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就憑你是我媽?
什麼嫁出去了就不要爹媽了,你這個不孝之女,把你養這麼大容易嗎?
早知道你是這麼個玩意兒,我當初就該把你掐死在襁褓裏,省得你出來丟人現眼!”
夏笙笙冷笑一聲,那聲音如同冰冷的刀鋒,直直地刺向周文靜:“你還敢要挾我?
嗯,我告訴你,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以後再讓我去你們家活,你們就去做夢吧!
還有這些年我在你們家受的苦,我們家也得加倍給我還回來!
你們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以爲我好欺負是吧?”
“好你個死丫頭,還敢犟嘴!”周文靜氣得暴跳如雷,挽起袖子就想沖上去。
夏雲雪雖然不敢打,但周文靜仗着自己是夏笙笙的媽,覺得就算打了她,找來大隊長和村長,也不過是教育自己的女兒,他們也說不出什麼來。
可就在這時,一聲斷喝如炸雷般在耳邊響起:“嗯!”
只見霍廷淵推着輪椅緩緩走了過來,目光炯炯有神,猶如兩把銳利的劍,直直地射向他們,大聲罵道:“你們誰敢打我媳婦試試!
雖然我坐着輪椅,但我這眼神可不是吃素的,不怒自威!
我身上這股久經沙場的氣勢爆發出來,能讓你們不寒而栗!
我可是在戰場上拼過命的英雄,這股氣勢足以震懾人心,讓你們內心之中掀起滔天巨浪!”
一時之間,他們三個居然被嚇得沒敢再說什麼。
畢竟要是真動手,他們還真沒那個膽子。
打自己的兒子行,可打英雄,他們敢嗎?
當輪椅穩穩地橫在夏笙笙面前時,夏笙笙只感覺心中一暖,就像冬裏突然照進了一縷溫暖的陽光。
自己這個老公,不愧是鐵血男兒,在此時此刻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
夏笙笙冷笑着,眼神中滿是輕蔑,說道:“你們這些吸血螞蝗,以後別想從我這裏拿一分錢!
國家給我們的每一分錢都是我丈夫用命換來的,你們想拿去,簡直是白做夢!
從今天以後,少來我家門口叫囂,像瘋狗一樣汪汪亂叫,也別想我回去給你們活了,老娘不伺候了!
你們就好好待在家裏,等着喝西北風去吧!”
她說出這樣的話,就連霍廷淵也驚訝地挑了挑眉,沒想到她會如此硬氣,說話毫不留情,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對方的心窩。
霍廷淵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自贊嘆:好一個有骨氣的女子!
夏雲雪雙手抱,嘴角掛着一抹自以爲是的冷笑,慢悠悠地說道:“哼,這是你們自找的,行,不過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稀裏糊塗地算了,咱們得好好掰扯掰扯。”
夏明海叉腰,腦袋一揚,鼻孔朝天,扯着嗓子說道:“那這樣吧,既然你鐵了心不想和我們來往,那彩禮必須拿過來。
我辛辛苦苦養閨女可不是白養的,這彩禮就當是給我的辛苦費。”
夏笙笙,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像一只護犢子的小母獅般,破口大罵道:“喲,你想屁吃呢啊,你這個老掉牙的老東西,簡直是白做夢!
我的錢,彩禮那是我該拿的,你呢,你有嫁妝嗎?你連個破嫁妝都拿不出來,還好意思惦記我的彩禮。
你是不是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腦袋被驢踢了,把腦子踢壞啦?還是出門讓門夾了,夾成榆木疙瘩啦?”
夏笙笙目光一掃,見他們三個還賴着不走,頓時扯着嗓子,聲嘶力竭地喊道:“來人啊!有人欺負英雄啦!夏明海、夏雲雪、周文靜,他們三個合夥欺負英雄
,
跑到我們門口大肆辱罵,還想搶我們的津貼,這是要吃人血饅頭啊!這要是傳揚出去,他們還怎麼在村裏抬頭做人,估計得把臉埋到褲裏去。
而且要是隊長知道了,找來革委會、軍委會、派出所的人,夠他們喝一壺的,非得把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讓他們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夏明海、夏雲雪、周文靜聽了,氣得咬牙切齒,腮幫子鼓得像青蛙,卻又無可奈何,只能不甘心地慢慢挪動腳步,準備離開。
夏雲雪在臨走前還惡狠狠地放下了一句狠話:“夏笙笙,你這個賤命,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讓你跪在我面前,像條狗一樣求我。
你別得瑟,嗯。你現在覺得挺美,有人給你撐腰是吧?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你這個老公是個廢物,你就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你永遠沒有孩子,你斷子絕孫!”
此話一說,如晴天霹靂般在空氣中炸響。
此時,李雲花也已顫顫巍巍地站在了門口,她看不見,只能拿着棍子,像只無頭蒼蠅似的摸索着出來。
她心裏擔心兒子,更擔心兒媳受欺負,哪怕拼了這條老命,也得護住他們。聽到這樣的話,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李雲花本來就命苦,她丈夫在她年輕的時候上山,下套子逮野豬,結果被野豬給拱死了。
她也沒兒沒女,好不容易撿了霍廷淵,把他拉扯大,如今霍廷淵有出息了,可到現在還沒給他們家留下一個子嗣,又被人如此惡毒地詛咒,受了傷。
她能不怒嗎?她雖然看不清兒子受的傷有多嚴重,但知道能坐上輪椅,那傷肯定輕不了。
所以,她這個平時老實巴交的人,也被急了,只見她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着,扯着沙啞的嗓子罵道:“夏雲雪,你這個沒屁眼的缺德玩意兒,你一定會斷子絕孫,你們家沒有一個好下場,就像那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我跟你拼了,拼了我這條老命!”
說着,她拿起棍子,閉着眼睛,不管不顧地就丟了出去。其實她看不見,就是瞎丟,純粹是氣得失去了理智。
但是夏笙笙眼珠一轉,靈機一動,有了辦法。只見她一揮手,心念一動,影分身瞬間出現,穩穩地接住了棍子。
影分身雙手握緊棍子,猛然發力,像投擲標槍一樣,將棍子狠狠地丟了出去。影分身的力氣和準頭那可是足足的,這一棍子帶着呼呼的風聲,正好敲在了夏雲雪的臉上。
只聽“啪”一聲,哎喲,夏雲雪剛才罵人罵得有多凶,現在就有多慘。
只見她的整張臉就被棍子抽得,直接起了一條紅印子,鮮血直流,他發出了豬般的慘叫。
夏雲雪捂着臉,疼得齜牙咧嘴,惡狠狠地說道:“你個老不死的,瞎眼王八蛋。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