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惜玉看見陶然然好整以暇的背靠在門框上,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她,她莫名的有些心虛,眼神略微閃躲,瞬間閉嘴了。
她就說說而已。
可沒真要去死。
“然然啊,你沒事就好。”萬姨娘臉色和藹,語氣輕柔,“姨娘知道你們姐妹感情甚好,這次,你不顧自身安危救下玉兒,姨娘就知道,你呀,其實是個心軟的好孩子。”
陶然然挑眉:“你是說,我救了陶惜玉?”
萬姨娘解釋道:“玉兒跟我們說了,是你拖住采花賊,她才能逃出來。”
陶然然:......
人才啊。
這個陶惜玉簡直是顛倒黑白的人才。
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既然沒事,那采花賊找到了嗎?”陶爲看了看完好無損的陶然然,沒再多說什麼。
正說着,沈卿言帶着侍衛趕來,聽到屋內的騷動,他對着陶爲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即進屋抓拿賊人。
沈卿言可以不打招呼,但席侍郎可不行。
“駙馬爺放心,有沈大人在,抓住一個區區的采花大盜,不在話下。”
陶爲想起席侍郎的癖好,沒有給他一點好臉色:“你來幹嘛?”
席侍郎自知理虧,嘆了一口氣。
然後將目光看向陶然然。
陶然然感到意外:“你找我?”
“郡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席侍郎專門挑了一個角落,臉上帶着爲難又尷尬的表情。
猶豫後,才壓低聲音,緩緩開口。
“郡主,你......能不能幫我把鐵褲衩給弄掉?我實在沒辦法了,什麼方式都試過,根本沒用。”
陶然然有點懵:“什麼意思啊?”
席侍郎羞愧道:“鐵褲衩堅硬無比,且上面有一把鎖,我找人用盡各種辦法撬開,通通都沒用,郡主能,將鑰匙給我嗎?”
“我保證,以後絕不爲難郡主。”
陶然然聽懂了,但還是有點不理解。
【系統,你有鐵褲衩的鑰匙嗎?】
【叮!若宿主要解開席侍郎的鐵褲衩,需要抵消下一次解鎖劇情的機會。】
什麼?
抵消一次解鎖劇情的機會?
不行。
絕對不行。
這可關系到她的小命,不然,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席侍郎一直觀察着陶然然的表情,見她皺着眉,心裏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席侍郎,抱歉啊,不是我不幫,是我幫不了,實在是愛莫能助,你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席侍郎一個踉蹌,只覺得天塌了。
但凡有點辦法,他都不至於親自來求人。
還想說些求情的話,就見到沈卿言押着采花賊出來。
“老實點,不然卸了你胳膊。”
“啊!你這賤人,我要殺了你,是你,是你搞的鬼。”馬昊被潑了三盆冷水,徹底清醒過來,見到陶然然的那一刻,眼神格外狠辣。
要不是這賤人,他怎會被沈卿言抓到。
“是我又怎樣?你能奈我何?”陶然然掛着漫不經心的笑。
眼神落在他膨脹的胸口:“你不是喜歡采花嗎?現在你有了雄厚的資本,你這朵嬌豔欲滴的花,留着被別人采吧!想來,會有人喜歡你這款類型。”
馬昊咆哮着:“賤人,我殺了你,殺了你。”
席侍郎哆嗦問道:“郡主,他胸前的兩個玩意,是認真的嗎?”
陶然然自信挑眉:“當然了,如假包換的真,不信的話,你上手一摸就知真假。”
席侍郎倒吸一口涼氣。
與馬昊一對比。
他竟然覺得鐵褲衩也挺好的。
府中的奴仆直勾勾盯着馬昊的胸口。
“一個采花賊,胸脯這麼大,是要喂奶嗎?”
“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其實是女的?”
“不可能,我見過,他有男人的那玩意,絕不會是女人。”
“嘶!人妖啊!”
“......”
