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賁滿意地頷首,朗聲說道:"李靖遠,你武藝超群,謀略過人,今任命你爲奮威都尉,準許你召集舊部、招募勇士組建黑虎營。
望你恪守初心,早日練就精銳之師,爲我破虜軍揚威!"
李錚激動得眼眶泛紅,伏地叩首:"承蒙主公厚愛,末將必當竭盡全力,絕不辜負主公期望!"此刻他心中感慨萬千,能得遇如此明主,此生足矣!
"陳明義!"
"屬下在!"陳輝眼中精光一閃,滿臉堆笑。
見陳輝這般模樣,孫賁強忍笑意:"陳明義,你機敏過人,善於審時度勢,今任命你爲曲長,準許你招募機靈善變的壯士組建追風營,擔任我軍耳目!"
掌管斥候營雖只是曲長之職,卻實權在握。
陳輝恭敬叩首:"請主公放心,屬下必當盡心竭力!"
其餘七名晉級者僅被任命爲屯長,統領百人。
孫賁簡單勉勵幾句後便讓他們退下。
至此,比武招賢圓滿落幕。
與此同時,孫賁廣納賢才的榜文迅速傳遍荊州,引發軒然 ** 。
在東漢時期,普通百姓和寒門子弟想要出人頭地難如登天。
如今這道榜文,爲寒門士子打開了一扇希望之門。
襄陽城內,鐵匠王大錘正收拾行裝準備前往樊城。
鄰居吳大嬸見狀急忙勸阻:"大錘啊,好好的鐵匠鋪子不開了?"
"吳大嬸,俺要去樊城當官啦!破虜將軍說了,有一技之長就能當官!"王大錘興奮地說。
"鐵匠當官?你莫不是被人騙了?"吳大嬸苦口婆心勸阻,卻攔不住王大錘的決心。
類似情形在荊州各地上演,各色人才蜂擁而至樊城。
短短十日,招賢館人滿爲患。
孫賁特別囑咐:對那些身懷絕技的工匠、商人要格外重視,反倒是那些只會空談的"才子"可以暫且擱置。
樊城內的讀書人不禁感嘆世道變遷,如今工匠、農夫竟比他們更受重視。
他們哪裏知道,那些被奉爲上賓的農夫實則是精通農事的專家。
孫賁還將軍中教習一職授予那些不得志的士子,月俸十貫,令許多原本要離開的人留了下來。
正當孫賁爲人才濟濟而欣喜時,鄧城傳來急報:荊州大將文聘已調集五萬精兵,以蔡瑁爲統帥,張允、魏延爲先鋒,正朝鄧城進發。
劉表欲借此雪洗先前被迫割讓江夏之恥。
鄧城守將韓當接到斥候情報,立即派遣快馬向樊城孫賁求援,同時親率八千精兵出城迎敵。
城外兩軍列陣完畢,張允命魏延出陣挑戰。
魏延策馬揮刀而出,高聲喝道:"吾乃鎮南將軍帳下校尉魏文長,江東鼠輩可敢與我一戰?"
韓當雖未與魏延交手,但生性勇猛,當即拍馬應戰:"荊州狂徒休得放肆!破虜將軍麾下韓義公在此,今日定取爾首級!"
兩騎交鋒,韓當的虎翼刀與魏延的鷹嘴刀轟然相擊。
甫一交手,雙方俱是心頭一震,暗嘆對方力大無窮。
刀光如電,火花四濺,轉眼間已激戰二十餘合。
二人越戰越勇,招式愈發凌厲。
又過三十回合,韓當突然暴起,虎翼刀雷霆般劈下。
魏延倉促格擋,雙臂震得發麻。
韓當趁勢變招,直取魏延面門。
"江東賊子休狂!"魏延暴喝一聲,鷹嘴刀猛然回擊,逼得韓當急忙變招防守。
兩刀相撞,震得二人坐騎連連後退。
此時張允率軍殺來,韓當面臨夾擊卻毫不畏懼,反而搶先攻向張允。
魏延及時攔截,張允則挺槍直刺韓當心窩。
千鈞一發之際,韓當勉強閃避,槍尖擦過鎧甲迸出火花。
韓當見形勢不利,虛晃數招後撤陣回營。
魏延緊追不舍,張允更揮軍掩殺。
荊州軍士氣如虹,如潮水般涌向江東軍陣。
韓當果斷下令退守城中,並命後軍丟棄輜重。
荊州兵見財起意,爭相搶奪,陣型大亂。
江東軍趁機安然入城,僅損失數百人。
張允見狀大怒,只得收兵回營。
當夜,他召魏延商議:"今日未能破城,明日恐難誘敵出戰,魏校尉可有良策?"
