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滕新一心中一震,旋即否定這個想法。
“絕不可能!”
......
......
“分割?”
這一推測讓工滕新一震驚。
若山田莊寺真的分割了……
利用化學反應抹去魯米諾試劑的反應,令法醫無法在實驗室中檢測出血跡。
但山田莊寺又是如何藏匿那些肉片?
警方已在實驗室進行了徹底搜查,幾乎不可能有肉片遺落。
或許山田莊寺使用了化學試劑?
如王水等強腐蝕性化學品來分解肉片?
工滕新一心頭閃過這個念頭,立刻向目暮警官和現場勘驗的法醫求證。
目暮警官卻搖頭:“我們已對化學實驗室進行了調查,沒有發現任何強腐蝕性化學品。”
“帝丹中學雖名爲中學,卻非大學實驗室,一切危險物品都受到嚴格監管,以確保學生安全。”
這一解釋讓工滕新一感到更加不可思議!
化學實驗室中,絕不可能匿藏 **。
如果不是用化學藥劑進行腐蝕,山田莊寺還能采用何種手段,將 ** 隱藏?
** 被分屍後,那些肉片究竟藏身何處?
工滕新一的目光緊盯着白文原和山田莊寺。
我再次聲明,我並未 **!
山田莊寺憤怒地大聲咆哮:
“你有證據嗎?你指責我 ** 並將齋滕明月分屍。”
“證據在哪裏?那些肉片又在何處?”
山田莊寺試圖提高音量,以壯聲勢,冷笑說:“你以爲我使用了化學藥劑來腐蝕齋滕明月的 ** ,將她溶解?”
“抱歉,實驗室中任何強腐蝕性液體都受到嚴格控制,實驗室裏沒有那種東西!”
“而且,實驗室內所有液體都可用於檢測,如果是我殺害齋滕明月並溶解她,法醫能夠檢測出她的DNA!”
“你何必吼那麼大聲?”白文原輕笑,“難道臉又癢了?”
山田莊寺感到臉上 ** 辣的痛,瞬間閉上了嘴。
“你真的希望我說出來?”白文原指向燃燒過半的香煙,“如果我來說,你可能就沒機會再開口了。”
“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主動坦白罪行!”
山田莊寺緊閉嘴唇,沉默不語。
白文原冷笑:“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山田莊寺,你雖未將齋滕明月的肉片用化學藥劑溶解,但你卻將其封入牆體內水泥之中!”
突然間。
山田莊寺的身體如篩糠般顫抖,瞳孔放大,眼珠幾乎瞪出眼眶。
“從你的反應來看,我知道我沒說錯。”
白文原淡淡一笑。
“用化學試劑消解 ** 的手段破綻明顯,不可能逃過警視廳的視線和法醫的精準檢測!”
“唯有將 ** 分屍藏於牆內,方能遮天蔽日,同時遮掩氣味,避免警犬追蹤!”
目暮警官與法醫不禁皺緊了眉頭。
工滕新一沉思着白文原所言,困惑地詢問目暮警官:
“實驗室四周的牆壁,可有被鑿空的痕跡?”
“或許有無暗格存在?”
目暮警官搖頭回答:
“我們已對實驗室進行徹底搜查,仔細查看了牆壁,並未發現任何鑿空跡象。”
工滕新一目光凝重。
若實驗室牆壁未被鑿空,白文原爲何會如此說。
** 之上。
山田莊寺緊張地吞了吞口水,道:
“警視廳人員並未發現我家中牆壁被鑿空,有水泥封印的痕跡!”
白文原未作聲,冷靜地注視着山田莊寺。
山田莊寺在他的沉默中仿佛找到了力量:
“你在誣陷我,我願意讓警視廳人員任意搜查我的實驗室,絕不會有齋滕明月同學的屍塊或DNA!”
山田莊寺面色赤紅,神情猙獰,青筋暴突。
就在此時。
白文原伸手輕搭在山田莊寺肩上,深沉的眼眸緊盯着他。
旁邊,地面上燃燒着一根猩紅的煙頭。
煙頭即將燃盡!
噗通!噗通!噗通!
山田莊寺凝視着白文原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同被無形的手緊緊握住。
窒息,無力!
“話已至此,你還需要我繼續嗎?”
山田莊寺猶如墜入冰窟,仿佛感受到白文原身處於黑暗之中,周身散發着陰冷恐怖的氣息。
“嗬嗬”的聲音仿佛從深淵傳來,帶着瘋狂的笑聲。
煙蒂即將燃盡,休怪我不給你留下餘地!
別再裝神弄鬼,我並無你所想之物!
山田莊寺無法直視白文原那雙仿佛能透視內心的惡魔之眼。
嘆息聲帶着一絲冷笑,在空氣中回蕩。
你殺害並分屍齋滕明月同學後,未用化學試劑處理 ** ,或將其藏於實驗室牆體之中,是因爲警方必定會發現!
但這並不意味着你未曾嚐試!
山田莊寺,你是否察覺到自己身上有着淡淡的甲醛香氣?
作爲化學老師,你對甲醛不會感到陌生。
霎時,冷汗從山田莊寺的脊背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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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醛!
山田莊寺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他心中明了,那甲醛氣味是他進入裝修中的房間所沾染的。
甲醛?
工滕新一略感驚訝。
山田莊寺身上竟有甲醛的味道?
白文原的話讓工滕新一心頭一震。
他凝神細嗅,果真在山田莊寺身上捕捉到一絲極爲微弱的香氣。
爲何山田莊寺身上會散發出甲醛的氣味?
