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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唬了一跳,心髒都漏跳了一拍,差點就連滾帶爬跑了,
但是剛站起來忽然想到絕不可能是死去千年的人活了過來,
定了定神,我閃身躲在旁邊的樹後面,緊緊盯着那懸棺。
良久,我眼睜睜瞧見那懸棺裏面坐起來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男人臉色有些難看,三兩下順着樹就爬了下來。
不過從他身上的血跡來看,這絕對是個活人,不可能是死了千年的僵屍。
男人的氣場很強,雖然身上受傷,但是仍帶着難以接近的煞氣。
他轉過身後,我看清楚了他的樣貌。我努力想了想,忽然想起上一世,自己遇見過一次這個男人。
顧川帶着我第一次參加一次私人宴會,
我剛查出來懷孕,顧川卻莫名消失,留下我一個人面對他的朋友,
我被灌進了將近一瓶白酒,如果不是身體體質,肚子裏的孩子早就流產了。
後來顧川沖進來摟住我,滿臉憤怒地指責那群朋友,
我當時竟然真的以爲他是在擔心我,爲了我甚至不惜和朋友反目。
現在在想想,可能那時候也是顧川安排的一出好戲,爲了看我出糗,更是爲了擺脫我肚子裏的孩子。
在那次私人宴會,只有坐在角落裏的男人沒有勸酒,反而在那群人灌酒越來越過分時,冷着臉踹開了面前的桌子,這才讓我稍微有了喘氣的機會。
我並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那會兒卻是由衷感謝他。
這一世再遇見,我莫名有些恍惚。
沒想到原來男人早早就來過我的這個村子,還從這座懸棺裏爬出來的。
我想得太過出神,沒注意到男人已經發現躲在樹後面的我,悄悄繞到了我的身後。
他冷聲開口,“你是這村子裏的人嗎?”
我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後背緊貼樹幹,目光警惕,
“我是,我都看見了,你爲什麼從我們村子裏供奉的懸棺裏爬出來了?”
本來我還打算撒謊,但是實在有些對男人身上散發着的血腥味發怵。
況且有了上一世的記憶,莫名覺得他不是個壞人......
男人垂眸盯着我,嘴唇因爲失血過多有些泛白。
他放軟聲音,向我示弱,“我需要包扎傷口,等之後會和你說清楚的。”
我的視線下意識看向男人的腹部,離得近了才發覺男人到底流了多少血,血腥味撲面而來。
我的臉色白了一瞬,想起上一世自己死之前鼻息之間全都是屬於自己和孩子的血腥味。
但很快收攏住自己的思緒,定了定神看向男人,
“我可以幫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請求。”
本來打算順勢跟着顧川離開村子,可是這個男人的出現,讓我腦子裏忽然閃過另外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