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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沒死成。
睜開眼,看到熟悉的蔣舟行後,我差點被氣笑了。
甚至想問系統是不是給我開了金手指,怎麼這樣都死不成。
見我醒來,蔣舟行鬆了一口氣。
“沈繁伊,你嚇死我了,幸虧你體質特殊,百毒不侵,這瓶毒要放在別人身上,早就見閻王了。”
我這才想起,爲了給尤憐治病,他把我變成了藥人。
和其他兩個攻略對象不一樣,蔣舟行主動找上我的。
他見我第一眼就說心悅我,想和我喜結連理。
一開始我懷疑其中有詐,沒有對他進行太大的回應。
後來他開始追我,對我好。
晴天送花,雨天送傘,每天雷打不動給我愛吃的點心。
甚至在我有一次受了重傷時,提出以命換命。
我相信沒有一個人不會被這樣的蔣舟行所打動。
那次傷好之後,我本想放棄其他兩個攻略對象,甚至想爲了他留在這個世界。
我發現蔣舟行對我的攻略值不足百分之十。
他長久以來的示好,也是爲了在我身體裏種蠱。
而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他的師姐尤憐。
我這才知道,尤憐是蔣舟行從小喜歡到大的人。
盡管她後來喜歡上他倆的師父,蔣舟行也沒有放棄過。
蔣舟行接近我的目的也很簡單。
尤憐和他師父在去西南采藥時中了蠱毒。
蔣舟行師父因爲這種毒去世,尤憐卻活了下來。
不過就算幸運活下來了,每個月卻依舊受蠱毒的影響。
毒發之時,像有萬千螞蟻在身體亂爬,全身器官都像是被火燒。
痛苦萬分,苦不堪言。
蔣舟行見不得心上人受這種苦,翻閱古籍外加多方打聽,終於知道了這種蠱的解法。
便就是找一個跟尤憐八字相合的人,給她種同樣的蠱,每月取一碗心頭血,喂尤憐喝下,她便不會再受毒發之苦。
毫無疑問,我就是這個人。
而我那次重傷,也是蔣舟行計劃好的,他的目的就是要給我治療,將蠱毒種進我的體內,讓我成爲尤憐的藥人。
我還以爲他頭頂的攻略值這輩子也不會突破百分之十了。
結果我這次尋死,竟然讓他頭頂的攻略值漲到了百分之五十。
蔣舟行見我一直盯着他看,忽然沉下臉,“你今日當我面尋死,是不是因爲脖子和肚子受了傷,我沒有在你身邊,所以你傷心了?”
“不”字還沒說出口,蔣舟行暴怒,“沈繁伊,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不就是受了點小傷,有什麼好尋死覓活的。”
他一副指責我的模樣,讓我笑出聲,“是啊,不過是一點小傷,蔣大夫有什麼好擔心的,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師姐吧,以後沒了藥引,可怎麼度過這毒發之夜。”
言畢,我緩緩起身,想要離開。
卻在開門的瞬間,再次被蔣舟行拉住胳膊,“繁伊,你要跟我鬧到什麼時候?”
“我知道你還在怪罪我爲了師姐把你變成這個樣子,可我從小是個孤兒,是師父和師姐把我養大的,她出了事,我怎麼能不管?”
“我明白不只是師姐會受蠱毒的影響,每個月你也受這東西折磨,你再等等,我馬上就能把解藥做出來,我發誓,以後你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抱住我,“繁伊,在解藥出來之前,你就待在我身邊,我不能......”
“夠了。”聽過他那麼多甜言蜜語,我怎麼可能還會相信他,“別在這裏裝好人了,你師姐養大了你又沒養大我,你想報答她怎麼不自己吃那個蠱,放開我!”
不管我怎麼掙扎,蔣舟行只當我是在鬧脾氣,如何也不撒手。
就在我們兩個推搡之時。
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將軍,我看到沈姑娘被蔣神醫帶到這個房間了。”
是方愛的聲音。
我心一咯噔。
想跑,門卻下一秒被踹開。
江辭看到房間裏這一幕瞪大眼睛,直接拔出劍抵在蔣舟行脖子上,“蔣舟行,我請你來是給我娘子看病的,你怎敢輕薄她?”
“將軍息怒,有話好好說。”
江辭話音剛落,他身後又出現一個人。
這個熟悉的聲音。
不是謝明遠,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