工滕新一對於甲醛並不陌生。
那是一級致癌物,帶有獨特芳香,常見於新裝修的房屋或裝修用的黏合劑中。
莫非山田莊寺曾進入過新裝修的房間?
突然,工滕新一身體一震,想起帝丹中學一處正在施工的地方。
那便是帝丹中學東南角新建的教學樓!
……
白文原注視着山田莊寺,輕笑道:
“山田莊寺,你爲何不回答我?”
山田莊寺沉默不語,身體顫抖不止。
白文原的聲音繼續響起:
“帝丹中學東南角,新建的教學樓離你所在的化學實驗室僅300米,非常近便。”
“你在實驗室內殺害齋滕明月後,將她分屍,不必用化學試劑溶解,直接用垃圾袋裝屍塊,然後填充進新澆築的水泥牆內即可。”
“現在警方只需調查那片區域,就能找到齋滕明月的蹤跡。”
“不!”
山田莊寺拼命搖頭:“我沒有將齋滕明月填入水泥中!”
“還需要狡辯嗎?”白文原搖頭道:
“分屍過程會留下大量血跡,需要水來清洗;調查你實驗室的用水情況,便能一目了然。”
目暮警官驚然一驚。
檢查實驗室用水情況,排查血跡痕跡。
這可以作爲間接證據。
這種方法真是巧妙!
他們之前完全未曾想到。
看來,白文原的推理能力確實非凡。
目暮警官召喚旁邊的警員,吩咐道:
“按照白文原的說法,去調查實驗室的用水情況。”
警員迅速查看實驗室的水表,發現昨日的用水量確實激增。
獲得警方線索確認後,目暮警官的目光落在已成爲嫌疑人的山田莊寺身上。此刻,山田莊寺冷汗淋漓,無力地倒地。地面燃燒着一根猩紅的煙頭。白文原冷笑,露出慘白的牙齒,表示一切都是推論,尚未有確鑿證據。他挑釁山田莊寺,要他認罪懺悔。山田莊寺面對衆人憎惡的目光,即便白文原所言無證,衆人已深信不疑。白文原的策略只是想羞辱山田莊寺。山田莊寺怒火中燒,發現自己完全落入白文原的掌控。然而,在暴怒中,他感受到白文原的氣質突變,變得恐怖、詭異、冷酷,令他不由自主地咽回了即將脫口而出的怒罵,最終趴在地上,顫抖地稱對方爲惡魔。
帝丹中學的師生們驚愕地目睹了眼前的一切!
山田莊寺竟然在白文原的威懾下淚流滿面!
“我認罪!”
......
帝丹中學的教室內,師生們聽到山田莊寺的認罪聲,陷入了一片沉寂。
盡管他們對白文原審訊山田莊寺有所預期,但當得知山田莊寺確實是凶手時,仍感難以置信。
帝丹中學竟然孕育了這樣的教師。
“禽獸,畜生!”
齋滕明月的父親憤怒至極,失控般沖向山田莊寺,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你爲何要殺害我女兒?”
“爲何要做出如此殘忍之事,我要將你置於死地!”
齋滕父親在狂怒中。
目暮警官帶來的警員迅速控制住他,避免他進一步失控。
“我並不想殺害明月!”
山田莊寺深深吸氣,呆呆地注視着自己的雙手,說:
“但明月她想要離開我!”
“自始至終......”山田莊寺瞪着白文原,憤憤不平地說:“她從未對我有過喜歡,她只是太久受制於父母,渴望一場戀愛。”
“然而白文原,你曾拒絕了齋滕明月,於是她選擇了與我相戀!”
但當你在車禍後康復,明月便想離開我,對你重新燃起的情感讓她想找回最初動心之人。
“我當然不接受,這是背叛!”
山田莊寺臉上閃過一絲怒氣:“我絕不會容忍這種事發生。”
“後來我在實驗室約見她,打算給她最後一次機會,但齋滕明月拒絕了我,失去了機會!”
山田莊寺嘴角泛起苦笑:“你知道她說了什麼嗎?那個女人竟然威脅我。”
“只要我敢阻止她,她就會舉報我和學生戀愛,讓學校開除我!”
衆人頓時明白了山田莊寺的動機。
情感的糾葛!
目暮警官憤怒地說:
“所以你就殺害了齋滕明月,對她做出了如此殘忍的事?”
山田莊寺並未理會目暮警官的怒火,轉向平靜的白文原:
“白文原同學,我其實很佩服你,畢竟你做到了許多我做不到的事!”
“對於犯罪嫌疑人的佩服,我不需要!”白文原冷冷地說,“你既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將他拘留!”
目暮警官見山田莊寺忽視自己,怒火中燒,立刻命人拘留山田莊寺。
此時,前往帝丹中學新建教學樓的警員返回,帶來了確鑿的消息:
“發現教學樓牆體水泥中封存有屍塊,是否爲齋滕明月還需進一步確認!”
齋滕的母親聽到這個消息,當場暈倒。
周圍的師生聽聞此事,身上起滿了雞皮疙瘩。
竟然真的如此殘忍!
不僅分屍,還將屍塊封在教學樓牆體中!
日後在那教學樓上課,心中恐怕總會有所陰影!
“山田莊寺爲何要費盡心思,將屍塊封入水泥牆體呢?”
目暮警官疑惑地問:“他從實驗室走到在建的教學樓,不怕學生發現嗎?”
“在新教學樓,他不怕施工工人發現,這風險很大。”
“不必擔憂,只要演技高超,學生不會懷疑他。”
工滕新一搖頭回答:
“至於工人是否會發現,這同樣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