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我回去休息？”
李慧慧突然神經質地抬頭，“店長也要我回去休息。”
“呃…因爲你看起來沒睡好。”
“當然了！”她拔高音量，“還不是在等那個男人通過我的好友申請嗎！”
“所以你今天白天可以回去好好休息啊，店長也說了。”林洱搞不明白。
雖然她確實經常不太理解李慧慧。
李慧慧盯住她，“那個帥哥今天還會不會來？”
她搖頭，賣力搖頭。
這真不知道。
“不會來還是不知道？”李慧慧逼問：“不會是你知道他今天要來，所以才和店長串通好，想支開我，讓我回去休息的吧。”
不至於。
“我不知道，慧慧，我和人家都不認識，怎麼會知道人家的行蹤。“
李慧慧要求：“那你不是加他微信了嘛，你問問他今天來不來。”
“這不好吧……”
她算什麼東西啊。
“我不管！”李慧慧蠻橫道：“林洱，我喜歡他，你不願意爲了你好姐妹的幸福拼一把嘛！”
林洱：？
喜歡誰？
哪一個？
林洱眨了眨杏眼，試探性詢問：“喜歡被潑咖啡的那個？”
“對！”
她想也沒想，一口承認。
李慧慧才不在乎是被潑咖啡的那個，還拒絕給她聯系方式的那個，她只是想認識有錢人而已。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不拼命抓住就是傻子。
也不知道林洱是真傻還是裝傻，有這麼好的機會還不趁早利用，要是攀上關系，哪怕不能修成正果，隨便一筆分手費都夠她吃穿不愁了。
李慧慧撇撇嘴。
沒去操心林洱的事。
說不定人林洱只是在她跟前表現得不在乎呢。
“快給他發消息問問。”李慧慧催促，見林洱沒動作，挽住她手臂央求，“好不好嘛，林洱林洱林洱，求你了。”
“你喊林洱喊得我頭大。”
店長敲了兩下更衣室的門，提醒裏面“膩歪”的倆人，“衣服換好了趕緊過來幹活。”
“知道啦，店長。”李慧慧乖巧答應，“馬上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再說。”
丟下這句話，她跟上店長出去。
林洱朝着衣櫃門嘆了口氣，取出手機，點開和周綏的聊天頁面。
還停留在今天凌晨。
“林洱——”
門外響起店長催促的聲音。
“來了。”
她應聲，指尖飛快地敲下一行字發送，隨後將手機丟進更衣櫃裏。
-
周少爺人前風光月霽，人後——
陰暗得一批。
青天白日，周少爺的房間黑漆漆一片。
窗簾拉得嚴絲合縫，密不透風，屋裏沒開燈。
投影儀反射的光刺白，打在周綏臉上，明暗參半。
是一張頂級骨相與皮相結合的臉，線條流暢凌厲，眼窩深邃，鼻梁高挺，薄唇，攻擊性十足，卻又被金銀珠寶堆出來的貴氣所削弱。
但此時蟄伏在陰暗的環境裏，給那張臉增添了幾分陰森氣。
像是生活在古堡裏的吸血鬼。
貴氣與鬼氣在他身上融合得毫無違和感。
周少爺擺弄着投影儀，調整到最順眼的方位與分辨率，隨後連上他的手機，調出監控錄像。
是鞋架。
開門聲傳來，畫面裏出現一雙筆直修長的小腿。
小腿微微屈起，女孩俯身，換上了要出門的鞋子。
這個角度看過去，即使俯身，也看不到女孩的臉，僅僅只是到胸口。
嘖。
周綏擰眉，角度不行。
偏偏這個攝像頭還是固定式的，無法移動。
周少爺沉思兩秒，在去林洱家重新調整攝像頭角度和在她家多裝幾個攝像頭多角度觀察中，很幹脆利落地選擇了後者。
嗡嗡-
投影儀畫面上跳出微信消息提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