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只是直播漲的粉，回頭發幾個視頻，漲粉更快！”餘珩說道。
白芯然摘下耳機，伸了個懶腰，突然撇了撇嘴：“就是有些人好沒禮貌啊。”
餘珩挑眉：“咋了？”
“你看這些彈幕，”白芯然指着屏幕，“不愛看就不看唄，非要發個彈幕找存在感。”
“這就不高興了？”餘珩拉過椅子坐下，“做主播最重要的就是心態。”
白芯然皺眉：“可是他們說話好難聽。”
“難聽就難聽唄，”餘珩聳聳肩，“你還能管住別人的嘴？”
他指了指後台的粉絲數：“你看，今天漲了兩千多粉。有人不喜歡你，但也有人喜歡你啊。”
白芯然還是不太開心：“可是……”
“別可是了，”餘珩打斷她，“我問你，今天和你互動的那些粉絲，你開不開心？”
“開心是開心……”
“那就行了，”餘珩拍拍她肩膀，“把心思放在支持你的人身上。那些噴子，他們不是你的受衆，更不會爲你花錢。”
白芯然嘆了口氣：“我就是有點鬱悶。”
“鬱悶啥？”餘珩笑了，“你今天的禮物收入都快一萬了，還鬱悶？”
他點開禮物列表：“你看，這麼多人都願意爲你花錢。那些噴子除了打幾個字，還能幹啥？”
白芯然看着禮物記錄，臉色稍微好了點。
餘珩繼續說：“做這行就得想開點。有人喜歡就會有人不喜歡，太正常了。”
“我知道……”白芯然小聲說，“就是第一次被這麼多人罵，有點不習慣。”
“以後習慣就好了，”餘珩咧嘴一笑，“等你火了，罵你的人會更多。”
白芯然瞪他：“你這算安慰嗎？”
“實話實說唄，”餘珩攤手，“你看那些大主播，哪個沒被罵過？越火罵的人越多，越罵就越火！”
他站起來去倒了杯水：“你要是在意這些，那三天兩頭不得哭一回。”
“那倒是不至於！”白芯然撇了撇嘴。
“其實換個角度想，”餘珩繼續說，“有人罵說明你有關注度。沒人罵才可怕，那說明根本沒人看你。”
白芯然噗嗤笑了：“你這什麼歪理？”
“本來就是，”餘珩理直氣壯，“黑紅也是紅。再說了……”
他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那些罵你的人，說不定其實看你直播看得最起勁，發這種彈幕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想讓你罵他呢！”
白芯然挑眉：“啊？還有人找罵啊？”
“當然了，有人就有這受虐傾向啊！”餘珩看着她，笑說，“你不是應該最理解了嘛？修勾？”
白芯然聞言一愣，出奇地有些支支吾吾：“那我想要的也不是這種罵啊……”
餘珩聞言湊近了些說道：“那是哪種啊？dirtyTalk?”
白芯然聞言往後縮了縮：“老板！我該回去了！”
餘珩笑了笑：“都10點多了，還回去啥，放假期間又不查寢。”
“那也不行，”白芯然抓起背包，“孤男寡女的！”
餘珩一把按住她背包帶：“怕啥？我又不會吃了你。再說了，你這會兒回去宿舍樓都鎖門了。”
白芯然皺眉看了眼手機：“才十點半，宿舍十一點才鎖門。”
“從這兒走回學校得二十多分鍾，”餘珩挑眉，“萬一路上遇到變態呢？”
白芯然撇嘴：“我練過散打，誰怕誰啊。”
餘珩心裏嘖了一聲，他索性往沙發上一癱：“隨你吧！”
白芯然站在原地猶豫了幾秒，肚子突然咕咕叫起來。
她尷尬地揉了揉胃：“晚上沒吃飯……”
餘珩樂了：“廚房有泡面，自己煮去。”
“你就讓員工吃泡面？”白芯然瞪他。
“那你想吃啥？我給你點外賣。”餘珩掏出手機，“燒烤？炸雞？”
白芯然眼睛一亮：“燒烤！要多放辣！”
餘珩一邊下單一邊嘀咕：“行，反正今天咱們賺不少，大吃特吃！”
收了近一萬的禮物，折半就是四五千，按照分成算，餘珩還能拿一千出頭呢。
等外賣的工夫，白芯然把直播設備收拾好。
“明天還這個點播？”餘珩問。
“嗯，”白芯然頭也不抬，“不過得回宿舍拿幾件換洗衣服。”
餘珩挑眉：“真打算常住啊？”
白芯然手上動作一頓：“不是你說可以搬過來嗎？”
“我那是爲直播考慮，”餘珩咧嘴一笑，“你可別誤會。”
“誰誤會了！”白芯然把聲卡線纏好，“我就是圖個方便，而且我就住這兩天！以後也就周末過來！”
外賣到了，兩人坐在客廳地毯上吃燒烤。白芯然餓壞了，啃雞翅啃得滿嘴油。
餘珩遞過去一張紙巾：“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白芯然含糊不清地說：“你別說，熬夜直播還挺耗體力。”
“所以得補充蛋白質，”餘珩故意拿起一串腰子，“來，嚐嚐這個。”
白芯然嫌棄地推開：“你自己吃吧！”
餘珩心裏好笑，這要換成何夢瑤，早該臉紅着罵他流氓了。
白芯然倒是坦蕩，就是太坦蕩了，反而沒意思。
當然也可能是白芯然反差的一面藏得比較深。
吃完收拾完，已經快十二點了。
白芯然看了眼時間：“真回不去了……”
餘珩指指客房：“床單在衣櫃裏，自己鋪。”
白芯然抱着床單進客房，餘珩跟過去倚在門框上：“需要幫忙不？”
“不用，”白芯然利索地鋪好床，“你出去，我要脫衣服睡覺了”
餘珩挑眉：“脫就脫唄，這麼見外啊。”
“出去！”白芯然直接把他推出去，砰地關上門。
餘珩站在門外摸了摸鼻子。
這女人手勁不小，看來散打不是吹的。
他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刷手機。
微信有新消息，何夢瑤發來個表情包：“奶茶約不約？”
餘珩回復：“明天下午吧，哪兒見？”
何夢瑤秒回：“學校奶茶店？”
餘珩：“行。”
是這輩子認識的方式不一樣嗎？
何夢瑤這主動勁兒，倒是和上輩子追她的時候不一樣。
這時候白芯然敲了敲餘珩的房門，聲音隔着門板有點悶：“老板，睡了嗎？”
餘珩聽見動靜翻身坐起：“沒呢，咋了？”
他拉開門，白芯然站在門口，頭發有些亂。
“那個……你這兒有多餘的浴巾或者毛巾嗎？”她訕笑着說，”我想洗個澡，但什麼都沒帶。”
餘珩挑眉，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浴巾啊，讓我想想……”
白芯然腳尖蹭了下地板：“沒有就算了，我用紙巾擦擦也行。”
餘珩聞言失笑，怎麼又一個這麼犟的。
“等着。”餘珩轉身從衣櫃裏扯出一條灰色浴巾，“新的，沒用過。”
白芯然接過浴巾，小聲嘟囔：“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