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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口已經上好了,信不信由你。”
我推着行李已經到了檢票處。
“我要檢票了,先掛了。”
“你要去......”
電話掛斷,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他的電話又打過來,索性直接拉黑。
電話那邊,程封徹底愣住了。
“拉黑了?”
一種莫名的慌張感充斥在他心間。
不可能,阮歲安這麼愛我,怎麼會舍得離開我。
程封快速趕回家。
程母和程父在客廳坐着。
“戶口上好了?”
“媽,安安呢?”
程母一臉迷茫:
“你們不是一起去上戶口了嗎?”
程封沒回答,跑上樓檢查一番。
阮歲安的東西都沒了。
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程封倒在地上。
程母和程父趕上來,嚇了一跳。
“兒子,你這是怎麼了?”
程封淚水噴涌而出:
“媽,安安帶着孩子走了。”
他撲進程母的懷裏嚎啕大哭。
程母和程父的臉色瞬間難看,拍着程封背的手也停了下來。
“哼,就你那事,安安不走才怪,我跟你媽都看不下去了!”
程父冷哼着背過手去。
程母也勸說道:
“媽跟你說過多少次,那個蕭予不是什麼好女人,當初我們就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走了那麼多年,突然又挺着肚子回來,你就像被下了降頭一樣。”
“你還記不記得,安安生產時,你死活攔着不讓給她打無痛,說是讓她替蕭予體驗一下生產的感覺,硬是讓她受了多大罪......”
這些話像是刀子般不斷剜着程封的心。
“媽,你別說了!”
程父拽着程母的胳膊:
“我們走,別管他。”
程母嘆了一口氣,把他放在地上。
“這些年你做了多少對不起安安的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程封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腦海裏浮現的是每天晚上阮歲安拖地的情景。
他明明有很多錢,可以顧很多保姆來照顧她們。
可他卻想把錢都留給蕭予,和蕭予的孩子。
想到過往種種,程封抬起手猛抽自己幾個嘴巴子。
程封給助理打過去電話,讓他調查阮歲安的行蹤。
他一個人躺到晚上。
淚水在他身下聚成水灘。
“安安,你回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女兒。”
天徹底黑下來,屋子裏也沒開燈。
蕭予小心翼翼進了屋。
“阿封?”
她憑着手電筒的光上了二樓,被眼前的景象猛然嚇一跳。
“這怎麼會有死人啊!”
她彎着腰往前探了探,才發現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是程封。
“阿封,你怎麼了?”
蕭予連忙蹲在他身邊。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程封猛地坐起來:
“找到了?”
“程總,夫人乘坐上午十點三十三分的飛機前往挪威。”
蕭予還沒滿頭霧水,突然被程封抓住手腕。
“現在跟我去挪威。”
“啊?去哪什麼?”
蕭予今天本來就十分不滿,她直接坐在地上嘟囔:
“阿封,你今天明明答應我辦完事回醫院陪我,可是我在醫院等了你一天。”
“你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嗎?你都不關心我。”
程封現在無心聽那麼多,拽着她就往外走。
“阿封,你弄疼我了!”
“我不去挪威。”
程封不耐煩的扭過頭:
“蕭予要不是因爲你,安安就不會離開我。”
“你必須要跟我一起去挪威,跟安安解釋,我們之間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