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沒時間和精力跟這群人扯皮,否則只會陷入對方的節奏。
該說的她都說了,這些人只需要選擇讓誰來負責就行。
李秀芳一家眼看慌了,怎麼還說不通呢?
“二丫,你不能這樣,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啊……”
還沒說完,就見大刀又甩了過來,嚇得李秀芳差點暈過去。
李君悅不高興地皺起眉頭:“再廢話一句,我割了你的舌頭。”
“有這個時間還是好好想想讓誰負責吧,一盞茶的時間可不久。”
李秀芳又怒又怕,這次卻不敢再多說半個字了。
那個煞星一臉殺氣,她感覺真的會割掉她的舌頭。
作孽啊!
他們李家怎麼出了這麼個混賬東西,真敢殺人啊!
“娘,你就別再惹怒二丫了,不過是找個人負責而已。這事明擺着就是老三惹出來的,那當然該由他負責!”
李文天向來見風使舵,聽聞只要一個人負責,心裏大大鬆了一口氣,因此賣起兄弟來毫不猶豫。
江梅也連聲附和:“是啊娘,就把老三交出去吧,你還真想讓我們一家都被殺不成?”
一直作壁上觀的李大柱李昭也忍不住開口了。
“奶奶,這事的確是因三叔而起,是三叔爲了討好縣令大人,主動說讓二丫配冥婚,還親自帶人回來抓人。”
“如果二丫要報仇,自然該找三叔,與我們何幹?”
見全家的希望李昭都這麼說,李秀芳也開始動搖了,難道真要把老三交出去?
“娘,你可不能這時候舍棄兒子啊!”
李文健大驚失色,聽得冷汗涔涔,看向李文天一家的目光也陰狠起來。
“兒子這麼做還不是爲了得到重用?更何況縣令大人給的十兩銀子我可都孝敬您了!”
李文健的妻子周竹此時也慌了,她素來只見過自己丈夫對別人逞威風,什麼時候見過別人這樣威脅自己的丈夫?
丈夫在她心目中一直很威風霸氣,因此她一向沒把這些泥腿子放在眼裏。
萬萬沒想到,被她瞧不起的泥腿子竟敢這樣對他們。
更沒想到,自己丈夫竟然慫了。
丈夫若是被交出去,那個李二丫一定會殺了他的。
到時候剩下他們孤兒寡母,可怎麼辦啊?
“娘,你可不能聽信讒言啊,你忘了家裏的好日子都是因爲文健帶來的嗎?”
“要不是文健在縣衙當衙役,村民怎麼會對你阿諛奉承?連村長都聽你的。”
“文健是你最爭氣的兒子,難道你要眼睜睜看着他丟了命?”
這話一出,李兆福與村民們都不樂意了。
他們是看在李文健的身份上頗爲討好李秀芳,但這種事怎麼能當面說出來?他們不要面子的啊?
思及此,一些原本看熱鬧的人反而生出幸災樂禍之感。
李秀芳一家仗着李文健可沒少在村裏炫耀,瞧不起人。
如今落到這地步真是活該。
一些人甚至陰暗的想着,李文健真被李二丫幹掉那才好玩呢,看李秀芳一家以後還怎麼炫耀。
看李秀芳一家內訌,李君悅揚了揚眉。
看吧,這就是一家人,大難臨頭各自飛。
不等李秀芳開口,又一道尖利的聲音響起。
“李二丫,你這個賠錢貨,竟然敢威脅我爹!”
“我爹可是衙役,信不信把你抓進大牢,讓那些囚犯把你……啊……”
如此嘴賤的只有李文健的兒子李四柱,也就是李凌了。
這個蠢貨怕是還沒搞清楚情況,這個時候還敢威脅李君悅。
頓時被李君悅一刀背拍在地上,胸口痛得喘不上氣,大哭出聲。
“凌兒!”
李文健與周竹大驚失色,雙雙尖叫起來,撲向李凌。
“哇……爹,娘……好痛……哇……我好痛……”
“殺了她……殺了那個賤種……哇……”
李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只覺得自己骨頭都要斷了,他這輩子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其餘人則嚇了一跳,沒想到李二丫是真的敢動手,當即對她越發畏懼了。
“再敢罵一句,我割了你的舌頭。”
李君悅根本不管別人怎麼想,今日就是要立威。
她冷冷盯着李凌,既然這蠢貨撞上來,就別怪她不客氣。
兩輩子加起來,都最討厭熊孩子。
“李二丫,你到底想做什麼?!”
李文健徹底被激怒,一雙眼睛通紅,直勾勾瞪着李君悅。
“凌兒還是個孩子,而且是你弟弟,你怎麼能下這樣的重手?當真以爲我怕了你不成!”
李君悅似笑非笑道:“我可沒有這樣的畜生弟弟,真是又蠢又壞,跟你一樣。”
“孩子?你賣我去配冥婚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也是個孩子?”
“李文健,你該慶幸我手下留情了,否則我會讓李凌將我遭遇過的都經歷一遍,將他給活埋掉。”
“不過我這人向來心善,冤有頭債有主,就算活埋,也該埋你。”
見她面色平靜地說出這種話,活埋人物仿佛吃飯喝水一樣尋常,李文健不由打了個寒顫。
他感覺李二丫說得出就真的會做到,對方是真的想將他活埋。
“你一個小娘子,居然如此惡毒,長大了誰敢要?”
他心中發寒,不願意承認自己怕了。
李君悅看智障一般看着李文健,讓李文健難受至極。
“呵,我找不找男人,都不是你這種又蠢又壞的賤人應該操心的,你還是好好想一想待會兒該怎麼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