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說的對,是朕疏忽了。”李亥冷着臉說着,午膳也沒吃完,就準備離開,“朕還想起御書房內還有些奏折要批,就先走了,皇後你慢慢吃。”
容長安也做出深明大義的模樣,起身恭送李亥。
“國事爲重,皇上快去吧,臣妾恭送皇上。”
李亥一臉陰沉的離開了,容長安坐回桌子前繼續吃飯。
有了這麼件事,李亥恐怕要有段時間不想去德妃宮裏了。
容長安冷笑一聲,若是這個德妃是個安分的,她也就罷了,但德妃偏生還是個不啃聲的毒蛇,那就不要怪她容長安不客氣了。
接下來的幾天,容長安可以說是過的愜意無比了。
春桃總是嚷嚷着要學功夫,容長安想着學點功夫對她來說也不壞,所以就每天帶着她練武。
後宮裏的妃嬪沒有人來找她的不痛快,太後那邊也沒有什麼動靜。
可是饒是如此,容長安也是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她不可能會忘記上一世的痛苦的!復仇才是她最重要的目標!
想到自己宮外的那些兄弟,容長安又打算出宮一趟了,她這一次出宮,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要和閻離談談的事情。
雖然她現在做了皇後,李亥也一直想要自己把手裏的兵符交出來,但是她就是一路裝傻,堅決不會把兵符交上去的。
上一世她就是這麼傻,李亥讓她交兵符,她就毫不猶豫的交了上去,結果換來的就是那樣一個下場。
容長安一雙鳳目裏全然是冷芒,推門進來的春桃被嚇了一跳。
“主子,你在想什麼呢?”春桃走上前來叫了容長安一聲,經過這麼多天的磨合,春桃已經完全不害怕容長安了。
容長安從自己的思想裏回神,就看見春桃端着剛剛泡好的新茶過來了。
“沒什麼,春桃,你把茶放下吧,我們待會去找皇上,我們再出宮一次。”容長安對着春桃道。
雖然上一次跟着容長安出去過一次,但是時間太匆忙了,春桃本就沒有看過皇宮外面的景色,所以她聽到容長安說再一次帶她出去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興奮了。
“是!”
等到春桃稍微收拾了一下,容長安就帶着她去了御書房,現在早朝剛過,李亥肯定會在御書房。
果然,容長安去的時候,李德福就在御書房外面守着。
“老奴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
“李公公免禮,皇上可在裏面?本宮來找皇上有些事情。”
“在,皇後娘娘再次稍等一下,容老奴進去通傳一聲。”李德福低着頭說道。
要說在這個皇宮裏,容長安需要掂量一下的人,恐怕就只有面前的李德福了,他只侍奉過三代皇帝的大太監了,一共經歷過兩朝。
按理來說,前朝覆滅,他這個大太監肯定不能繼續活下去的,但是李德福卻活了下來,而且還是皇宮裏的大太監,這就讓人不得不正視他了。
就是過了兩世,容長安還是看不透這個李德福。
“好,勞煩李公公了。”
“不敢。”
李德福淡淡的扔下兩個字,就準身進了御書房,不一會兒,他就出來了。
“皇後娘娘,皇上請您進去。”
容長安謝過李德福之後,就讓春桃在門口等着,她自己走了進去。
李亥正坐在書案後面看着奏折,木容儀居然也在。
容長安直接略過木容儀,朝着李亥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免禮。”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木容儀也上前朝着容長安行禮。
容長安讓她起來之後,審視的目光在木容儀的身上劃了一圈。
話說起來,木容儀此時應該有了快一月的身孕,而太醫說過,木容儀這一胎,肯定保不住。
想到這裏,容長安的眼裏閃過一道暗芒。
看來自己要注意了。
“不知皇後過來尋朕,可是有什麼事情?”李亥的聲音吧容長安的注意力拉了過去。
容長安走到李亥面前,道,“回皇上的話,臣妾準備再出宮一趟,雖說臣妾現在是大旌國的皇後,但是臣妾終究還是軍營的將軍,一月總要回去一兩次的,不然軍中無首,落下了士兵們的訓練,興許一天兩天是沒什麼影響,可若是時間長了,士兵們的能力肯定要下降的。”
這是容長安一早就想好的理由,她的士兵,哪怕她不在了,這些士兵的練也絕對不會落下的。
李亥皺着眉頭,略一沉吟,最終抬起頭來,對容長安笑了一下,“皇後所言極是,大旌的平安,絕對離不開這些士兵,這樣吧,朕稍後下一道聖旨,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你出宮一次,如何?”
李亥雖然是因爲容長安手上的兵權而娶她的,但是他也知道,在沒有找到一個完美的將軍來代替容長安之前,他還不能失去容長安這個護國大將軍。
而且最主要的是,容長安手底下,最親近的那群親兵,甚至連兵符的命令都不聽,只聽從容長安一個人的絕對命令。
見李亥答應讓自己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出去,容長安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謝皇上恩典,那臣妾就準備一下去軍營了,先不打擾皇上和儀妃了。”
容長安謝恩之後就準備離開。
她當然知道李亥心底的那些心思,只是沒有放在心上罷了,現在只要李亥答應讓自己出宮就行了。
只要能出宮,容長安就能辦很多事情。
而重新經歷了一世,容長安怎麼可能還會重蹈覆轍,把自己的親兵拿去送死,其他的兵全部白白的送給李亥?
那樣傻的容長安,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