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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上次那件事,蓁蓁一直對我們之間的關系心懷芥蒂,甚至情緒又變糟了,不論我怎麼解釋她都不信,除非......”
車內,周延川冷聲闡述着。
講到這時,他握着方向盤的手一頓,隨後繼續說:“除非你也能找到歸宿,正好遠洋的郝總在相親,她想安排你們見見。”
聞言,許知意身子一僵。
遠洋的郝大爲?!
年齡大她兩輪,爲人變態又暴戾,娶過的五任老婆,最後不是死了就是瘋了。
和他相親,豈不找死?
將她從狼窩保釋出來,轉頭卻又送進虎口。
“我能不去嗎?”
她扭頭看向駕駛座的人。
周延川沉默了一瞬,卻始終沒有看向她這邊,再開口就是恩賜的語氣:“只要你去,我可以答應和你約會一次。”
她萬萬沒想到,以前她用盡各種手段,甚至傾盡所有,周延川都不曾答應的約會。
如今爲了哄葉蓁蓁,反而屈尊降貴、主動跟她做交換。
而她還不能拒絕。
許知意扯了扯唇角,只能麻木地應了聲:“好。”
周延川明顯鬆了口氣,扭頭看着她,安撫性地說了句:“放心,他不會碰你的。”
飯桌上,郝大爲如狼似虎地盯着她,甚至有好幾次,肆無忌憚對她動手動腳。
可許知意只能忍着。
因爲葉蓁蓁就在隔壁,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
直到人滿意地離開,她才解放似地站起身,可沒走幾步,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時,在一張情趣床上。
郝大爲俯視着她,眼底的欲望再也掩蓋不住:“我答應周延川不碰你,但可沒答應,不能在你身上找點樂子。”
話落,他開始挑起道具。
鞭子打在後背上,蠟油滴在了前,甚至用仿造的狗鏈,將她栓在了床頭邊。
僅有一夜,卻恍若隔年。
許知意離開時,身上的青痕斑駁,但她只能咽下恥辱,回到那間小小的地下室。
可還沒喘口氣,就看到關於周延川的新聞:【周家太子爺舍命陪青梅,徒步途中遭遇山體滑坡,至今生死未卜!】
她立馬又跑出了門。
趕到時,場面一片混亂。
消防員正在全力搜救,葉蓁蓁在一旁哭着自責:“都怪我,要不是我賭氣騙他說來徒步,他也不會過來遇險。”
許知意又氣又心慌。
每看到抬出的傷員不是周延川時,她的心就跟着緊一分,最後索性跑上去跟着找。
冷風呼嘯,碎石滾落。
她徒手扒開石頭,十手指擦破了皮,鮮血滴在岩石上,好幾次踩空摔倒,又重新爬起來繼續找,歷經了四個小時。
終於找到了周延川!
人被挖出來時,滿臉的泥土混着血水,意識迷糊睜開眼的第一句就喊了聲:“蓁蓁。”
然後徹底昏迷了過去。
許知意頓了下,臉上難辨出情緒,將人送到附近醫院。
良久,搶救室燈滅了。
醫生走出來囑咐道:“人已脫離危險,但今晚是關鍵期,需要家屬守夜看着。”
聞言,許知意鬆了口氣。
自以爲沒立場留下,正準備離開,卻被葉蓁蓁一把拉住。
她睜大眼無助道:“我不懂怎麼照顧病人,你別走,留下來幫我一起照顧他好不好?”
許知意看着她一臉無措,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周延川。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整整一夜,她定時給周延川量體溫、看點滴、換藥......
細致到連護士都稱贊。
而葉蓁蓁則扛不住,半夜打車回去補覺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去打水的功夫,回來卻看見醫生和護士紛紛往病房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