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侍從當即抽出佩劍將他攔下。
“放肆!”
蕭睿本要上前的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
他看着穿着華貴,頭戴花冠的我,一時有些懷疑,有些恍惚。
“阿雅?”
此行帶隊的,是我未來的駙馬,溫析年。
他走過來擋住蕭睿灼熱的目光,冷聲提醒。
“這是我們大祁的爾雅公主,赫連爾雅,豈容你如此稱呼!”
蕭睿明顯吃了一驚。
“赫連爾雅?”
我回過神來,斂去眼底情緒,平靜地自馬車上下來,自始至終都未看他一眼。
太子已經走上前來,與我客氣地交談了兩句,便帶着我們去了提前準備好的住所。
太子送我們到住所後,便告辭離去。
唯有蕭睿不死心,不肯離開。
“阿雅,你就是阿雅!”
我不知道他竟然還有命活着,遂並未僞裝自己,被他認出,也是正常。
但我不認。
“晉王,您認錯人了。”
蕭睿一口反駁,目光死死地盯着我。
“本王決不會認錯!”
“你就是阿雅,怎麼,如今你搖身一變成了爾雅公主。”
“便想裝失憶忘卻一切?”
他危險地眯了眯眸子,冷聲提醒。
“本王從黑市買了你,你就是本王的人。”
“不管你是阿雅,還是赫連爾雅,這一點都不會改變!”
“本王的手中,還有你的身契。”
我的眸光冷了冷。
“晉王。”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本公主自大祁來,在此之前從未離開過大祁,更未踏足過京城。”
“更——不認識你。”
我的話惹怒了蕭睿,他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抬步逼近。
“你不認,本王就帶你回去讓你不得不認!”
他說着,便要朝我出手。
他快,溫析年速度更快。
溫析年下一秒便出現在我身前,死死地扣住了蕭睿的手,用力一甩,將他逼退。
“晉王自重!”
蕭睿見他擋在我面前,眸光越發徹骨。
“你是何人,本王與公主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滾開!”
溫析年寸步未動,像一堵牆一般擋在我身前。
“他叫溫析年,是我未來的駙馬。”
雖未成婚,卻已有皇兄賜婚,只差婚宴了。
蕭睿聞言怒意更甚。
“赫連爾雅!”
他怒不可遏,怒視着溫析年,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麼,嘲諷一笑。
“溫——析年是吧。”
“你可知,你的未婚妻,大祁的爾雅公主,曾和本王同床共枕數日,更是夜、夜、纏、綿。”
“她已非處子之身,你也願娶?”
他那副嘲弄的樣子,活像是溫析年撿了他不要的破鞋。
我第一次,心底升起難以遏制的怒意。
我與蕭睿同床共枕不假,卻也是和衣而眠,最親密的舉動便是墜馬那次,他給我上藥。
何時與他夜夜纏綿?
更別提非處子之身。
若是失身給了殺父仇人,我便是死也無顏見我父兄。
我剛想說什麼,卻聽溫析年道。
“晉王以爲我會生氣?”
他輕笑一聲,眼裏盡是坦蕩。
“晉王自己弄丟了人,便來這裏尋晦氣。”
“爾雅公主並非你口中所說之人。”
“若還不走,我就只能連夜見一見貴國的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