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趙成功截然相反，顧寧之氣定神閒，雙手負在身後。
“趙大人何須惱羞成怒，顧某只是有些事想私底下同趙大人小敘罷了，至於永寧巷的人和事，與顧某無關。”
嘴上這樣說，趙成功卻聽出一股子威脅。
趙成功無奈，家裏的原配發妻是個母老虎，輕煙被他安排在永寧巷一直是個秘密，生怕被方氏知曉。
只要方氏一日不鬆口，同意煙兒進門，他就得把永寧巷捂得嚴嚴實實。
無法，趙成功只得換了一副面孔，轉怒爲喜道。
“顧大人所言極是，不過是小敘罷了，本官自當從命。”
顧寧之勾唇一笑，趙成功此人，竟也有識時務的一天。
“既然如此，趙大人，請。”
趙成功：……
趙成功心裏把顧寧之恨的咬牙切齒，表面上卻不得不滿臉堆笑。
兩人一人騎馬，一人坐轎，到了品茗茶樓。
趙成功佯裝奉承一笑。
“不知顧大人何事要與下官說？”
顧寧之輕嘬了口茶，慢悠悠道：“先不急，還要等個人。”
等人？
趙成功腹誹，難道說顧寧知今日邀請的並非他一人？
可他們平日裏並無私交，他究竟意欲何爲？
沒多一會兒，茶樓小二領着兩人登登登上樓。
“大人久等。”
蘇錦玉抱拳一笑，身後跟着一個十一二歲左右，巧笑如煙的小姑娘。
兩副面孔看上去都陌生的很，趙成功更加迷惑不解。
“顧大人，不知這二位……？”
顧寧之介紹道。
“這兩位是蘇庚申蘇大人府上的兒女，蘇錦玉，小小姑娘。”
蘇錦玉朝趙成功施了一禮：“趙大人。”
趙成功尷尬一笑。
顧寧之邀了兩個孩子過來作甚？
卻不知實際上顧寧之只請了蘇小小一人，蘇錦玉死皮賴臉的跟過來湊熱鬧罷了。
還美其名曰保護妹妹。
“蘇公子，蘇姑娘。”
難得趙成功對着兩個小輩和顏悅色。
待二人就坐，顧寧之看似無意地瞥了眼蘇小小，蘇小小點頭。
顧寧之眉峰一緊，果然如他所料。
只是以他和趙成功不冷不熱的關系，也不好直說，蘇小小反倒沒有那麼多顧忌。
仗着年幼哪怕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也可以辯解一二。
“聽聞趙大人想要休了糟糠之妻？只爲了一個青樓女子，小小着實好奇的緊，但不知那位姑娘長得是何等仙人之姿，所以便央着顧叔叔帶我去瞧一瞧，趙大人不介意吧？”
介意！他十分介意！且非常介意！
趙成功臉色難看，一臉便秘的表情，礙於顧寧之，還得強忍着。
另一邊的蘇錦玉已經忍笑忍的差點憋出內傷，借由喝茶掩飾自己怎麼也拉不直的嘴角。
顧寧之依舊端坐如山，假模假樣的道了句歉。
“小丫頭年幼不懂事，趙大人勿怪。”
趙成功尷尬一笑。
“怎會，蘇姑娘快人快語，是個直爽性子。”
蘇小小撇嘴。
這個趙成功，指桑罵槐說她沒腦子呢。
既然如此，蘇小小也不介意打蛇隨上棍，沖着顧寧之撒嬌道。
“顧叔叔你瞧，趙大人都不介意了，就帶我去見見唄，聽說那位輕煙姑娘還是花街的頭牌呢。”
趙成功臉色一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