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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遠猛吸了一口煙看着我:
“願賭服輸,這個孩子不能要了。”
盡管早已知道他的選擇,我的心還是像一萬只螞蟻在咬。
陳菲菲迅速遞給我一顆藥:
“嫂子,吃了它,馬上見效,一點都不痛苦呢。”
看熱鬧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要鬧這麼大吧,大過年的見血不合適。”
“是啊,人孩子都六個月了,打掉多可惜,也傷母親身體。”
“阿遠,你說句話啊,這可是你孩子。”
王遠又吸了一口煙,突然猛地把煙頭按在我手上:
“我警告過你的,讓你收手,可你非要跟菲菲爭個輸贏。
“周清,我再給你一個選擇。
“跪下給菲菲磕個頭認個錯,恭恭敬敬叫她一聲姐。
“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孩子你繼續留着,當然菲菲的孩子你也不要插手。
“跪不跪!”
疼痛讓我冷汗直流,我用另外一只手一巴掌給王遠扇了上去:
“急什麼?還差最後一局。
“說好四局就四局,這局我要是還輸,就全聽陳菲菲的。
“但要是我贏了......”
我掃了一眼所有人,最後目光停在陳菲菲臉上:
“要是我贏了,我要拿回前三局所有東西,不過有一樣我可以留給你。”
“什麼?”
她不由自主問。
我把王遠往她面前一推:
“這一局賭注就是他,我贏了,他歸你,要不要?”
她還沒說話,王遠先破防了:
“你放什麼狗屁?我是你老公,我是你男人,你居然拿我當賭注?”
我坐回椅子上:
“對,開始吧。
“我再重復一次,我贏了,所有東西都歸我,只有王遠歸你,陳菲菲,聽明白沒有?”
陳菲菲篤定地笑:
“你沒有機會贏的,錢我要,男人我也要,全部都是我的。”
王遠臉上青筋暴起:
“好,好得很啊。
“你只想要錢不想要我是吧,周清,你沒有機會。
“這一次,我不會讓你輸的。”
我笑了。
果然,他想輸的時候才會輸。
但是這一局他想贏卻不可能了。
因爲他連喂牌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的牌還沒有理順的時候我已經倒了下去:
“天胡清一色小七對,你們都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