魏延早有準備:"據鄧城降卒所言,城中百姓每日需出城打柴。
今日閉城,百姓無柴可燒。
若我軍佯裝退兵,待百姓請開城門時,可遣精兵喬裝混入,裏應外合破城。”
張允大喜,立即下令連夜撤軍。
次日韓當登城瞭望,見敵軍已退,仍謹慎派出斥候。
確認荊州軍確實退兵三十裏後,他才稍感安心。
不久部將來報,百姓因缺柴斷炊,請求開城。
韓當正欲應允,突然警覺:若敵軍趁機混入城中,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此處,他立即下令繼續閉城戒備。
經過深思熟慮,韓當想出了應對之策。
既然荊州軍想利用百姓出城打柴做文章,他便決定將計就計。
韓當下令大開城門,允許百姓自由出入。
傍晚時分,斥候急報荊州軍再次來襲,鄧城百姓慌亂間爭先恐後涌入城內。
韓當在城頭仔細觀察,果然發現荊州兵混在百姓中,他心中冷笑,不動聲色地命令心腹將士暗中盯緊。
三更時分,鄧城南門突然出現一隊人馬,他們四處堆積稻草幹柴,準備 ** 作亂。
然而還未等他們完成準備,四周突然亮起無數火光。
城頭一位江東軍曲長大笑道:"果然不出韓將軍所料!放箭!"密集的箭雨瞬間射倒大半敵軍。
魏延混在人群中,帶着親衛邊躲避箭雨邊向城門突圍。
一名江東軍屯長發現異常,帶兵攔截,卻被魏延一聲怒吼震懾。
張允趁機出手,一刀斬殺屯長。
魏延奮勇沖殺,眼看就要沖到城門,又被一隊江東軍圍住。
危急時刻,魏延親衛用身體作盾,強行打開城門一絲縫隙。
由於吊橋未放下,魏延只得舉盾跳入護城河逃生。
城外接應的張允見城門微開卻不見吊橋放下,誤以爲內應只控制了城門,便命人搭建木橋渡河。
城頭韓當見狀,立即下令放箭。
箭如雨下,渡河荊州軍死傷慘重,慘叫聲不絕於耳。
張允在亂軍中竭力穩定軍心,韓當趁機一箭射來,幸得部下提醒,張允才用長槍擋下暗箭。
驚魂未定的他連忙躲入盾陣。
韓當在城頭大笑嘲諷:"張允賊子,你的詭計早被識破!今日算你命大,來日必取你首級!"
張允氣得臉色鐵青,但見戰況不利,得知魏延已被救起後便下令撤軍。
此戰荊州軍折損近三千人,張允只得向蔡瑁求援。
蔡瑁派文聘率輕騎馳援。
次日晌午,文聘抵達後立即召集張允、魏延議事。
了解戰況後,文聘暗自驚嘆韓當的謹慎。
經過深思,他想出一條計策。
三人密謀後,文聘藏身軍中,讓張允率部到城下叫陣。
韓當因吃過虧,任憑如何挑釁也不出城。
荊州軍突然耍起無賴,對着城頭破口大罵,說孫堅有勇無謀,孫賁年少輕狂。
守城將士聽得怒火中燒,幾位將領更是聯名請戰,韓當也按捺不住,提刀就要出城。
走到城梯處,韓當猛然記起孫賁的叮囑:"鄧城乃要地,守城爲上,殺敵次之。”他頓時冷靜下來,對城外的叫罵充耳不聞,反而安撫衆將:"諸位莫要中計!敵軍這是激將法,想誘我們出城。
等主公援軍一到,定叫他們片甲不留!"
