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不管他做什麼,她永遠都站在他這邊的。
但現在,她卻與他相對,護着別人。
“小結巴,你護着他?”
姬硯沉聲音哽咽,雙眼發紅,身子僵硬,滿是難過,整個人就如要碎了般望着許清安。
“九哥,他是我丈夫,我愛他。”
許清安輕輕搖頭,眼淚簌簌落下。
姬硯沉激動上前握住許清安的胳膊,痛苦又沙啞開口質問,“那我呢,你說過永遠愛我的。”
“九哥,那時候我年紀小,不知道我們後面會變成這樣。”
“八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很多,是我對不起你。”
“你放手吧!”
許清安哭着哀求,當年的事,她年紀小,一葉障目,誤會了他,後來她長大了,也知了他的不易後,就沒再怪罪過他。
可是,八年的時間裏,都是東陽在她身邊,陪着她走出陰霾,她很難不愛上他。
“放手?”
姬硯沉聽到這兩個字,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身子後仰,他抬手遮擋住眼眶,但眼淚還是從眼角流了出來。
他若是能放手,也不會來華國。
他沒法放手啊!
“阿沉,我們該回去了。”
風洐出聲上前,保鏢與醫生迅速圍住姬硯沉,把他整個人圍了起來。
“滾開——”
姬硯沉雙眼赤紅,一把推開保鏢,忍着心口的疼痛,就往那邊走,只是沒走幾步,他就吐了口血,隨後雙眼一沉,昏迷前,還不甘望向許清安。
“阿沉——”
風洐看到他吐血,嚇到了,趕忙扶住他。
許清安看姬硯沉暈了,沒忍住上前一步,但又很快停住了腳步,看着風洐與保鏢帶姬硯沉離開。
他,應該不會有事吧?
季東陽更是懵了,他都沒打到姬硯沉,不會被碰瓷吧?
酒店內。
風洐看了眼床上昏過去的姬硯沉,眉頭緊鎖,剛剛姬硯沉一言不合就吐血,是真嚇到他了。
“他爲什麼會吐血?”
風洐不解捏了捏眉心,好兄弟一向健壯如牛,怎麼一言不合就玩林黛玉那套?
“家主是怒急攻心,加上體內本就存的毒素影響,所以才成了這樣。”
艾米現在已經全盤接手姬硯沉的身體健康,因此,她在姬硯沉的血液中,發現了曾經的毒素還有餘留。
“那剛剛他要死要活,又是什麼情況?”
風洐迷茫看向艾米,不知道好兄弟怎麼還有兩副面孔?
“少主應該是受毒素影響,鎮定劑提前失效了。”
艾米不知道要怎麼告訴風洐,鎮定劑可以壓抑情緒,所以跟他接觸的姬硯沉,都是藥物控制後的表象,沒了鎮定劑壓抑情緒,還恢復了記憶,就是剛剛那個模樣。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身體裏一直有鎮定劑?”
風洐實在不想跟戀愛腦做朋友,只能黑着臉看向艾米。
“風家主,這是沒法做到的,而且......”
艾米看向床上的人,欲言又止,有些不敢說。
風洐看了眼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講。
“就是家主身體的毒,導致鎮定劑維持時間越來越短了。”
艾米多的沒說,但風洐一聽,眉頭皺成川字, 若一直這樣下去,到時鎮定劑起不到作用,那他朋友就徹底淪爲戀愛腦了,這讓他怎麼接受?
誰愛跟戀愛腦做朋友?
“看着我做什麼,我是醫生嗎?”
風洐氣死了,那麼多雙眼睛盯着他,等着他拿主意,他能有什麼主意?
“家主,許小姐的資料出來了。”
就在風洐暴跳如雷時,他的助理站在了門口。
“直接等他醒了給他看。”
風洐不想管了,一下飛機就陪着姬硯沉去找人,現在天都黑了,他還沒吃上下午飯,不僅如此,他還得給姬硯沉擦屁股,他都不知道自己跟姬硯沉做朋友,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