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不小,鬼子20萬攻擊部隊,
國軍守軍明面數字15萬,但多數是從淞滬撤下來的兵馬,
實際能打的有10萬就不錯了。
故而在戰事不利時,鬼子滲透了不少人進來,這群畜生專門搞破壞,
見人就殺,遇到建築物就炸,給守軍帶來很大的麻煩。
如今大部隊開始撤退,搞破壞的就更多了。
李鶴一路上先是經過中央大學、中央大學實驗中學,
指引了不少學生西去挹江門渡江。
隨即將機槍連部署在大學門口,指引群衆逃離,
另外三個步兵連分散開來,自個南下,
半個小時後統一在陸軍醫院集合。
他們保安團一個步兵連有3個步兵排,一個排有50多人,
每排下屬4個步兵班,每個班有機槍一挺,沖鋒槍一支,其餘手持步槍,
相較鬼子而言可謂火力充足。
就在這時,剛帶連隊分兵的三團一連連長長嚴翔忽然收到一個排長報告,
稱前方中國科學社有一個小隊(54人左右)的鬼子在跟撤退的守軍交火,詢問是否攻擊?
嚴翔興奮擺擺手,“打!一個不留。
全連分三路全部包夾上去,見到敵人要猛沖猛打,
要快,我要讓團長知道,咱們三營一連是最先殺敵的!”
“是!您就瞧好了吧連長。”
他們都知道團長對鬼子的痛恨,同時最爲精銳,
年輕的戰士亦渴望着戰鬥的功勳。
.....
科學院前邊,兩夥軍隊正激烈交火中,
“奶奶的,鬼子怎麼跟老鼠一樣,到處都是,
弟兄們,給我狠狠的打,今晚能不能出城,就看咱們啥時候擊退前邊攔路狗了!”
街角處,一位身穿破舊軍服的三十三團營長正指揮部下交戰,
他們一路撤退,武器彈藥早打的差不多了,
如今只能靠沖鋒隊沖出一條血路來,用白刃戰的方式打退這夥黏上來的鬼子。
歪把子機槍聲不斷在前邊響起,機槍一響,不斷有沖鋒戰士胸前蹦出一朵朵血花,
隨即倒在地上。
看着弟兄們一個個倒下,他心頭在滴血,
沒有重武器的他們在狹窄的街道上簡直是一頭待宰的羔羊。
好不容易有匍匐前進的戰士摸到鬼子跟前,剛想投手榴彈,
立馬又被鬼子的步槍手給打中,
數次攻擊無果,他不禁更加着急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更加激烈的槍聲,
“噠噠噠噠”
“突突突突!”
mp38沖鋒槍和mg34通用機槍這兩個大殺器一響,頓時吸引全場的目光,
mp38沖鋒槍能射速爲550發一分鍾,彈夾容量32發,打個3-4秒就要換一次彈夾,
而mg34通用機槍更是能達到900發/分鍾。
況且還不是兩把,而是全連的槍械都在開火。
鬼子沒想到竟然後邊有人主動發起進攻,猝不及防之下被打死三十多人,
可謂瞬間爆炸,直接報銷了一大半人。
“八嘎!是支那人的德械部隊!”
鬼子也被打懵了,方才短短10秒鍾時間內,他們接受了起碼上千發子彈的洗禮,
他們只是一個小小的小隊啊!
“組織反...”
“砰!”
分隊長被直接爆頭,
一連的步槍手可不會慣着他,開玩笑,老子在集訓時打了多少子彈你知道嘛,
槍法老準了。
毛瑟步槍的精準度可不是吹的。
剩餘鬼子的膽氣在子彈面前全部化爲虛影,想要即刻轉進,
但顯然,他們的步伐還沒前進幾步,便被保安團的戰士追了上來。
兩分鍾後,鬼子安然的閉上雙眼,在街道上陷入深度睡眠。
巷子內的營長上一刻還在擔憂弟兄們的傷亡,以及如何想辦法突破鬼子的包圍,
甚至想過後撤繞道逃離,
可唯獨沒想到短短兩個個呼吸之後,這條街上的槍聲就停了下來,
接着就看到一群身穿暗色軍服,手持德械的部隊小跑上前,幫跪在地上的鬼子助眠。
“這..這,這是教導總隊?!”
他作爲地方軍,還沒見過德械部隊作戰,沒想到今日一見,竟是這番場景。
對着副官說道,
“他娘的,你瞧瞧人家,相比之下,咱就是後娘養的。”
副官也驚住了,喃喃道,“後娘也沒這麼對娃兒的呀,咱們營槍都沒配夠呢...”
在二人驚訝的目光中,戴着鋼盔的連長嚴翔走上前,朝二人敬禮,不卑不亢道,
“報告長官,我部奉陸團長的命令,正往南攻擊前進,解決偷溜進來的鬼子,如今街道攔路的鬼子已被我部清除,
您二位可以帶隊繼續撤離了!”
二人呆呆回禮,“感謝你們,替我們謝謝陸團長。”
既然是教導團的團長,那必然是嫡系中的嫡系,二人正趕着撤離,
也沒有了結交的心思,於是當即下令,繼續往中山路前進。
在繼續往南走的路上,一連的戰士們陸續又碰到幾波小鬼子小隊或分隊(13人),
均在三分鍾內解決戰鬥,一路上救了不少撤退的守軍。
這些守軍從中山路北上,路過金陵女子大學,再從中山北路前往挹江門。
時間來到晚上8點,此時挹江門已經人滿爲患,
不過由於陸抗的救援,大部分隊伍保持原有的建制,士兵跟着自己的上官,
由於數量足夠的船隊,衆人排好隊後,人流行進的很快。
方才第一個被救援的營長此時來到挹江門前,
在排隊登船的時候,聽到周圍都在討論那支精銳的德械部隊。
“兄弟,俺跟你說老神了,俺們連被足足一個小隊的鬼子堵在路上,
俺們連長都準備組織沖鋒隊跟他們死幹了,誰知嘿,
您猜怎麼着,砰砰砰,刹那間槍聲大作,
前邊的鬼子跟割麥子似的,刷刷刷倒了一大片呐。”
“噢,你們沖鋒隊沖上去了?”
“屁呀,沖鋒隊人都沒選呢。
是友軍,嘿,您是沒見着,一水的德械呢。”
那人誇張的比劃着,“一個班,一支見都沒見過的沖鋒槍,一挺機槍,其他全是毛瑟步槍,
那槍,老準了!
我還瞧見有迫擊炮呢,人家炮都是要馬拉的那種。”
“你還挺懂啊。”旁邊那人笑着迎合着,畢竟馬上就輪到他們登船,不用死了。
“那是那是,我參軍前,在京城,
那老牛逼了。”
排在前頭的營長沒忍住,向後詢問道,
“我也見着了,那是教導總隊的隊伍吧,
咋這麼好心,還抽空進城救咱們這群丘八呢。”
“誰知道呢,人家是親娘養的,不愁吃不愁穿,
想咋咋滴唄。”
幾人正欲繼續討論,忽然碼頭邊傳來一聲大嗓門,
“那不是教導總隊,是滁州保安團的。”
“什麼!?”
此話一出,碼頭裏外一圈瞬間安靜下來,
嚇得後邊的人還以爲出問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