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錦衣玉袍的高傲少年,神情睥睨,目空一切。
江寧笑問道:“敢問閣下有何指教?”
只聽那人非常霸道地說道:“這間房子,本少爺已經看上了,想住的話,就去找其他的吧。”
江寧無奈,只好轉身去推旁邊的房門。
倒不是他軟弱怕事,而是實在不想多生是非。
結果,那個少年再次攔住江寧。
江寧不怒反笑,詢問道:“你一個人到底能住幾間房子?”
那少年用囂張到不可一世的語氣道:“這裏的房子,本公子全都看上了,你要是想住的話,就跪在地上,喊本公子幾聲爺爺,我要是聽的高興了,興許就能賞你一間住住。你要是不願意就老實在外面待一晚上。”
“哈哈!”
江寧聽後,忍不住捧腹大笑,那樣子就像是聽到了一個荒謬絕倫的笑話。
“你這個臭窮酸笑什麼笑。白天,我表兄因爲你在人前丟盡顏面。你倒好,還想睡在這宮殿似的房子內,識相的快點給我滾出去。”
江寧心中頓時明了,於是道:“那姓趙的就是表哥?”
桀驁少年不屑一顧道:“算你小子還不傻。我表哥追求姓何的那丫頭一直受挫,沒想到竟然是因爲你這個臭窮酸。我真想不明白,那水性楊花的小娘皮,究竟看上了你身上哪一點。我勸你識相點,還是早些棄權。否則,只有被人活活打死的下場。”
那少年拍了拍手,走道中閃出七八條人影,一個個摩拳擦掌,虎視眈眈地盯着江寧。
“以多欺少?這就是你囂張的底氣麼?”
江寧表面上看似波瀾不驚,實則胸中怒氣,早已如火山般,蓄勢待發。
他能接受別人的欺侮,但是絕對無法忍受別人侮辱何曦。
就像何曦那樣不計代價的維護自己,江寧也絕不允許任何人玷污少女,即便是言語上也不行。
“你在嘲笑我?找死。”那少年被徹底激怒,沒有任何的留手,直接一記鞭腿,好似翻身地怪蟒一般,冷冷的抽向江寧的太陽穴。
“啪嗒!”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只見江寧單手抓住少年的腳踝,接着一拳飛也似地砸了出去,醋鉢大的拳頭像是暴雨般落下。
那少年甚至來不及哀嚎,臉上就已經挨了七八記拳頭,原本一張清秀的臉蛋,腫的跟個豬頭似的。
現在就算是他親娘在這裏,恐怕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他是誰。
“你真當老子是泥捏的不成?就算是菩薩也有發火的時候。”
看着被他提在半空的少年,江寧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惹誰不好,偏偏來惹我。像你這樣的家夥,老子早就想海扁一頓了。”說着,抬手就要補上最後一拳。
“你這大膽狂徒,休得無禮。”
幾名跟隨少年而來的幫手,見少年那狼狽模樣,先是怒吼一聲,接着一股腦地沖了上來。
江寧甩手把少年,像是丟垃圾一樣,扔在地上,隨後輪動拳頭,全力施展五行拳勁,宛如一尊神魔。
一陣激烈的打鬥過後,幾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個個臉腫的跟個豬頭三似的。
他們嚴重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江寧就像是一尊所向披靡的戰神,光靠一雙鐵拳,就把他們打的沒有招架之力。
幹脆利落地收拾完這些雜魚之後,江寧走到那囂張少年身前,準備補上最後一拳。
“住手,你會惹下大禍的。”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嘍囉裏,有人鼓足勇氣喊了一聲,江寧瞅了那人一眼,對方明顯是底氣不足,往後倒退了幾步。
“你想替他出頭?”
那人左顧右盼,勉強做出防御姿態,指着江寧威脅道:“你可知道你手裏的這位,可是本朝鐵血侯的孫子,得罪了他,可沒你好果子的吃。”
“鐵血侯,很厲害麼?”
“你竟然連這都不知道?”那人瞠目結舌道,他簡直難以想象,世界上還有如此孤陋寡聞的家夥。
“鐵血侯是本朝四大武將之一,統帥十萬精兵,鎮守北方草原,和巨石侯,冠軍侯,神威侯,並稱本朝四大軍神,權傾朝野,威震八方。”
江寧不耐煩地打斷對方,“你說這麼多,意義到底何在?”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麼?你要是不想惹禍上身的,就趕緊把安公子給放了。不然,就算是在一字慧劍門,他也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那人焦急地解釋道。
“按照你的意思,他欺辱了我,我不僅不能還手,甚至還要給他賠禮道歉,還要跪在地上,請求他的原諒。只有這樣才能求的一線生機?”江寧問道。
“不管你願不願意,這就是現實。”
被江寧提在半空的少年,忍着身體的疼痛,嘴角咧出一條詭異的弧度,像是嘲笑,又像是蔑視。
“等我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到時候找機會,知會一下宗內的幾位兄長,非把這個家夥大卸八塊不可。”
江寧目光如炬,雙眼直視少年,對方心中的小九九,全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即使我今天放過你,你也一定不會放過我,到時候還會找人來對付我。與其等你來找我的麻煩,倒不如先打了再說。”
“砰!”
又是一拳轟出,被稱爲安公子的少年直接飛了出去,隨後重重摔在地上,當場昏死過去。
“他怎麼敢?”
與少年同行的幾人無不驚駭莫名。
在知曉少年身份後,仍舊選擇痛下殺手。
如果說不是有天大的倚仗,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性。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我怎麼敢?這世界上就沒有我不敢的事情?不想死的話,就都給我滾。”
江寧推開房門,大步走了進去,根本沒有搭理這些人的意思。
那群嘍囉見帶頭的少年被打的人事不醒,心中也無意再找江寧的麻煩,於是攙扶起趴在地上的少年,灰溜溜地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