荊州軍見罵戰無效,索性輪番叫陣,日夜不休。
次日午時,罵累的荊州軍竟在城外草地上歇息,有的甚至解甲酣睡。
"將軍,機會難得!"衆將再次請戰。
連日來的辱罵讓韓當也忍無可忍,當即率五千精兵殺出城門。
荊州軍倉皇逃竄,韓當揮刀追擊,將士們憋了許久的怒火徹底爆發。
正當韓當乘勝追擊時,兩側山道突然殺出伏兵——魏延、文聘各率一軍包抄而來。
韓當大驚,急令撤退,卻已陷入重圍。
他浴血奮戰,身中十餘創才殺出條血路。
退回城中時,張允的伏兵已尾隨殺入南門。
韓當當機立斷,率殘部從北門突圍。
途中傷兵拖累行軍,眼看追兵將至,忽見一白馬銀槍的年輕將領率輕騎殺出——正是孫賁!
張允見來人氣勢如虹,嚇得調頭就跑。
孫賁厲聲喝道:"未戰先逃,有何顏面立於天地間?"張允惱羞成怒,轉身迎戰,不料話未說完,就被孫賁一刀斬 ** 下。
此時鄧城方向又殺來大批荊州軍,孫賁見勢不妙,果斷撤軍。
當夜軍帳中,他面若寒霜地坐在主位,帳內鴉雀無聲。
孫賁怒火中燒,他親率大軍前來增援,不料韓當竟在關鍵時刻丟失鄧城,幾乎葬送全軍。
韓當自知罪責難逃,毫不推諉,率領衆將跪在孫賁面前請罪。
望着韓當滿身傷痕,孫賁心中不忍,但鄧城失守導致衆多將士陣亡,他必須嚴明軍紀。
"韓義公,你向來勇猛果決,我才將鎮守鄧城的重任托付於你。
爲何偏偏在大軍抵達前失守?"孫賁沉聲質問,實在不解韓當爲何會犯此大錯。
韓當面露難色,想起荊州軍的辱罵,欲言又止。
身後部將見狀,急忙解釋:"敵軍連日辱罵,不僅羞辱韓將軍,更辱及主公與老主公!將士們義憤填膺,見敵軍懈怠便 ** 出擊,不料中計兵敗。
此乃我等之過,願代韓將軍受罰!"
孫賁聽完始末,明白此事不能全怪韓當。
但韓當厲聲喝止部將:"休得放肆!身爲主將,未能識破敵軍詭計,罪責在我!"
孫賁暗自欣慰,這些將領勇於擔責,令他滿意。”此事我已明了。
敵軍狡詐固然是主因,但爾等處置不當也難辭其咎。
現罰你們官降一級,戴罪立功,待雪恥之日再復原職!"
次日,孫賁留韓當養傷,親率甘寧、張猛、李錚及兩萬五千大軍直撲鄧城。
途中探馬來報:"荊州軍四萬援兵已入鄧城,主帥旗號'鎮南將軍軍師蔡'。”
"蔡瑁?"孫賁眉頭微皺。
此人乃荊州蔡氏族長,借聯姻劉表壯大勢力。
雖無顯赫戰功,卻能在亂世周旋於曹孫劉之間,絕非等閒之輩。
如今鄧城駐軍四萬,固若金湯。
孫賁面臨抉擇:強攻鄧城,還是退守樊城?他征詢衆將意見。
張猛不假思索:"末將誓死追隨主公!"李錚建議:"敵軍勢大,不如退守樊城,以逸待勞。
即便不利,尚有江夏爲退路。”
孫賁轉向甘寧。
這位猛將目光如炬:"屬下認爲不宜撤軍!"
“哦?此話怎講?敵軍足有五萬之衆,還占據城池之利。”
孫賁面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