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裏40年前欒家所住的村莊，浚湖在西嶺別墅建成前叫浚河。
因爲村子太過偏僻，年限一拉長，村莊基本就荒了。
政府做了規劃後，除了明間辦事處，其它地皮全部平價收回開發，建成了現在的西嶺別墅群和後面的西嶺大廈。
在浚湖還是浚河的時候，傻姑娘的母親帶她路過，母女倆在河邊找了塊石頭休息。
母親去找吃的，讓傻姑娘等，誰知母親前腳走，河水就漲了。
每月漲水村裏人清楚，外地來的母女倆不懂，於是傻姑娘被上漲的河水淹死。
因爲傻，她爲了一口吃的執念便格外旺盛。
林方元跟陳知散步時在浚湖邊不小心踩到水鬼，於是水鬼就像粘在他鞋子上的口香糖，怎麼都甩不掉。
我看完後，有些好奇：“你纏着林方元有什麼好處？”
水鬼一臉驚慌地猛搖頭：“我沒有，是他帶着我走的，我不想的。”
小白嗤笑一聲：“地府十八層地獄聽過吧。”
說完，他舉起手中的鞭子。
水鬼驚叫一聲：“他跟我八字相合，時間一久，我就能復活了。”
我瞪大雙眼，驚訝不已。
“查。”姬老板突然丟下一個字拽着我離開。
我莫名地被拽到老板辦公室。
坐在老板柔軟的沙發上，我突然想起來一直沒問的疑惑：“老板，爲什麼你們會選在我家別墅這裏作爲辦公室啊？”
姬老板舒服地靠在單人沙發上：“我沒說過？”
我連連搖頭。
老板沒說，難道是因爲這種問題是我這種平凡的小人物不該知道的嗎？
“六道輪回的結點，在這裏。”老板的回答打斷了我的腦補。
“結點是啥意思？”不知道就問是一個好習慣呢。
“結點啊。”姬儀右手在自己的下巴上摩挲幾下，“說來話長。”
呀......
我就喜歡聽故事。
調整姿勢，我欣喜地等老板繼續，誰知道他卻說：“說了你也不懂，算了。”
我憤怒了：“你不說我肯定不懂啊。”
“我希望下班前能看到你有東西交上來。”姬儀一臉嚴肅回答我。
我......
不讓問就不讓問，居然用工作來壓迫我。
我，我這就去幹活。
苦着臉去到自己的工位，幸虧我把初始頁面完善了，收尾就成。
下班前，我敲響老板臥室的門。
“老板，技術這邊可以抽人出來做頁面了。”我目不斜視地進門匯報。
姬儀捧着一本雜志認真盯着書頁，嘴裏毫無誠意地誇贊：“小欒好棒。”
“老板，需求，框架，視覺，前端開發，測試全讓我一個人做，如果我會寫程序，是不是程序也歸我了！”我生無可戀，覺得自己遇上是黃世仁的轉世。
“技術我們有的，不用辛苦你。前端做好了我會通知你注冊校驗的。”姬儀抬頭對我笑了笑。
會心一擊。
老板，你以爲你出賣美色我就會就範嗎！
事實是......
老板的美顏讓我拖着沉重的步伐離開他的臥室：“跟進需求有沒有錯漏是我的工作。”
我努力。
回頭幫老板關門，在只剩下一條縫隙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連忙又推開：“老板，我中午送出去的平安痧，裏面的鵝卵石長得跟我們院子裏......”
“就是它。”
我，目瞪口呆。
“這玩意兒有用？”我不由問道。
它，是怎麼被裝進玻璃瓶裏的？
姬儀看了我一眼，眼睛放回一直攤開的書上。
我識趣地縮回腦袋。
不問了還不成嗎！
第二天
“小溟小溟，你今天真漂亮。”陳知笑着湊上來。
面對這種直白的誇獎。
內心是歡喜的，但還是覺得有些羞恥：“說得我以前好像不漂亮似的。”
陳知趕緊解釋：“沒有沒有，你一直都好看。”
她不好意思道：“我想問問平安痧還有嗎，多少錢一個，我想買。”
我瞪大雙眼。
所謂的平安痧就是院子裏的鵝卵石啊！
還能賣錢？
“是沒有了嗎？”陳知見我驚訝得不說話，滿臉失望，“這麼好的東西，肯定是稀少，唉......”
“啊不是不是。”我生怕陳知反悔，“我不是銷售，不知道價格，我們加一下通訊，我回去問了發消息給你？”
“好好好，謝謝。”陳知立刻拿出手機，生怕我反悔似的。
回到辦事處，我立刻去找老板。
“老板老板，有急事。”門都沒敲，我猛地推開辦公室的大門。
映入眼簾的是秦風被姬儀掐着脖子，整個‘鬼’若隱若顯的，舌頭還掉出來一大截。
“我，我待會兒再來。”說完立刻退出去。
我捂着心口，心跳怎麼也穩定不下來。
嚇死我了。
秦風又怎麼惹到老板了。
這畫面在上班的這段時間其實我看了很多次了，但還是接受無能。
還沒過一分鍾，秦風拉門出來，整個‘鬼’已經成爲一個彬彬有禮的‘人’。
“小欒我好了。”秦風對我笑。
我扯了扯嘴角，想到剛才的畫面，卻笑不出來。
進姬儀辦公室後，我問他：“老板，我們有盈利項目嗎？”
“只接特殊部門的邀請，錢不多，但勉強夠給你發工資。”姬儀說完就從文件架上抽出一份文件遞給我。
我莫名其妙接過來，下意識翻開看。
明間辦事處的收支詳表！！
一年接一次任務，掙的錢用來支付水電費。
看着財務報表上僅剩2054的餘額，我不由思考，老板會拖欠我的工資嗎？
我滿眼難以置信地給他提建議：“院子裏的鵝卵石真的能轉運嗎？”
“不能轉運，防惡鬼一顆用一年。”姬儀溫文爾雅，全然沒有剛才掐秦風脖子的凶殘模樣。
我眼睛亮了。
有明確的功效就是好東西啊。
“能賣嗎？”
“......”姬儀的眼神終於認真了起來，“這垃圾玩意兒能賣錢？”
垃，垃圾？
我有些恍惚：“好多道觀寺廟賣的不知道真假的平安符都能賣錢，我們這個有防鬼的功效爲啥不能？”
姬儀猛地站起來，高呼：“林祭，林祭......”
我懵了。
難道我說了不該說的話，老板要扣我工資？
想到這裏，我臉色都變了。
我這麼說純粹是想爲公司增加收入啊，以公司賬面的餘額，我的工資都發不出來。
林祭推門進來，姬儀臉帶喜色：“去買點玻璃瓶把痧山的垃圾裝上給小欒去賣，能掙大錢。”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