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呢,這家夥身上所有的好處都是因爲看在你是溫家的長女,是我姐姐的面子上。”
話一頓,溫時瀾嫌棄看着坐在沙發的人。
“你一個生活在無論是物質上,還是精神上都如此富足的家庭,怎麼會看上一個一無是處的男人,眼睛不好我不介意你捐了哈。”
溫時錦抓起沙發上的一個小靠枕,直接朝溫時瀾砸過去。
“你今天死定了!別想逃!”
溫時瀾嚇得四處閃躲,還不忘向溫母呼救。
“咋還帶急眼的,別砸我帥氣瀟灑的臉,疼……,不打臉,打臉傷自尊啊,媽,媽,救我!痛……”
溫母見怪不怪,淡定喝了一口茶。
畢竟這兩個人可是從小打到大的,已經習慣了,只是囑咐溫時錦。
“下手輕點,他明天還要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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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丟下沈墨表情很是不屑。
他拿起手機給落水別墅的司機打電話,讓司機過來接自己。
溫時錦在落水別墅可是給他配了兩個司機,一個管家,還有幾名傭人。
他以爲這樣自己就沒有辦法了嗎?
結果他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一直是無人接聽,他打給另一個司機也是同樣的情況。
忍無可忍的,他又打電話給管家。
這下有人接了。
原本沈墨就氣在頭上,說出的話也是火冒三丈的。
“怎麼回事,兩個司機都在什麼?都不接我電話,你快去看一下他們在做什麼,讓他們快點來接我回去。”
電話另一旁的管家語氣平淡。
“抱歉,沈先生,溫小姐已經終止我們所有人的合同,當然如果您需要的話,一個月五萬。”
什麼!
溫時錦居然把人給撤走了,她怎麼敢的一個人決定這種事情,爲什麼都不和自己商量一下。
沒有辦法,沈墨只好選擇自己打車回去。
坐慣了豪車的沈墨聞不習慣劣質皮革的味道,差點吐到人家車上。
司機罵罵咧咧的,說打扮成這樣的大少爺居然屈尊坐他這種下車,真的是委屈他了。
話裏話外嘲諷味十足。
沈墨想要罵回去,司機已經接好下一單走了,他只好咽下這口氣。
回去後,他推開門,發現別墅裏空無一人,連一只鬼的影子都沒有。
他喊了幾聲都沒人應。
氣得他抓起一個杯子就往地上摔。
好,真是好樣的!
這分明就是溫時錦自己低頭的手段,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用這麼強硬的方式。
這一年來沒有給她好臉色,就開始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威脅自己。
原以爲結婚是結束了兩人的關系,沒有想到是這個女人威脅的開始。
就在他要打電話給溫時錦時,門鈴被人按響了。
煩躁的沈墨以爲是溫時錦來看自己的笑話,怒氣沖沖朝門口走去。
打開門就愣在了那裏。
是林梔。
他的童年白月光。
小時候被繼父虐待,被餓得沒飯吃時,隔壁的小妹妹總是會偷偷從窗戶拿吃的給他,露出小酒窩看着他,笑起來甜甜的。
看到自己身上有傷,還會偷出家裏的藥給他敷上,他敷藥特得難受時,小妹妹一臉心疼在窗戶旁安慰他。
會做一個誇張的姿勢,嘴裏不停地喊着,痛痛飛走,痛痛飛走。
小女孩就像是照進他昏暗房間的一束月光,讓他不再害怕黑暗。
可這樣子持續沒多久,這個小女孩因爲要搬家離開了沈墨的世界。
他的那束光就這樣消失了。
和溫時錦結婚一年後,兩人受邀參加學校組織的校慶晚會中,他一眼就對出了台上彈鋼琴的人產生的悸動。
他多次留意這個女孩,派人去調查,終於是確定了她就是當初住在自己隔壁的女孩。
林梔穿着米色連衣裙配上針織外套,田園風十足。
沈墨一下子就看呆了,想說的話噎在了喉嚨裏。
“沈墨,你怎麼了”
見沈墨半天沒有動靜,林梔朝他揮了揮手,擔心問道。
沈墨聞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花香,這才緩過神來。
“沒什麼,你怎麼來?”
林梔雙手交疊放在身後一下,動作輕快越過沈墨走到院子裏,三兩步來到客廳。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林梔剛進來就注意到地上的碎裂的杯子,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怎麼這碎杯子都沒人處理?你家傭人呢?”
“他們……”沈墨不知道該怎麼說,硬着頭皮解釋說,“我今天給他們放假了,今天就我一個。”
沈墨沒有將自己結婚的事情告訴林梔,再加上這別墅平常只有沈墨一個人,溫時錦是很少來這裏。
自然而然的林梔就沒有懷疑,以爲是沈墨出錢買下了房子,雇的傭人。
所以這個時候的林梔還不知道沈墨已經結婚的事。
她下意識的皺眉。
“怎麼沒有留下一個照顧你的人呢,你看碟子摔在地上不小心踩到怎麼辦?”
說着,她四處尋找掃把,想把碎片掃走。
沈墨卻從身後抱住她,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悶悶的。
“別管這個了,我好想你啊。”
原本還因爲溫時錦的事情而感到生氣的沈墨貪婪聞着懷中人的味道,原本煩躁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林梔感覺脖子上癢癢的,還伴着一陣又陣熱氣,心跳一下子加快,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別鬧了,我去幫你收拾一下……鬆開……”
她想要掙扎離開,可身後的男人抱得死死的,說什麼都不肯放開他。
沈墨埋頭蹭蹭林梔的脖子,語氣曖昧道。
“不要,讓我抱會嘛,我好久都沒有好好抱你了。”
林梔無奈,只能任由他抱着,抬起一只手,撫摸着男人的頭發。
“你怎麼像個孩子一樣啊,多大人了還撒嬌。”
沈墨沒有應她,抱得更緊了。
半晌,他突然將林梔攔腰抱起,讓面前的人坐在了桌面上。
可能是知道沈墨接下來要做什麼,林梔一下子漲紅了臉,雙手推着沈墨的肩膀。
“不行,不要在這裏……”
她說的話軟綿綿的,像是一朵雲輕飄飄的落在沈墨的心上,撩撥男人的心弦。
他湊過去,聲音低沉。
“什麼不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