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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聿梟當天就帶清靈來了鳳羽殿，當着洛梨書的面親自替她丈量尺寸。
他認真的模樣與洛梨書記憶裏那個愛她的霍總裁一樣，只是他的眼裏再也沒有她了。
他也愛上了另一個女人。
霍聿梟將量好的尺寸遞給洛梨書，見她發呆不由蹙眉，“怎麼？想反悔？”
洛梨書抬眸與他對視，她竟發現自己的內心出奇的平靜，不再有撕心裂肺的痛。
她輕輕搖頭，“沒有。”
原來放棄一段變質的愛也不是那麼難，盡管曾經愛的刻骨銘心，心還是會一點點死去。
也好。
不愛了就再也不會痛了。
“那就好。”霍聿梟眉頭舒展，下意識想要牽洛梨書的手，“朕許久沒陪你了，今晚朕留下來。”
下一瞬，洛梨書身邊的太監突然發難，從袖口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清靈刺過去。
“啊！”清靈驚呼一聲，愣在原地。
幾乎是同一時間，霍聿梟用力拽過洛梨書推向太監。
一股寒意襲來，洛梨書仿佛掉進了千年寒潭，渾身冷得發顫。
那個曾經爲了她不顧性命，替她挨過打，輸過血，擋過箭的男人，竟親手將她推出去替另一個女人擋刀......
匕首劃開她胳膊衣衫之時，她仿佛聽見了心碎的聲音，溫熱的心血仿佛淬了冰淌過的地方又冷又疼。
“霍聿梟......”
洛梨書下意識開口，喉嚨像是被烈火灼燒般疼痛，眼前陣陣發黑。
霍聿梟身子一怔，抬眸看向了她。
刹那間，他的眼裏閃過一絲驚慌和錯愕。
他剛要上前找她，太監又一次刺向他。
侍衛快速涌入制服了行刺的太監，清靈也在此時昏倒了在他懷裏，他只猶豫了就抱着清靈離開。
“宣太醫給皇後治傷。”
洛梨書身子搖晃了幾下，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來，霍聿梟猩紅着眼坐在她床邊，終於鬆了一口氣。
“朕知道你近日心裏不痛快，你安排太監刺殺清靈的事情，朕就不跟你計較了。”
洛梨書心猛地一震，沒有開口解釋，她的心已經疼到麻木。
就算她解釋，他也不會信她，否則就不會在她醒來的第一時間就質問她。
“多謝皇上。”洛梨書慘然一笑，有氣無力。
霍聿梟驟然蹙眉，心裏有些煩躁，“你別再鬧了，朕每天有忙不完的朝政，還要調和你跟清靈的矛盾。也就是清靈性子好，但凡換個跟你一樣的，你早就沒命了。”
洛梨書不語，疲憊地閉上雙眼，無力再與他爭辯。
霍聿梟也不想多說，起身離去。
不久後，清靈帶着人來看她。
還給她帶了一份大禮。
“皇後姐姐，你受了傷需要補身子，臣妾特意給你帶來的補藥。”清靈命人打開食盒，食盒裏是洛梨書養了多年的一只白兔，“小小心意，希望你喜歡。”
啪。
洛梨書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下床，抬手狠狠打了清靈一巴掌，眼底升起怒火，“放肆！誰讓你殺了我的兔子？”
清靈捂着臉驚叫， “臣妾只是好心給皇後娘娘燉湯，皇後娘娘爲何打臣妾？”
“你！”洛梨書氣急，抬手還想打，卻猛地被抓住手腕。
力道之大，仿佛要捏碎她的骨頭。
她回頭，對上了霍聿梟殺人的冷眸，“誰允許你動手的？”
“她殺了我的兔子。”洛梨書的身子微微一顫，神色平靜地跟他對視，語氣染着濃濃的悲傷。
“臣妾不知道是娘娘養的......”清靈捂着臉跪下，端莊地磕頭。
霍聿梟心疼，趕忙開口解釋，“她也是好心給你補身子，一只兔子而已，你若想要朕找人給你抓一百只。”
