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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夏帶着精心熬制的粥去醫院看沈父時,看到周傲雪又在直播紋身,這次,是在沈父身上紋小狗。
可憐她父親好像被打了麻醉,根本拒絕不了。
沈清夏要氣瘋了。
上次,周傲雪百般羞辱母親,害得母親染上髒病、跳樓自殺;這次,她又在羞辱父親!
“周傲雪,你給我住手!”
沈清夏沖上去,一把奪走紋身機,將它重重砸在地上。
她又拿起剪刀,抵在周傲雪脖子上,憤恨地威脅:
“你給我滾!不然我弄死你!”
周傲雪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沈清夏着急地帶沈父消毒,洗紋身。
沈父終於清醒了。
“爸,你感覺怎麼樣?疼不疼?”沈清夏擔心得落淚。
沈父摸了摸她的腦袋。
“我還挺得住,你媽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沈清夏愣住,不知道要怎麼說。
突然,病房門被踹開,霍祁洲帶着周傲雪闖進來。
他眼神凌厲看着沈清夏。
“沈清夏,傲雪給你爸紋小狗,只是想祝他盡快康復而已,你竟然砸壞傲雪的紋身工具,還拿剪刀威脅要殺了她?”
“你是不是想死?”
沈父急忙說:
“祁洲,你怎麼能這麼對清夏,她好歹是你老婆......”
霍祁洲一臉痛心:
“爸,你別偏袒她了,她犯了大錯,必須接受懲罰。”
“把沈清夏抓住!喜歡玩剪刀是吧?剪爛她的頭發!”
保鏢立即沖向沈清夏,沈父急了,不顧殘廢的雙腿伸手阻攔,卻被保鏢一把推下床。
“你們不要動我爸!”
沈清夏想去看看沈父的情況,被保鏢死死按住。
她轉頭看向霍祁洲。
“霍祁洲,你不是說上次是最後一次爲難我嗎?你現在在做什麼?”
“如果你想離婚,我同意。”
“你別再傷害我的家人了!”
霍祁洲心亂了:“我怎麼會......”
這時,周傲雪抱住他胳膊,紅着眼眶說:
“祁洲,要不算了,我不想影響你們的關系。”
“我受一點委屈沒事的。”
霍祁洲立刻嗤笑道:
“沈清夏,你除了當霍太太,還有更好的選擇嗎?你沒的選。”
“你傷害了傲雪,必須接受懲罰。”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剪!”
下一刻,保鏢手裏的剪刀粗魯地剪在沈清夏頭發上。
沈父一直想要保護沈清夏,被保鏢死死按在地上,腦袋貼着地板,屈辱無比。
十幾剪刀後,沈清夏原本好看的長發,現在變得又短又亂。
有兩刀還劃傷了她,流了一臉的血。
霍祁洲沒有阻止,和周傲雪一起看戲。
保鏢終於放開沈清夏。
霍祁洲指了指沈父:
“把我嶽父帶走,剛才的紋身洗掉了,只能辛苦傲雪再紋一個了。”
沈清夏沖到霍祁洲腳下,下跪。
“霍祁洲,求求你放過我爸吧!我求求你......”
然而他無動於衷。
她又轉頭看向周傲雪。
“傲雪,我求求你,別爲難我爸了好不好?我給你下跪,磕頭。”
沈清夏從來沒有這麼屈辱過。
但爲了父親,她必須這麼做。
他要是真的被帶走,還不知道要經歷什麼,她不敢賭。
周傲雪裝作不小心,依次踩她雙手:
“沈清夏,你這樣子,就好像我要害死你爸似的。”
“爲了證明我對他毫無惡意,我今天必須帶他老人家去工作室一趟了。”
保鏢強行帶走了沈父。
沈清夏急瘋了,她阻止不了,只能打車追上去。
行駛到高架橋上時,霍祁洲的那輛邁巴赫後座的車門突然打開,沈父從車上摔下來。
沈清夏看大腦瞬間空白,她還沒來得及下車,就驚恐地看到,一輛大貨車沖着父親狠狠碾壓過去!
等她趕過去時,父親腸子都出來了。
他已經斷氣,雙眼睜着,死不瞑目。
霍祁洲和周傲雪這才走下車。
周傲雪一臉委屈: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叔叔突然就打開門跳下去了。我只是好心跟他說了阿姨的死訊而已,他怎麼這麼極端啊?”
沈清夏沖過去,抓着周傲雪的衣領質問:
“你怎麼這麼嘴賤?”
“就算這樣,我爸也不會跳車的,說,你還做了什麼?你說啊!”
她恨不得撕爛這個賤人的嘴臉。
霍祁洲卻是將她推開:
“沈清夏,嶽父跳車完全是他的個人行爲,我在車上看得清清楚楚。”
“你有氣不要找傲雪撒,她完全無辜。”
沈清夏一巴掌扇在霍祁洲臉上,她怒視這對狗男女。
“你們害死了我爸媽,我要你們償命!”
沈清夏濃烈的恨意讓霍祁洲十分心慌。
下一秒,他選擇自欺欺人:
“清夏,你需要冷靜一下。”
“把她帶回家,哪裏都不許去!”
趕來的保鏢將沈清夏團團圍住。
被關在臥室,沈清夏正在抱頭痛哭。
她想處理父親的遺體,想再陪他老人家一程霍祁洲都不肯讓她如願。
就在這時,她收到了北城醫院通過她爸媽轉院申請的消息。
可是他們已經化作冤魂,不再需要了。
她在痛苦中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霍祁洲回來了。
他上了床,將她壓住。
“清夏,爸媽死了我也很痛苦,但我必須保護好傲雪,請你原諒我。”
“我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呢?”
“給我好不好?”
她拼死反抗,但他的力氣太大了,又很殘暴,她只能被迫承受。
直到,最後他抱着她求她給他生個孩子。
她卻惡心得想吐。
在他最放鬆時,她張嘴,狠狠撕咬在他青筋突起的脖頸上。
霍祁洲推開她時,脖子正在往外冒血。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她。
“清夏......你爸媽的死都是意外,你怎麼能遷怒我?”
沈清夏看着他血流不止,冷冷譏笑:
“你死一百次,都不夠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