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妖法?”
遠處的宋江和吳用,再次看傻了眼。
一夜之間。
這群土匪怎麼像是換了魂一樣?
那種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宋江感覺自己就像是面對着千軍萬馬,隨時會被碾成齏粉。
“全體都有!”
武鬆暴喝一聲。
“刷!”
三萬人同時立正。
只有一個聲音。
整齊得讓人頭皮發麻。
“換裝!”
隨着武鬆一聲令下。
一車車從濟州庫房裏搬出來的盔甲兵器,被分發了下去。
原本盔甲不全,武器不齊的嘍囉們。
換上了厚重的步人甲。
拿起了鋒利的長矛。
背上了沉重的強弩。
黑色的盔甲。
黑色的戰旗。
黑色的叢林。
這一刻。
大秦銳士,跨越千年的時光,在這大宋的土地上,重現人間!
“林沖!”
“末將在!”
林沖上前一步,單膝跪地。
此時的他,對武鬆再無半點懷疑,只有深深的敬畏。
“你領五千人,爲左翼!”
“魯智深!”
“灑家在!”
“你領五千人,爲右翼!”
“其餘兩萬人,隨我居中!”
武鬆拔出戒刀,直指蒼穹。
“這三天。”
“沒有什麼操練。”
“只有一件事。”
“熟悉你們的新爪牙!”
“三天後。”
“我要讓童貫那十萬人。”
“有來無回!”
……
與此同時。
距離濟州城一百裏外的官道上。
塵土飛揚。
旌旗蔽日。
一支龐大的軍隊,正蜿蜒如龍,向着濟州方向緩緩推進。
中軍大帳內。
一名身穿紫袍、面白無須的老者,正半躺在軟塌上,由兩名美貌侍女捏着腿。
他便是大宋樞密使,統領西北邊軍的童貫。
“報——!”
一名斥候滿頭大汗地沖進大帳,跪倒在地。
“啓稟太尉!”
“大事……大事不好了!”
“濟州……濟州失守了!”
“什麼?”
童貫猛地坐直了身子,一把推開身邊的侍女,尖着嗓子叫道。
“你說什麼?”
“濟州有八千守軍,城高池深,這才幾天?怎麼可能失守?”
“回……回太尉。”
斥候顫抖着說道。
“據逃回來的潰兵說。”
“是那梁山賊寇武鬆,只帶了一千人,連夜突襲。”
“那武鬆……那武鬆會妖法啊!”
“他能飛檐走壁,刀槍不入,手撕活人!”
“守軍……守軍是被嚇破了膽,這才開了城門……”
“放屁!”
童貫一腳將面前的幾案踹翻。
“一千人?”
“刀槍不入?”
“你當本太尉是三歲小兒嗎?”
“分明是那濟州知府無能,通匪賣國!”
童貫氣得渾身發抖。
濟州可是他的糧倉啊!
沒了糧草,這十萬大軍吃什麼?
喝什麼?
“傳我將令!”
童貫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全軍加速!”
“日夜兼程!”
“本太尉要親自去會會這些梁山賊寇,奪回糧草!”
“我要讓天下人知道。”
“反抗朝廷,是什麼下場!”
大軍轟隆隆地開拔。
殺氣騰騰。
……
濟州城的城牆,很高。
風很硬。
吹在臉上像刀刮。
武鬆站在昨夜插下的那面“替天行道”大旗下,手掌撫摸着冰冷的牆磚。
他的目光穿透了晨霧,看向北方。
那裏是汴梁的方向。
也是童貫大軍來的方向。
“三天。”
武鬆低聲自語。
聲音裏沒有絲毫的緊張,反倒像是在計算着酒席開場的時間。
系統面板在他視網膜上微微閃爍。
【大秦銳士】模板加載進度:100%。
一道只有武鬆能看見的淡藍色光幕,在他眼前展開。
【兵種:大秦銳士(初級覺醒)】
【當前人數:32108人】
【平均戰力:三流武者巔峰(且在持續增長中)】
【特殊屬性:
豈曰無衣:全軍共享生命鏈接,每陣亡一人,其餘人痛感降低5%,力量提升2%!
虎狼之威:面對敵軍時,自動釋放煞氣威壓,降低敵方士氣20%,使敵方戰馬有30%幾率受驚!
斬首狂熱:對敵方將領首級有極度渴望,在此狀態下,全員移動速度提升50%,無視輕傷!】
武鬆滿意地笑了。
這哪裏是什麼兵?
這分明就是一群開了掛的怪物!
尤其是那個【斬首狂熱】。
簡直就是爲了這種“萬軍取首”的任務量身定做的!
城下的校場內,三萬換上了宋軍制式鐵甲的梁山士卒,正在進行晨練。
沒有了以往那種野性的嘶吼。
安靜。
太安靜了。
幾萬人揮刀,只有一個聲音。
“刷!”
刀光如林,寒氣逼人。
若是仔細看,會發現這些士卒的眼神變了。
以前是餓狼看到肉的貪婪。
現在,是劊子手看到脖子的淡漠。
他們盯着彼此的脖頸,像是在衡量哪裏下刀最快,哪裏噴出的血最美。
這就是大秦銳士。
聞戰則喜。
以首級論爵。
哪怕沒有系統的爵位獎勵,這種刻在模板裏的殺戮基因,也足以讓他們變成這世上最恐怖的生物。
“哥哥。”
身後傳來腳步聲。
林沖、魯智深,還有剛剛趕到的入雲龍公孫勝。
三人的表情都很嚴肅。
哪怕剛打了一場大勝仗,但面對童貫的十萬精銳,甚至是西北邊軍,壓力依舊如山大。
“探子回報,童貫的前鋒距離此地不過一百五十裏。”
林沖抱拳,語氣凝重。
“濟州城雖然堅固,但護城河荒廢已久。”
“若是死守,我們需要加固城防,準備滾木猓石。”
“另外……”
林沖頓了頓,看向武鬆。
“兵力懸殊,三萬對十萬,且對方有騎兵優勢,這仗,難打。”
這是老成持重之言。
按道理,據城死守,消耗敵軍銳氣,待其糧草不濟再反擊,是上策。
公孫勝也輕甩拂塵,沉聲道:
“貧道可布下迷陣,延緩其攻勢。”
“但若對方強攻,只怕要用人命去填。”
所有人都看向武鬆。
等待這位寨主的定奪。
武鬆轉過身。
他沒有看地圖,也沒有看沙盤。
只是看着面前這幾位當世豪傑。
“守?”
武鬆笑了。
那笑容裏帶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狂妄。
“誰說我們要守?”
三人一愣。
不守?
難道棄城?
“最好的防守,就是把他們全宰了。”
武鬆走到城垛邊,指着城外那片廣袤的平原和起伏的丘陵。
“濟州城,不是盾牌。”
“它是誘餌。”
“童貫這老閹狗,傲得很。”
“他以爲我們是一群只會躲在水泊裏的耗子。”
“他以爲大軍一到,我們就會嚇得尿褲子,龜縮在城裏瑟瑟發抖。”
武鬆猛地一拳砸在城牆上。
砰!
碎石飛濺。
“老子偏不讓他如願。”
“既然他是來剿匪的,那老子就讓他看看,誰才是獵人,誰才是獵物!”
“傳令!”
武鬆的聲音陡然拔高,帶着金石殺伐之音。
“全軍備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