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這種事免不了身體接觸,車內空間有限,柳笙有些手足無措的絞了絞手指,慢慢的困難的伸向男人淺灰色襯衣的寬厚肩膀。
可還沒碰到衣角,就被男人擒住了纖細的手腕,似笑非笑的挑起唇角,“我讓你給我按摩了麼?”
柳笙怔然,覺得這個男人太難以琢磨,有種伴君如伴虎的心悸,默默的縮了縮自己的手,鉗制她的力道卻倏然加深。
“傅先生?”柳笙疑惑。
傅沉聿不言,提起她的手臂跟拎小雞似的就拎了過去,面對面的抱在腿上,“開始。”
柳笙愣了愣,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小臉倏地爆紅,心裏卻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她應該從一開始就說“會”的,這個氣度非凡的男人看似溫和,卻容不得半絲的忤逆,現在說還來得及嗎?
“傅先生,我還是唱歌給你聽吧?”她終於還是說了出來,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太過尷尬。
男人眼皮也不抬,大掌摩擦在她脆弱的腰肢,意味深長的反問:“怎麼,不想按摩,還想玩點其他的?”
他說話的時候,混合煙草的氣息噴灑在她頭頂,單薄的劣質T恤明顯的傳遞着灼灼的體溫,讓她暈眩又心悸。
柳笙哪裏還敢有半分的耽擱,急忙抬起僵硬的小手搭上男人的肩,竭盡全力的忽視現在水深火熱的處境,想要盡一個“奴隸”的本分。
她現在沒有權利說不,一年,只要熬過這一年,她就自由了……
異性相吸的磁場,正負極自然而然的引發出最原始的萌動,更何況傅沉聿這樣俊美優雅的男人,天生就是女人最致命的誘huò。
揉按在男人肩上的手指早已停了下來,不受控制的蜷縮顫抖。
她明顯緊張的瑟瑟發抖,無形的取悅了男人,傅沉聿垂眸瞥着懷裏小兔子般的俘虜,玩味低笑。
男人低沉的嗓音侵入她脆弱的耳膜,透着淡淡的暗啞,更是性感撩人,仿佛電流竄過,柳笙顫抖得更厲害了。
這個問題她無法回答,最後一絲的自尊讓她難以啓齒,可介於之前的教訓,她還是慢慢的乖乖點了點頭。
司機還在前面開車,他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才這樣想着,下一秒就被男人重重捏起滾燙的小下巴,濃烈煙草氣息的性感薄唇,霸道蠻橫的擒住了她的。
柳笙呆滯了好幾秒,才倏然瞪大了瞳孔,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可卻無法撼動他絲毫強勢的束縛,被扣住的後腦勺像是要被他按碎。
男人低啞而戲謔的笑:“初吻?”
柳笙聽出了男人語氣裏的嘲弄,畢竟昨夜她差一點就被金大中玷污,這是他有目共睹的,不過當時她極力的反抗,金大中才撲過來就被她咬傷了。
現在,她什麼都說不出來,甚至連新鮮空氣都來不及吸納,急忙拍打着駕駛座,“對不起,停下車好嗎?我想吐……”
柳笙話還沒落音,就感覺被森冷的寒意籠罩,頭皮發麻,來不及解釋,車一停下就立刻沖出去,五髒六腑都像要吐出來了似的。
跟着她下來的司機給她遞去礦泉水漱口,還給了她一盒口香糖,柳笙瞬間就漲紅了臉,難堪得抬不起頭來了。
她羞臊尷尬,年輕的司機倒是面色如常,柳笙的大紅臉終於在涼風瑟瑟裏慢慢的冷靜,紓解,收拾幹淨,腳步虛浮的上去被司機打開的後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