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閣下對這畫是否滿意,若沒什麼問題就趕快放了老人家和這孩子。”
“當然,本王是個言而有信之人。小姑娘,這錠金元給你了。”易烊南笙揮了揮手,旁邊的隨從也就痛快的放了老人。
“夫人大恩大德老朽無以爲報。竹兒,快,給夫人磕頭。”
“老人家,您快起來。哮症最怕冷了,您快帶着孩子去瞧大夫吧。”
喻明芸說着回手又從案台上拿了一錠金元給了這位老人。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千恩萬謝之後,這老人趕緊帶着孩子離開了人群。
“怎麼?你不說只要讓你滿意這十錠黃金就都是我的。既然是我的我想給誰不都是我的自由?”
“那是當然。畫歸我,黃金歸你。咱們後會有期,姑娘盡管放心,我易烊南笙給的錢,在這臨安城沒人敢搶。”
易烊南笙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就帶着大批的隨從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這南秋人像是有讀心術一樣,一眼就看穿了喻明芸心裏的擔憂。
不過既然有這句話,她也能放心些,要不揣着這十錠銀元,她還真不放心。
“媳婦兒,裝這兒。”
就在喻明芸猶豫着要怎麼裝這些黃金的時候,保城已經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遞到了她面前。
“行,好在前面就到韓大夫醫館裏,咱們快走幾步。”
三下五除二,這九個金元寶就被裹成了一個棉衣團。
“二嫂,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呢,那麼多金元寶啊,這下咱們家真是吃穿不愁了。”
茹城滿眼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嫂子。
茹城說的非常對,喻明芸粗略的算了下一錠金元寶=十錠銀元=一千兩銀子=十萬個銅錢。
這麼一想,確實一下子變成了有錢人。
“芸兒,你何時學的畫,還畫的如此之好,我怎不知道?”
喻明文突然覺得不認識眼前這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小丫頭了。
“我跟父親在書舍讀書那幾年學的,那幾年恰好有個學究就是很厲害的畫師,我是偷偷聽他的課學的,是不是保城哥哥。”
“恩,是。”
反正喻明芸心裏清楚不管她說什麼保城都會毫不猶豫的說對。
“是嗎?”
喻明文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當然了,到了到了。大哥咱們到了。”
好在離着醫館不遠,走了幾步路就到了,要不然她還真沒把握能瞞過喻明文。
...
和上次一樣,醫館門口早早的就排起了長隊,擠都擠不動。
虧得韓大夫這些年收了不少弟子,不然韓大夫定會積勞成疾,英年早逝。
“哥,又帶着妹子來找韓大夫啊?”
也和上次一樣,那個小二帶他們從後門走了進去。
“韓大夫,又來叨擾了。”
喻明芸一進門就看到韓大夫正站在大廳細細端詳着櫥窗裏陳列的各式各樣的人參和靈芝。
“是孔家娘子。這次又帶什麼好東西了?”
看到喻明芸手上挽着的臨時用衣服系成的小包裹,韓蘇御以爲她這次又是來賣藥材的。
就在韓蘇御轉身的那一刻,喻明芸又一次的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這張臉。
再回想起腦海中的那張照片,許多仿佛被封印很久的前世記憶一下子全部涌上了心頭。
在她童年的時光裏,父母爲科研項目遠赴海外,爺爺奶奶幾乎就是她兒時記憶的全部。
只可惜還沒等到她長大成人,爺爺就因病去世了。
她只在老相冊裏見過爺爺年輕時的樣子,而眼前這個韓蘇御幾乎和爺爺年輕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天知道她有多麼希望眼前這個人就是爺爺,而且她有一種莫名的預感,這個人一定和爺爺有關系,一定要找個機會求證。
“孔家娘子?”看着喻明芸怔在原地直直的望着自己,韓蘇御又喊了一聲。
“韓...大夫。”
“韓大夫,這是我家相公。上次跟您說過突然間就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了,智力也幾乎退化到了七八歲時的水平......”
喻明芸也盡快平復了思緒,拉着一旁的保城介紹着他的情況。
“保城,快坐這讓韓大夫看看。”
畢竟保城將近一米八五的身高,一般人看他都得仰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