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清晨,陽光透過雲頂別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灑下一片金色的光斑。蘇清鳶是被廚房傳來的輕微聲響吵醒的,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披了件薄外套走到廚房門口,看到的畫面讓她瞬間笑彎了眼 —— 厲燼寒穿着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袖子挽到小臂,正拿着手機,對着屏幕上的菜譜笨拙地切番茄。
案板上的番茄塊大小不一,有的甚至還帶着完整的蒂,旁邊的碗裏躺着幾個被捏得有些變形的雞蛋,顯然是第一次嚐試做飯的 “成果”。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厲燼寒轉過身,看到蘇清鳶,耳尖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本來想給你做早餐的,結果……”
蘇清鳶走過去,從他手裏接過菜刀,指尖輕輕碰了碰他被番茄汁染紅的指腹:“怎麼不叫我?你平時連廚房都很少進,還想自己做早餐。” 話雖帶着調侃,語氣裏卻滿是暖意。
“想讓你多睡會兒。” 厲燼寒從身後輕輕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之前總忙工作,沒怎麼陪你,以後想多和你一起做些普通的事。”
蘇清鳶的心像被羽毛輕輕撓了一下,她轉過身,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那我們一起做吧,我教你。”
廚房瞬間熱鬧起來。蘇清鳶站在灶台前,教厲燼寒如何將番茄炒出沙,如何掌握雞蛋的火候;厲燼寒則乖乖地站在旁邊,一會兒遞鹽,一會兒遞鏟子,偶爾還會因爲火候太大慌了手腳,讓蘇清鳶笑得直不起腰。當兩碗熱氣騰騰的番茄炒蛋面端上桌時,厲燼寒看着蘇清鳶吃得滿足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 —— 原來,比起在商場上籤下千萬訂單,和喜歡的人一起做一頓簡單的早餐,更能讓人感到幸福。
吃完早餐,兩人約好去超市買菜。厲燼寒開車時,特意繞到了蘇清鳶喜歡的那家面包店,買了她最愛的蔓越莓吐司和蛋撻,放在副駕駛座上:“下午餓了可以吃。”
超市裏人來人往,充滿了煙火氣。蘇清鳶推着購物車,在蔬菜區認真挑選着今晚要吃的食材,厲燼寒則跟在她身邊,時不時幫她拿高處的物品,還會據營養搭配提出建議:“多買點西蘭花,對你的胃好。”“這個牛排看起來很新鮮,晚上給你做黑椒牛排。”
路過零食區時,蘇清鳶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貨架上的草莓味薯片 —— 那是她大學時最喜歡的零食,後來因爲工作忙,很少再吃。厲燼寒注意到她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拿起兩包放進購物車:“偶爾吃一點沒關系。”
蘇清鳶驚訝地看着他:“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 她從來沒跟厲燼寒說過自己喜歡的零食。
“上次去你家,看到你書架上放着一袋沒吃完的草莓味薯片。” 厲燼寒的語氣平淡,卻讓蘇清鳶瞬間紅了眼眶 —— 她自己都忘了那袋薯片的存在,沒想到厲燼寒卻記在了心裏。
從超市出來,兩人提着滿滿的購物袋回家。下午,厲燼寒兌現承諾,陪蘇清鳶去看了她期待已久的愛情電影。電影院裏光線昏暗,蘇清鳶看到感人的情節時,忍不住偷偷抹眼淚,厲燼寒默默遞過紙巾,還會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撫她。電影散場後,蘇清鳶挽着厲燼寒的手,走在夕陽下的街道上,看着路邊的落葉被風吹起,心裏滿是安穩。
晚上,厲燼寒果然做了黑椒牛排。他的廚藝比早上熟練了不少,牛排煎得外焦裏嫩,黑椒汁也調得恰到好處。蘇清鳶吃着牛排,突然想起剛認識厲燼寒的時候,他還是那個冷漠寡言、只知道工作的霸道總裁,如今卻願意爲她洗手作羹湯,願意陪她逛超市、看電影,這些細微的轉變,都讓她覺得無比幸福。
吃完晚飯,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蘇清鳶靠在厲燼寒懷裏,看着電視裏播放的綜藝節目,時不時被逗得哈哈大笑。厲燼寒則一邊摸着她的頭發,一邊拿着手機回復工作消息,偶爾還會抬頭看一眼電視,和她一起笑。
突然,厲燼寒起身走進書房,手裏拿着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走出來,遞給蘇清鳶:“給你的。”
蘇清鳶打開盒子,裏面是一條銀色的手鏈,手鏈上掛着一個小小的向葵吊墜,吊墜背面刻着一個 “寒” 字。“這是……”
“看到你喜歡向葵,就特意讓設計師做的。” 厲燼寒拿起手鏈,小心翼翼地爲她戴上,“以後看到它,就像看到我一樣,不管我在哪裏,都會一直在你身邊。”
蘇清鳶看着手腕上的手鏈,眼淚再次忍不住掉了下來。她轉過身,緊緊抱住厲燼寒:“謝謝你,燼寒。有你在,我覺得好幸福。”
厲燼寒輕輕拍着她的背,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能讓你幸福,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事。”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客廳裏的燈光溫暖而明亮。兩人相擁在沙發上,沒有過多的言語,卻能感受到彼此心裏的愛意。厲燼寒知道,他以前的世界只有工作和冰冷的商場,是蘇清鳶讓他的世界變得溫暖而有色彩;蘇清鳶也知道,她以前獨自面對困難和挫折,是厲燼寒讓她有了可以依靠的肩膀,有了追求幸福的勇氣。
這樣的甜蜜常,沒有轟轟烈烈的情節,卻充滿了細水長流的愛意。他們一起做飯,一起逛超市,一起看電影,一起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樂,在這些平凡的小事裏,感情越來越深,也越來越確定,彼此就是那個想要共度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