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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雲笙在床上待了一整天,直到胃餓到痙攣,才想去找點東西吃。
路過VIP病房時,她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阿生,你不用陪着我了,我答應你不會和許小姐計較的。”
是林喬的聲音。
透過半開的門,許雲笙親眼看着梁敬生輕輕地將林喬擁入懷中:
“沒事的,這件事情是你受了委屈。”
梁敬生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將手上的手串滑到林喬的手上:
“這條手鏈是從大慈悲寺求來的,聽說可以所願之人歲歲平安。”
許雲笙手上的飯盒砸在地面上,發出了巨大的動靜。
林喬嚇了一跳,卻被梁敬生下意識地護在懷中。
女人纖細的手腕上,掛着她親自爲梁敬生求來的手串。
兩年前,梁敬生被對家埋伏,受了重傷,在ICU九死一生。
是許雲笙一步一叩首,才求得了大慈悲寺的一串手串。
她在佛前虔誠發願,只願她的愛人歲歲無虞。
梁敬生不信神佛,卻還是戴着那條手串從不離身。
可現在他卻把手串給了林喬,還許願她歲歲平安。
許雲笙再也忍受不了了,直接上前狠狠扯下了手串,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笙笙!”梁敬生追了出來,“你聽我解釋。”
可下一秒,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在了梁敬生的臉上。
許雲笙的聲音裏全是哭腔:“梁敬生,憑什麼啊?”
憑什麼梁敬生可以仗着喜歡,就一次次踐踏她的真心?
憑什麼他可以在失去孩子的時候,用她的真心哄着其他女人?
憑什麼一句話都不問,就默認一切都是她做的?
幾乎沒有一絲猶豫,許雲笙將那串手串直接從扯斷。
一顆顆珠子滑落,就像是他們之前的感情,早就分崩離析。
梁敬生看着面前的許雲笙,語氣裏都是疲憊:
“如果不是你耍小孩子脾氣傷害她,這一切本來都不會發生的。”
看着梁敬生的臉,許雲笙擠出了一絲苦笑:“梁敬生,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梁敬生長久的沉默,代表着他的回答。
“笙笙,你的助理都承認了。”
“林喬大度,不和你計較,我陪着她就當做替你賠罪了。”
隨後,梁敬生快步折返回了病房。
之後的幾天,許雲笙依舊一個人在醫院。
偶爾從護士的只言片語中,她可以聽到護士羨慕的聲音。
“聽說VIP病房的那位是大佬梁敬生心尖尖上的人,大佬天天在醫院守着她,寸步不離。”
許雲笙像是一只老鼠一般,聽着梁敬生爲林喬做的一切。
一字一句,像是淬了毒的針,扎向她的心髒,疼的她說不出話。
可她卻再也沒有了質問的欲望。
她現在想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永遠離開梁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