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舊收拾完廚房,傅承宴便回去了,機器人家政這個想法不錯,他回去落實一下。
臨走前,他微微俯身和許知知說再見,“晚上見,期待小許大廚的晚餐。”
許知知抿唇,給自己加油打氣,“好的。”
她會努力的,一定要煮出特別特別好吃的泡面來。
給他加兩個雞蛋兩份培根五個魚丸。
傅承宴對此一無所知,回去開了半下午的會。
林特助忙的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抬眼瞥見沙發上玩手機打遊戲還在罵隊友傻逼的文唳,又看了眼自己手裏繚亂的資料,不由得蹙眉,“哥們,你可以去老板辦公室打嗎?”
文唳一臉你是不是傻子的表情看他。
去老板辦公室打遊戲,他是活膩歪了?
林特助:“你的呼吸,打擾到我了。”
文唳冷嗤,“少看點電視劇。”
“……麻煩小點聲。”林特助很無奈。
“你們做特助的不是應該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嗎?你竟然還能分心聽我打遊戲,怎麼?想來一把?”
林特助懶得搭理他,內心一萬個密碼的瘋狂追逐跑過。
挨到下班點,文唳提早收了手機,在助理辦公室晃了幾圈,跟有病似的。
“你怎麼還不做?”林特助奇怪,主要是這人這麼悠閒,他看着實在礙眼。
文唳淡淡解釋,“等着給老板開車呢。”
林特助大驚,“老板是不打算過了嗎?”
找一個開船開飛機的人來給他開車,真是‘瘋了’。
“估計是坐夠了小烏龜開的車。”
林特助微笑,“好的,我立刻聯系宋叔。”
宋叔是麓山莊園的司機,傅承宴只有在去和兄弟朋友吃飯喝酒時會讓他開車,平時宋叔很閒。
文唳挑眉,“我說的是你。”
林特助整理好資料,目不斜視的路過他,敲了下老板的門,“傅總,這是普新區新項目資料。”
傅承宴嗯了聲,“放桌上就行。”
林特助放到他未處理的那一兩份文件上,仔細斟酌下開口,“文總說,他想開您那輛三個月前才到的新車,黑色那輛。”
“卡宴?拿去開去唄。”傅承宴眼皮都沒抬一下,“這點小事還要問我,他什麼時候這麼有規矩了?”
林特助搖搖頭,“是帶有小金人,三個月前到的,上個月才完成改裝的黑色小影。”
傅承宴給面子的抬眼,嘴角勾起一抹笑,“讓他滾遠一點。”
“好的老板,我會一字不落的告知文總。”
他離開,帶上門,朝門口的文唳挑眉,學着傅承宴的強調,“滾。”
然後呵呵一笑,“這是老板說的。”
文唳輕嗤,“算了,老子不跟小毛孩計較。”
二十八歲的林特助:“……”
密碼的,到底誰是小毛孩?他看着走遠的文唳的背影說道:“我要是小毛孩,你還在娘胎裏沒出來呢。”
傅承宴可能要加一會班,文唳果然沒辜負那個“滾”字,反正罵已經挨了,何不享受一把。
在劉管家欲言又止的眼神中,開走了傅承宴的新車。
劉阿姨張了張嘴,“劉叔,家主不是說,這輛車誰也不準動嗎?您不攔着點嗎?”
劉管家揉了下眼睛,“哎呦,小芬啊,我這眼睛咋突然看不清了呢?我得去左苑小別墅找醫生看一眼去。”
劉阿姨:“……”
劉叔,你至於嗎?雖然文唳有匕首身手好,但您可以倚老賣老啊。
他總不能把你這個老頭打一頓吧?
傅承宴下班直達車庫,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愛車在車庫來了一個驚險的轉圈圈,“文唳,你想去開戰鬥機早說,我現在就聯系航空公司連夜將你帶走。”
文唳聳聳肩,“老板,您知道的,我只給你開車,我是一個很專一的男人。”
傅承宴點頭,“這話跟你老婆說,她應該會感動到譁譁流眼淚。”
文唳想到家裏的小朋友,心裏止不住的柔軟,“我老婆早就知道了。”
“相信了你的鬼話,她這輩子也算完了。”傅承宴點評。
“老板,您是嫉妒我有老婆吧?”
傅承宴閉了閉眼,“要麼開車要麼滾。”
被說中了,文唳心想。
不過還是不能得罪家主,畢竟他老婆下個月能不能買到最新款的包包,都是老大一句話的事。
把人送到嘉興北苑,文唳看了眼這小區,“真想在這買上一套。”
等家主去找小姑娘的時候,他就可以回去陪老婆了。
傅承宴暼他一眼,“在這小區買什麼?你沒有別墅?”
“老大,你以爲誰都像你這麼有錢嗎?”
“哦,所以你沒有?”他怎麼記得這貨結婚時,自己就送了他一套小別墅來着。
“老婆喜歡房產證,沒辦法。”文唳說,“興趣愛好剛培養出來的,我可不得努點力嘛。”
傅承宴淡淡道:“搶劫比較容易。”
“有沒有文明一點的說法?”
傅承宴牽了牽嘴角,“借你的錢一用,下輩子還你。”
“學到了老大。”
傅承宴嗯了聲,“出門別叫我老大。”
“爲什麼?”怕被人覺得是混黑社會的?
“怕在法治新聞裏見到你,不想出名。”
文唳懂了,“但是老大,您不是早就出名了嗎?”
“法治新聞裏沒有我,不用去扒拉往日回顧。”
文唳說,“自然不是法治新聞,但財經頻道裏,您可是萬年不倒永留主座的那一位啊。”
傅承宴皺眉,“都沒有拍到,留什麼主位。”
“自然是老大威名遠揚。”
“少貧。”他抬腳朝許知知小區樓下走,文唳懂事的停住腳步,下一秒電話響起,“喂?文逸,找哥什麼事?開家長會?你一馬上考大學的人了還要開家長會?那玩意不是只有幼兒園才會有的嗎?”
文逸一點沒有求人辦事的卑微,反而又拽又狂,“來不來?不來掛了。”
“主要是你哥我這張臉看起來不老啊,去了你班主任估計會覺得咱倆是哥倆。”
文逸嫌棄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一老男人裝什麼嫩草。”
沒等文唳髒話出後,電話啪的掛斷。
“嘿,這混小子,這都是誰帶出來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