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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景可不信江敘白會舍得死。
不過是苦肉計而已。
“視頻不是我發的,這都是他自導自演的把戲。”
“我不在乎你跟誰睡,也不在意你喜歡誰,更不可能浪費時間和心思拍視頻,去跟另一個男人耍心眼。”
“還有,婚約已經取消了,溫逐月你記清楚了,我既然決定跟你分開,就不會再有半分留戀。”
“我們之間,到此爲止。”
商景指着大門要趕客。
可這副兩清的姿態反而更激起溫逐月的憤怒,“到此爲止?商景你把我當什麼了?做了這麼惡心下作的事還全身而退?那你真是太低估我了。”
商景突然笑了。
溫逐月眉頭緊皺,問他什麼意思。
“我笑你真夠蠢的,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溫逐月臉色陰沉。
保鏢撲上來,堵住商景的嘴將他硬生生拖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他被溫逐月找關系扔進了解毒所。
“比起毒,你這個黑色的心更需要清洗。”
她走了。
獨留商景在這個暗無天的地方一遍遍接受殘酷的“大清洗”。
他們在深夜強行扒掉商景的衣服,把他扔進冰水裏浸泡,用鐵刷子一遍遍洗,血流了出來,又在瞬間被凝結成冰。
他們在吃飯時,把潲水倒進商景的碗裏,他全部吃完,然後便血、嘔吐,美名其曰清理內髒。
他們打斷商景的腿,用項圈和鐵鏈纏住商景的脖子,他像狗一樣在地上爬,被鞭子打,說這樣才能徹底去除壞心思。
短短三天,商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他拼死反抗,卻因爲寡不敵衆而陷入更加悲慘的毒打中......
第四天,商景終於撐不住了,想要自,卻在瓷片即將劃破大動脈時,被溫逐月帶了出去。
精致淨的商務車上。
溫逐月看着渾身沒一塊好肉的商景,指尖無意識地收緊。
“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呵,還不是......拜你......所賜。”
溫逐月的目光落在商景額頭那道深可見骨的疤痕上,只覺得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悶得發慌。
“以後記得收斂你的脾氣,不是每一次都有人救你的。”
她別開眼,拿起份文件扔到商景腿上,“價格隨便填,你母親留下的那套舊宅,我要了。”
“又是爲了江敘白?”
“這與你無關,把字籤了。”
所以這是默認了......
商景氣到吐血,直接撕碎了合同!
“我不賣!絕不可能賣!”
“那套房子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婚房,是她的命子!溫逐月,你明明都知道......就算你不愛我,也不能這麼我!”
“溫逐月你看看我,爲了江敘白,把我丟進那個鬼地方受這麼多的罪還不夠嗎?非要把我上絕路才甘心是不是!”
整個車廂裏都是商景的討伐和嘶吼。
溫逐月掃過他崩裂的傷口,眼底閃過一絲惻隱,旋即被冷硬覆蓋。
“是你先把江叔到險些沒命,這是你應得的。”
她直接讓人搬來上百份相同的合同,在商景悲憤的一次次撕扯中冷漠道:“我的耐心有限,阿景你知道的,哪怕你母親死了,我也有的是辦法折磨你們。”
商景遍體生寒。
是,人死了,還有墳墓,還有骨灰,還有親戚,還有亡魂,還有太多太多比舊宅更重要的,讓他無法棄之不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