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兩？！”
聽到這個數字，站在一旁的段紅豆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她死死盯着那個小瓷瓶，那裏面裝的水，成色明顯不如昨天東方夜給她喝的那碗金光閃閃的“生命源液”。
‘這還是次一等的，就能賣三百兩一份……那昨天我喝的那一大碗，豈不是……幾千兩？！’
段紅豆感覺自己昨晚喝的不是水，是一座金山！而自己竟然還差點以爲那是惡作劇的鹹水！
‘這個敗家子……對我真的太好了。’少女的心再次融化，看向東方夜的眼神裏全是小星星。
東方夜雖然表面淡定，心裏也是微微一驚。
‘原來凡級上品就這麼值錢？那我昨天那一桶……要是全賣了，豈不是直接首富了？’
不過他也知道物以稀爲貴，而且大量出貨容易引來殺身之禍。
“這裏面大概有三份的量。”掌櫃的目光灼灼，生怕東方夜反悔，“我給您湊個整，一千兩銀子！您看如何？”
“成交。”東方夜爽快點頭。
掌櫃的大喜過望，連忙讓人去取銀票，同時更加恭敬地問道：“公子今日前來，除了賣寶，不知還有什麼需要？只要我萬寶閣有的，您盡管開口！”
“確實要買點東西。”東方夜環視了一圈琳琅滿目的櫃台，“把你這兒的丹藥都拿出來看看，還有功法。”
段紅豆心中一動：‘難道他是要給我買煉筋境的銅令？’
雖然心裏有點期待，但又怕太破費，畢竟那是好幾百兩銀子，而且主角昨天已經送了那麼貴重的水……
然而，東方夜接下來的話，卻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只要凡級下品。”東方夜強調道，“而且每一種，我都要很多。”
“啊？”掌櫃的一愣，“只要下品？公子，以您的財力，完全可以用中品甚至上品的丹藥啊，下品丹毒多，效果也差……”
“我這人有個癖好。”東方夜隨口胡謅，“我就喜歡數量多，擺着看，心裏踏實。”
掌櫃的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怪癖？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不過既然客戶有需求，他也只能照辦。
“凡級下品‘煉皮丹’，一顆7兩銀子。”
“給我來16顆。”
“凡級下品‘煉肉丹’，一顆6兩。”
“也要16顆。”
“凡級下品‘煉筋丹’，9兩。”
“這個來24顆。”
“凡級下品‘赤陽丹’，5兩。”
“16顆。”
“凡級下品‘煉骨丹’，12兩。”
“24顆。”
東方夜報菜名一樣報出一串數字，聽得掌櫃和段紅豆目瞪口呆。
這些丹藥加起來，足足要好幾百兩銀子！可全是一堆下品的垃圾丹藥，買回去當飯吃嗎？
段紅豆心裏的糾結瞬間變成了迷茫：‘不是給我買銅令？買這麼多下品丹藥幹嘛？難道他想靠數量堆上去？可是丹毒會死人的啊！’
但看着東方夜那篤定的樣子，她又把話咽了回去。
‘算了，他肯定有他的道理。昨天那碗水不也是看起來平平無奇嗎？’
買完丹藥，東方夜又把目光轉向了另一邊的功法櫃台。
“接下來是令牌。”東方夜眼睛發亮，“我也只要木令（下品），而且同樣要量大。”
掌櫃的已經麻木了：“公子，您這癖好……真是別致。”
“功法還是成套比較好。”一直沉默的段紅豆忍不住提醒道，“尋常武者若是功法屬性沖突，容易走火入魔。大家族和門派都是有成套傳承的。”
掌櫃的附和道：“紅豆姑娘說得對。比如煉皮練的是火屬性，煉肉最好也選火屬性。一套完整的煉體七境木令，市場價大概在1000兩左右。不過您有蟬令，可以打七折，700兩即可。”
東方夜心中盤算了一下。
剛才買丹藥大概花了792兩，打完七折是554兩。手裏的一千兩還剩446兩，加上昨天剩下的100兩，也就五百多兩。
買一整套是不夠的，而且他也並不需要一整套。
“能不能拆開買？”東方夜問道，“單獨的煉筋和煉骨木令，多少錢？”
“煉筋木令30兩，煉骨木令50兩。”掌櫃的報價。
“好。”東方夜大手一揮，“煉筋和煉骨的木令，各給我來8塊！”
“8塊？！”掌櫃的徹底暈了，“公子，同一個境界只需要一塊令牌就夠了，您買8塊同樣的木令……是打算拿回去鋪地磚嗎？”
“怎麼？不賣？”
“賣！當然賣！”掌櫃的哪敢跟錢過不去。
東方夜轉頭問段紅豆：“你之前修煉的是什麼功法路子？”
段紅豆下意識回答：“我是走輕靈路子的，《靈燕訣》。”
“好。”東方夜對掌櫃說道，“那就按照這個路子，給我拿8塊《靈燕訣》煉筋篇的木令，再拿8塊配套煉骨篇的木令！”
掌櫃的一臉便秘的表情，一邊吩咐夥計去庫房取貨，一邊在心裏瘋狂吐槽：
‘買一堆下品丹藥就算了，還買一堆同樣的下品木令……’
‘這到底是哪家跑出來的敗家子？還是說……他真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特殊癖好？比如……喜歡聽木牌碎裂的聲音？’
片刻後，一大堆瓶瓶罐罐和一堆散發着劣質木頭味兒的令牌堆滿了櫃台。
東方夜看着這一堆“垃圾”，眼底卻閃爍着只有他自己才懂的狂熱光芒。
‘16顆下品丹藥，二合一，就是8顆中品，再合就是4顆上品，2顆極品，1顆天品！’
‘8塊木令，二合一，就是4塊銅令，2塊銀令，1塊金令！’
‘只要這一波合成下去……’
‘起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