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竟然來隨軍了!還聲稱要跟他離婚!
一個用齷齪手段強嫁他的女人,怎麼舍得跟他離婚!
呵呵,不過是阮家耍的鬼把戲,妄圖讓她隨軍罷了,當他是傻子嗎?
婚是要必須要離的,但不是現在。
他剛剛回來有太多事情要處理,爺爺又大病初愈,如果這個時候辦理離婚,只怕爺爺扛不住。
“人是你找到的,你負責把她送回去!你跟她說,我現在沒有隨軍資格,從哪裏來的回哪裏去!”
“我這有八百塊錢,你拿着去給她,找大夫好好幫她瞧瞧!”
黑省女人性格彪悍,見了面定是又苦又鬧,還是直接不見面的好。
“老陸……老陸……嫂子借了我二百塊,這是借條。
人家來找你主要是來離婚,你好歹露個面……”
李海洋剛把借條塞給陸景川,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被陸景川一腳踹了出去。
陸景川:這個李海洋傻了吧,怎麼能替着她說話!
李海洋:“!”
陸景川這個無情無義的狗東西!
既然他不聽勸,那就耗着!
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裏的陸景川,此時正坐在辦公桌前發呆。
三年前,他奉爺爺之命到黑省探望爺爺老友,睡到半夜的時候,被窩裏突然多了一個女人。
他連人都沒有看清楚,一怒之下當天夜裏就跳牆跑了。
回到京市,阮家的電話已經打到了家裏。阮家一口咬定他幹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阮家唯一的千金尋死覓活的,所以兩個人必須結婚,不然就報官。
陸景川真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爺爺怕事情鬧大影響太壞,直接背着他把結婚證都領了。
畢竟阮家祖上是紅頂商人,在黑省甚至整個龍國都有一定的勢力。鬧大了,景川身上的軍裝只怕都保不住。
再說了,阮家千金剛出生的時候他見過,幾乎跟她媽媽一個模子出來的,娶這麼一個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的好媳婦,大孫子也不委屈。
陸景川那是真委屈,他憑什麼娶一個根本不熟悉的女人?
他一氣之下,直接申請了爲期三年的任務,昨天這才剛剛回來。
他長長嘆息一聲,從抽屜裏拿出紙筆,提筆寫下三個遒勁有力的三個大字。
申請書……
***
阮嬌嬌一口氣睡到下午五點多鍾。
她是餓醒的,肚子咕嚕嚕叫喚個不停。
她不由無奈苦笑,這身體需要的能量太多,中午吃了那麼多的飯都不抗勁。可想而知,滯留火車站多日的原主遭了多大的罪。
她閃身進入空間,舀一瓢靈泉水一飲而盡,多少有了一些飽腹感,這才站在靈泉邊整理衣服。
盯着水中的倒影,她突然瞪大了眼睛。
或許是靈泉水起到一定效果的原因,盡管她臉色還是很黑,可現在比起中午那會,看上去白了許多。
因爲臉色變白的緣故,現在明顯看出臉上有多塊黑斑。
這明顯是體內毒素淤積的症狀!
難道,原主身體內有毒素?
她急忙將右手放到左手手腕上給自己把脈。
這一把脈不要緊,差點咬掉了她的後槽牙!
身體內有大量吉他黴素和硫酸大腸杆菌素!這些都是激素,多廣泛用於給豬催肥用的!其實就是肥豬散!
根據她的經驗判斷,身體上的毒素已經有二十多年的時間。也就是說,原主從出生後不久,就一直被人暗中投毒!
她身體內的毒素已經達到了極限,就算是原主沒有被人販子捅死,這幾天也會暴斃身亡!
這心腸,實在是過於歹毒了!如果不是發現及時,她也沒有幾天活頭了!
好險!
阮嬌嬌盤腿坐在靈泉旁邊,屏氣凝神運功排毒。
她能清楚感覺到身上千萬個毛孔打開,一陣陣酸臭味道鋪天蓋地襲來。
睜開眼睛一看,自己都是滿臉的嫌棄。
她的身上、臉上沁出一層黑乎乎油乎乎類似地溝油的液體,身上的惡臭味道應該就是這些液體散發出來的。
這就是她體內的毒素了。
她身體虛弱,不能長時間運功,加上運功消耗身體太多力氣,身上的飢餓感越發強烈了。
罷了,今天運功療傷到此爲止,這具身體實在過於虛弱,只能慢慢調養。
先洗個澡,再到國營飯店好好吃一頓。
“咚咚咚!”
“嫂子!嫂子!”
她不由皺眉,李海洋又來了。
莫非,綠茶敗陣,渣男終於按捺不住,腆着豬皮臉找上門來了?
快速收拾幹淨穿好衣服,她走到門口抓住門把手,猛的把門打開。
“嫂子~~~”
看到面前的肥婆,李海洋瞬間有些呆愣。
奇怪,明明人還是那個人,怎麼感覺整個人都變了?
上午時候的肥婆眼神空洞無光,整個人看上去又蠢又笨又黑又醜的,周身散發着濁臭氣息。
現在的她,盡管還是二百多斤的大噸位,腮幫上的肥肉還是亂哆嗦,一張臉還是發黑,可眼神中全是自信聰慧的光芒!
“那個,嫂子,那個,陸景川還沒有回來……那個,他知道嫂子來了,特意托我讓我帶給嫂子八百塊錢,嫂子想吃什麼買什麼……”
李海洋突然想起來意,慌忙把錢從口袋裏掏出來塞到阮嬌嬌手裏。
錢遞出去的瞬間心裏咯噔一下。
該死!怎麼把錢一股腦塞給了嫂子?
他路上都打算好的,要把借給嫂子的二百塊錢扣出來的,結果見了嫂子的面,心一慌,就把這事忘了!
“呵呵~~~陸景川其實人在軍區,他不想見我,就拿這點錢來打我我?莫非離婚對他的前程有影響?所以即便心裏萬般不情願,他也願意強忍着惡心維持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
她冷冷說道。
除了這個原因,她實在想不出陸景川不願意離婚的其他理由。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他陸景川考慮他自己的,她也得替自己考慮。
就算是他當縮頭烏龜不露面,這個婚也必須離!
阮嬌嬌挪動着笨拙的身體往屋子裏走,抬手把八百塊錢塞到褲兜裏,其實是已經把錢放到了空間裏。
這年代八百塊可不是小數目,省着點花夠她吃個三四年的,可不能丟了。
作爲專業穿越人士,她專門研究過心理學。
人在撒謊的時候,一雙眼睛是不敢跟對方直視的,身體更是會不由做出種種不正常的小動作,比如撓頭,比如捏衣角。
這些小動作,李海洋那是一個沒有落下。
“嫂子……我哪能騙嫂子呢,老陸他真是回不來……那個嫂子,老陸執行任務比較特殊,所以根本不知道回來的時間……
不如,嫂子先回黑省去,等他回來了,讓他給嫂子打個電話?”
“營區條件實在是太艱苦了,住的地方只有巴掌大,哪能讓嫂子受這些苦…………”
李海洋絞盡腦汁說着話。
蒼天!編謊話這是人幹的活?
渾身冒冷汗,心髒更是突突突急劇跳個不停。
“呵呵,這是趕我走啊!要臉嗎?我都替他臊的慌!信不信我直接告到單位首長那裏去!”
阮嬌嬌嘴角扯起一絲玩味嘲諷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