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個笑臉符號是霍景天自創的，還特意融入了女兒瑤瑤的名字，
除了瑤瑤，不會有人會畫這個圖案了。
所以瑤瑤肯定沒死。
顧不上思考爲什麼女兒沒死卻不聯系他。
他連吃三顆速效救心丸，興奮地定好了給女兒慶祝回家的宴席。
可等到他看到粉絲回復時，不可置信地將手機砸到地上。
“這是那個死者手裏攥着的。”
附上的圖片，是他在法庭上狠狠辱罵的髒鬼死不瞑目的屍體。
“這不可能？不可能？”
霍景天喃喃自語。
霍宇安聽到動靜，從屋子裏沖出來。
看到手機消息，他故作輕鬆:
“爸，瑤瑤死了，你親眼見過她的屍體。”
“你想想，這個賤女人剛開始就撲上來冒充你的女兒，說不定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呢。”
“死之前還要故意惡心你。”
霍景天猶豫了半晌，點了點頭。
他不能相信，也不敢想是他爲了養子害死了自己女兒。
畢竟，養子在他心裏，一直都不過是女兒的一個替代品。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瑤瑤，她在孤兒院長大卻把自己養得那麼好，大方開朗，成績優異。”
“如果她還活着，肯定不是這個樣子。”
霍景天努力找各種理由說服自己。
霍宇安急忙附和:
“是啊，我看到瑤瑤的照片還以爲是芭蕾舞演員呢，美麗優雅。”
霍景天想到死去那個髒鬼殘缺的肢體、佝僂的脊背和惡心的臉，
徹底拋卻了死者是瑤瑤的念頭。
他的女兒，絕不會變成那副樣子。
可他卻沒來由地心慌。
好像失去了非常重要的東西。
他掏出手機，看着他和五年前瑤瑤唯一一張合照。
這麼多年，總有新客戶看到他的手機屏保，問是不是他女兒。
真漂亮。
他艱難的承認，然後告訴對方可惜女兒已經死了。
死在了他找到她的第二天。
時間長了，霍景天崩潰了，他沒辦法接受一次次回應女兒的死亡。
連續住了三回院後，
他隨意將屏保換成了和霍宇安的一張合照，
而將瑤瑤這張照片，永久收藏在了手機相冊裏。
“你還說要送我一個禮物，小騙子。”
他紅着眼指了指手機上女兒的額頭。
說完這句話，他突然愣在了原地。
慌忙換回粉絲拍得那張照片。
那句話——遲到五年的禮物不斷打擊着他的心。
也許，這真的都是巧合。
“爸，吃飯吧，多虧了你，今天案子徹底了結。”
“一審、二審、再審都結束了，那個瘋女人也死了，以後咱們爺倆好好過日子。”
霍景天坐下來，接過那杯紅酒，
卻怎麼都咽不下去。
看着之前無條件相信的兒子，他第一次問出了心中疑問:
“所以，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下賭場附近，還被監控拍到那麼多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