這樣一說,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馬昊。
馬昊受不了別人赤裸裸的目光,憤怒道:“看什麼看,信不信老子挖了你們眼珠子?老子能有這一切,全是你們郡主幹的好事,她就是個妖女。”
陶然然婉拒:“哎,別造謠啊,我可什麼都沒幹!明明是你采花太多,現在遭報應了,因果循環而已。”
馬昊憤恨的瞪着她。
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的嘴。
“行了,把人帶走,關入大牢。”沈卿言眸色復雜,聲音冷冽。
他自然不信馬昊所說。
陶然然偏頭看去,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心裏莫名的泛起絲絲漣漪,有一瞬間的悸動。
大理寺卿,沈卿言。
也是原主愛慕之人。
沒記錯的話,原主還向沈卿言告過白,可惜被狠狠拒絕了。
就是這次,原主失戀後,跑到酒館喝酒,然後酒醉發瘋,原本膽怯的人,居然酒壯慫人膽,與隔壁桌的幾個男人一起拼酒喝。
這一幕,被有心人看見。
再加以編造,造謠就此而來。
“郡主,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啊,我求你了。”席侍郎面露苦澀,一臉的哀求。
明日上朝,他可不想穿着鐵褲衩去,多丟人呐。
陶然然回過神來,連忙喊住沈卿言:“等等,我要舉報一個人,馬昊有同夥。”
她想到辦法了,希望席侍郎不要怪她就行。
沈卿言停住腳步,蹙着眉頭:“郡主要舉報誰?”
在衆人的注視下,陶然然伸手指着席侍郎:“他。”
席侍郎:“???”
他是采花賊同夥?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沈卿言冷淡吐出兩個字:“理由?”
陶然然想都不用想,直接脫口而出:“席侍郎和馬昊原本是一對戀人,奈何世俗難容。”
“兩人約定,同時戴上鐵褲衩,爲對方守住貞潔。”
“然而,遵守約定的只有馬昊,當他知道席侍郎成親生子後,憤怒的他,趁着夜黑風高之時,將他自己的鐵褲衩穿戴在席侍郎身上。”
“他覺得還不夠,爲此,開始霍霍可憐無辜的女子,爲祭奠他們無疾而終的愛情。”
“所以,席侍郎的鐵褲衩,原本是馬昊的。”
“......”
【叮!宿主造謠成真,席侍郎的鐵褲衩轉移給馬昊。】
衆人聽得一愣又一愣。
炸裂。
震驚。
離譜。
連一向表情不外泄的沈卿言,暗沉的眸子變了變。
席侍郎身下一鬆,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當看到沈卿言晦暗不明的眼神時,心裏咯噔一下。
“沈大人,冤枉啊,我不是,不是他的同夥,你要相信我。”
“有什麼話,到牢獄再說!”沈卿言面無表情,公事公辦的態度,“席侍郎,請吧!不要讓我爲難。”
席侍郎有口難辯,苦着一張臉:“郡主啊,求你,別再害我了!”
陶然然聳了聳肩:“如你所見,只有這種辦法幫你。”
席侍郎嘆氣:......
他後悔了,後悔造謠郡主了。
多了一件鐵褲衩的馬昊,他不自在的左右搖晃,掙扎間,頓時發出哐當的巨響。
渾身僵硬了一下,怒不可遏的說道:“這踏馬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席侍郎深有感觸,淡淡道:“你有福了,是鐵褲衩。”
“老子堂堂一個男人,怎麼會有鐵褲衩這個東西?”馬昊繃不住了,開始咒罵,“賤人,肯定是你搞的鬼,你給我等着,我要剝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讓你生不如死。”
“......”
【叮!馬昊崩潰值70%。】
沈卿言眸色隱晦不明,深深看了陶然然一眼,沒多說什麼,拖着人就離開。
即便走了老遠,陶然然依舊能聽見馬昊的叫罵聲。
是她幹的又如何。
反正拿不出證據,她就打死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