最後力氣,狠狠咬上攔路人的手,在痛呼聲中沖了出去。
她踉蹌着在樓上開了間房,將自己泡進浴缸的冷水中。
沒有開暖氣,冬天的水冷得像冰,一呼一吸間都是霜氣。
好在,冰冷暫時壓下了體內的燥火。
就在她意識有些清醒的間隙。
隔壁房間突然傳來女人高昂的呻吟:
“越州哥哥!輕點......”
蘇覓溪蜷縮在冰水裏,眼淚無聲地混入水中。
意識徹底沉入黑暗前,她只聽到隔壁仿佛永無止境的撞擊與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